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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奴全局

不止今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照在他床头的罗帐上,高高的,像一片白色的、虚无的、哀幡。“大人,你睡了吗?”我跪在床边轻轻的唤问。他闭着眼,醉意朦胧的笑出声,言语里尽显得意。“我记得你,你娘不就是畅春楼里的戏子吗?”“那时候我高价买你一夜,你娘还不肯,发了疯似的闹一场。”“如今怎样?还不是要跪在我脚边求我疼你?”这事儿我自然也记得,从那以后我娘便要我蒙起头面干活,尽管我只是端茶倒水。我笑一声:“大人好记性,难为你记着奴。”“哼!”他变了脸,高傲起来。“还杵着做什么,替我脱靴!好好伺候着!”我脱下他的鞋袜,拨开衣衫,跨坐在他身上。冰冷的指尖从肚腩划过,游走到脖颈,稍稍停顿。“大人,奴就从这里开始怎么样?”他笑骂:“贱种,生的一副清纯面貌,花样倒是多!”游走的指尖下,...

主角:宋骁临安城   更新:2025-01-08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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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骁临安城的其他类型小说《镜奴全局》,由网络作家“不止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照在他床头的罗帐上,高高的,像一片白色的、虚无的、哀幡。“大人,你睡了吗?”我跪在床边轻轻的唤问。他闭着眼,醉意朦胧的笑出声,言语里尽显得意。“我记得你,你娘不就是畅春楼里的戏子吗?”“那时候我高价买你一夜,你娘还不肯,发了疯似的闹一场。”“如今怎样?还不是要跪在我脚边求我疼你?”这事儿我自然也记得,从那以后我娘便要我蒙起头面干活,尽管我只是端茶倒水。我笑一声:“大人好记性,难为你记着奴。”“哼!”他变了脸,高傲起来。“还杵着做什么,替我脱靴!好好伺候着!”我脱下他的鞋袜,拨开衣衫,跨坐在他身上。冰冷的指尖从肚腩划过,游走到脖颈,稍稍停顿。“大人,奴就从这里开始怎么样?”他笑骂:“贱种,生的一副清纯面貌,花样倒是多!”游走的指尖下,...

《镜奴全局》精彩片段

照在他床头的罗帐上,高高的,像一片白色的、虚无的、哀幡。

“大人,你睡了吗?”

我跪在床边轻轻的唤问。

他闭着眼,醉意朦胧的笑出声,言语里尽显得意。

“我记得你,你娘不就是畅春楼里的戏子吗?”

“那时候我高价买你一夜,你娘还不肯,发了疯似的闹一场。”

“如今怎样?还不是要跪在我脚边求我疼你?”

这事儿我自然也记得,从那以后我娘便要我蒙起头面干活,尽管我只是端茶倒水。

我笑一声:“大人好记性,难为你记着奴。”

“哼!”他变了脸,高傲起来。

“还杵着做什么,替我脱靴!好好伺候着!”

我脱下他的鞋袜,拨开衣衫,跨坐在他身上。

冰冷的指尖从肚腩划过,游走到脖颈,稍稍停顿。

“大人,奴就从这里开始怎么样?”

他笑骂:“贱种,生的一副清纯面貌,花样倒是多!”

游走的指尖下,是跳动的脉搏,声声有力。

我说:“有点疼,大人要忍一忍。”

8

宋骁来知州府的时候,知州大人已经断气。

床榻被血染透,他面色灰白且狰狞的躺在那里,喉间刺着席间我掉落的发钗。

在知州府杀人,我就没想着活着出去。

索性跪坐在床边,穿好衣衫,一遍一遍擦拭我染血的手掌。

忽然,门开了。

他背光而立,影子拉的颀长。

手里还持着长剑。

是宋骁。

如果说他有着和我一样的身世,那我大约猜得到,他的沉默、他的忍让、他的假笑、都是爆发前的蓄力。

一个低贱卑微、饱受欺辱的人格,摇身成为上位者后,还会容忍这样的欺辱吗?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有这般宽容呢?

都是俗人罢。

我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垂

我说,“镜奴会替您记着的。”

他解我的衣衫,我瑟缩着,把头颅低下去。

发自内心的卑怯,不敢看他。

他拉过我的手,让我抚上他的肩,他的手臂。

沟壑荆棘般的手感让我诧异,诧异后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情理之中的疮疤让我发出一声叹息。

看着他身上纵横的伤疤,我的肌肤也发出了共鸣,褶皱丑陋的皮肤隐隐作痛。

他眯朦轻笑:“他们说得对,我们果然相似,是天生的...异姓兄弟。”

那个夜,月如钩。

两具残缺的身体,两个残缺的灵魂,仿如残缺的碎片,纠缠在一起,严丝合缝的凑成一面不规则但平整的明镜。

从此。

我们互为肝胆,日夜相照。

10

宋骁把我养的太好了,养的我欲望与胆魄肆意生长,变成了扭曲的模样。

他功绩斐然,频频有人为他献上美姬与怜奴。

很多个夜,都适合杀人。

我用宋骁教我的方法,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但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世道这般不太平,不如我发发慈悲,送他们一程。

我甚至亲自替他们整理仪容,让他们走的体面干净。

我做的一切一切,宋骁都知道。

他不制止,便是默许,仿佛是对我独有的偏爱。

11

十月十五,下元节。

享祭祖先亡灵,祈求福禄祯祥。

战乱过后的第一个节日,人们格外重视,似乎要把劫后余生的喜悦昭告天下。

我站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朝里头看了一整天。

直至暮色渐深,宋骁来找我,邀我去赏灯。

璀璨的灯火唤醒了在战火中沉睡的临安。

她又像个风姿卓越的美人,在风里吟唱,继续为世人编织一场旖旎的烟花美梦。

锦溪河畔,盏盏明灯升起,带着世人的祝
>16

我有了新的身份,叫宋镜。

这个庄子就在我的名下,白纸黑字有据可查。

这一切都是宋骁置办好的。

被吊在水井里的那夜,宋府失火,我在混乱中被救出,送往这处庄子休养。

哑婆是个慈祥的老奶奶,是宋镜名义上的母亲。

也是她照顾了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入京找他。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我将带回来的泥土倒进井中,日日伏沿探看。

宋骁,你看见我了吗?

如果。

我是说如果。

如果人一定要有来世的话,那我来世就变成一口井。

你累了,渴了,便往井中一照。

我看见了你,你也看见了我。

>
于是缩在角落里,把衣角咬破了道缝儿。

微弱的光线下,一抹翠绿的荧光从缝里闪烁出来,发出令人心颤的光。

里面藏着颗质地上乘的祖母绿戒指。

小小的,却无比沉重。

我用双手攥着它,攥着我娘的毕生积蓄,跪怔在原地。

凄冷的夜风从窗子吹进来,吹的我的脸上冰冰凉。

“伢儿,我的伢儿,到娘怀里来。”

怔怔回头,牢房的另一角落,妇人招手,把一旁的少年揽入怀中。

“伢儿,我的伢儿。”

我躬伏身子,环抱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无声落泪。

阿娘,你是否也在唤我呢?

牢门打开,一个军爷走进来,开始挑选今夜献给首领的猎物。

妇人怀中的少年被粗暴地拖出,少年泪流满面,却发不出声音。

只有妇人嘶喊:“伢儿伢儿!不要带走我的伢儿!”

声声心碎。

我憎恨我爹,憎恨我爹的卑贱,亦憎恨我身上有他懦弱的影子。

我捧着那颗绿宝石,颤抖着手抵在胸前,由衷的祈祷。

祈祷阿娘佑我。

佑我生出杀死懦弱的勇气。

4

“我替他去!”

我猛地拦在军爷面前,像别人眼中的傻子。

对面冷笑一声,狠狠扬起了马鞭。

最终,我还是去了。

祖母绿的宝石戒指在那双贪婪的眼中映出。

他们拿钱办事,认钱不认人。

军爷一手接过我的东西,另一只手把我拽出牢房。

我又洗了个干净的澡,披上了华丽的外衣,神采奕奕,像死前的回光返照。

不知道首领还记不记得我,但我自信这张脸即便再见数次,也会令他动意。

他的癖好我已经经历过一遍,那夜我心生恐惧,浑身战栗。

这次却异常的平静。

我漠漠扫视营房
头擦手,平静地问:“将军是来杀我的吗?”

宋骁纠正,“是你们。”

一个是用来羞辱他的‘武器’,一个是以讨要为由的挑衅者。

上位者似乎从不害怕杀伐带来的后果与报复。

若是害怕,他便不会成为上位者。

这样勇猛杀伐的气性令我仰望,令我动容,令我惭愧。

我说:“现在只有我了。”

他走上前,看见了知州大人的尸体,视线落在喉间的发钗上,莫名笑了笑。

问我:“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

“跟我走,从今以后,你的名,叫‘镜’”

“唰”的一声,剑入了鞘。

宋骁放过了我。

也‘杀死’了我。

前半生的噩梦烟消云散,留下一些‘尸体’,依附在我身上,幻化成丑陋的伤疤。

在他面前,我甘愿称奴。

9

我在宋府修养了一个月,伤虽好了七七八八,却没有药物能抚平这些痕迹。

入夜,宋骁来看我。

这是他带我回宋府后,初次踏足我的院落。

我紧张,无措。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丑陋恶心,不堪入目。

不敢在他面前解下衣衫。

尽管他喝的酩酊烂醉。

帐中,我抚着他的眉头,轻轻问:“将军何事烦心?”

他问我,“你在唤谁?”

乱世的将军何其之多,人们只记得功成名就后的地位权势,哪里会在意他的来处。

相仿的身世,总是能令我迅速的察觉到,他光鲜身份背后的残酷与悲戚。

我动了动唇,喊出他的名字。

“宋骁。”

他低低的笑出声,掀开眸子看我,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

“将军将军的听多了,我都快忘记我的本名。”

这何止是他的本名,更是他的起点,他来时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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