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母亲便扑到我身上哭一下。
我的脸肿了，身上也火辣辣地疼。前几天的痛感回到身体上，我此刻才真实地意识到：
我的人生完了。
有了如此透彻的认知，我的脑袋反而清醒不少，我扒住被丢在地上的棍子，倚住它站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以后，我不欠你们的了。”
这次我没有杀人，但此前杀人的那般钝感亦如乌云般密布在我心间。在我的脑海中，我幻视自己依旧拿着那把美工刀，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杀了。
从此，两不相欠。
10
我开始思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那段爱情究竟带给我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那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和陆宇在一起呢？
我终于意识到，我只是太渴望有一个家，太渴望复刻母亲想要的人生，才阴差阳错地和陆宇苟且太久，甚至没有发现陆宇并非良人，也没有领悟到我本没有必要按照母亲想要的人生活着。
忍耐陆宇的人生何曾不是和母亲忍耐的一生诡异地重合了呢？
我经常劝母亲和我一起离开大山，母亲却摇头。早年母亲也有无数可以离开父亲的机会，可她从未施行，仅仅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的身上背负着两个人的希望。
一个人过好自己的人生已很艰难，更不要说两个人。前半生我便把自己困在了母亲希冀的人生里，如同魔咒般。
讽刺的是，我们都希望我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实际上却是另一种意义的殊途同归了。
我继承了母亲的宿命。
我比母亲强的一点是，我结束了这样的人生。
拄着棍子毅然决然走出那个小村庄，母亲追在后面喊，不要再回来了。
那大概是对我的祝福。
走后我从兜里摸出我给母亲的存折，不知母亲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母亲或许还是曾经我的那个战友，虽然她差不多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