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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后续+全文

林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立夏这才回来。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

主角:陆知白唐立夏   更新:2025-01-08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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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唐立夏这才回来。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因为茶山实在太远,唐立夏挑完最后一担茶籽回到村里,太阳已经落山。
最后一趟下山,陆知白三人每人都背了点茶籽,刚好把今天的任务活儿干完。
顾不上吃饭,唐立夏直奔停放拖拉机的大队部大院。
为了预防拖拉机生锈,大队部专门建了个草棚用于停放。
蒋支书还没回家,坐在拖拉机驾驶位表演变脸,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咬牙切齿。
见到唐立夏,从驾驶位蹦下来,一副你总算来了的激动模样,但很快又冷下脸来。
“哼!要不是太晚了,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
唐立夏转身就走,“我知道了,我可有可无,你去镇上请人。”
蒋支书哪还顾得上生气,赶紧追人,“等等!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这才回来。
见唐立夏把工具箱搬出来,蒋支书又忍不住唠叨,“你说你,怎么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都娶不到,不感恩我就算了,还总是恩将仇报跟我作对。”
唐立夏哼了哼,“蒋支书,我要是不感恩你,就不会在外人面前对你吃屎这事只字不提。”
蒋支书猝。
“爸!怎么回事?我怎么到处听说你吃屎了?”
略显疲惫的女声从大院门外响起,紧接着走进来一个清瘦的女生。
身着灰色布衣,小巧的布鞋沾满了泥土,但短发的她显得很精神。
听到声音,蒋支书一秒钟变脸,满脸褶子笑成一朵花,“心妍,你回来了。”
蒋心妍见老爸还好,放心了下来,“爸,到底怎么回事?”
蒋支书笑意僵在嘴边,“能不能不提这事?”
本来女儿就对他徇私照顾大哥有意见,要是让她知道罪魁祸首就是大哥,只怕还得跟他闹。
“爸!”蒋心妍声音一下子拔高,“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都传到青山村去了!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你再这样下去会被大伯拖垮的,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你照顾大伯我没意见,可是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谋私,万一被人举报你就完了!”
蒋支书觉得女儿什么都好,就不理解他帮助大哥这事有点糟心,“可是心妍,他毕竟是我亲哥,要是兄弟不团结,会被外人欺负的!”
蒋心妍不听,“但也不是这么个团结法!”
唐立夏不想打断这父女俩吵架,可拖拉机的油管被老鼠咬坏了,工具箱里所有的工具都不能修好,只有买根新的换上。
“那个......支书、主任,你们先听我说完再吵可以不......油管被老鼠咬坏了,需要去镇上买根新的换上,不然修不好。”
蒋支书一阵天旋地转,这个时间供销社早就关门了,他上哪儿买新的去!
登时冲唐立夏吼,“唐立夏!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会儿我上哪儿去买!明早领导就要来了!我告诉你!要是横木村评不上优秀集体,你就是整个村的罪人!“
倒是蒋心妍冲唐立夏摆摆手,温和道,“没事,领导不坐拖拉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村能出你这么个技术型人才,已经比其他村好很多了,其他村想要还没有呢。”
陆知白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走进来,对蒋心妍的印象又好了许多。
蒋心妍就是这个时代杰出青年的代表:刚正不阿,善良但不圣母,做事果决,有一股子干劲儿。
陆知白很看得开,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她穿过来时原主已经没了,不是她害的,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得感恩,可以对她的家人好,但不是是非不分的嚷嚷着报仇。
报什么仇?
原主动了坏心思设计了蒋心妍是真的,计划未成功,并不代表原主没做错。
至于蒋心妍在安继和的帮助夏反设计了回来,也算是恩怨一笔勾销了。
原主羡慕嫉妒恨蒋心妍,但她不一样,她欣赏蒋心妍。
生意人讲究朋友多了路好走,能不结仇尽量不结仇。
只要蒋心妍不主动招惹她,她也不会去害人。
可若将心妍先撩着贱,她也不会手软。
径直走到唐立夏面前,递给他一个玉米棒子,“饭没这么快做好,你先垫点肚子。”
唐立夏却放下手中的工具,略紧张的手一直往衣服上擦,然后才牵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陆知白瞥了一眼他,又睨了一眼蒋心妍,玩笑道,“怕我跟她打起来?”
捏了捏拳头,“还真有点想跟她切磋一下。”
蒋心妍本来温和的面容,一下子严肃起来,警惕的盯着陆知白。
“没有油管,修不好。”唐立夏牵着她往外走。
陆知白记得空间里有油管,再看一眼拖拉机,这个型号的也有!
她仿佛看见了一百个工分在向她招手,“多大型号?我记得我行李箱里有一截。”
至于为什么有,为什么要解释?有就是有。
蒋支书闻言,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陆知青,麻烦你了,这可是我们整个横木村委的荣誉!”
唐立夏并未接话,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陆知白。
陆知白笑得很欠揍,“蒋支书呀,我又不是横木村的人,横木村的荣誉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支书:“......”
这两口子一样的气人!
“陆知白同志,请你不要被这个地主崽带坏,要做个先进青年,要深知集体的利益第一。”蒋支书苦口婆心。
陆知白没空听他假惺惺,打断他,“蒋支书!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你错了,国家的利益、人民的第一才是第一,村集体的利益靠后。”
蒋支书冒出一身冷汗来,这两口子就连怼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陆知白唇角带笑,眉眼却十分冷淡。
“陆知青,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个人的利益和村集体的利益,应该以村集体的利益为先。”蒋支书赶紧解释,唯恐女儿觉得他思想觉悟不先进。
陆知白可不惯着他,“蒋支书这话说的,既然你觉得村集体的利益第一,应该会为了村集体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利益吧。”
蒋支书哪敢说会,那陆知白不得趁机跟他要东西,可若说不会,那他刚才教育陆知白的话不就等于放屁?
骑虎难下的他只能僵硬的点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陆知白打了个响指,“我的要求也不高,一百个工分,正好在蒋支书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主要是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物价,唐立夏要一百个工分她也一样。

“真是晦气,竟然跟这样的破鞋住一个房间。”
“搞得我觉得空气都是脏的,恶心死了。”
陆知白可不惯着她们俩,原主造孽跟她有什么关系。
而且原主的家境很好,下乡时父母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还不时的给她寄各种票。
原主猪油蒙了心,被这两人一哄,好东西都到了人家口袋里。
拉开门,冷声道,“嫌脏就搬出去,没人拦着你们。”
“嘿你......”
“怎么,想打架?立夏,别跟我说你不打女人。”陆知白看向身边的男人。
说实话,她抱的希望不大。
还不如自己出手快,就单纯的想试探一下,这个男人是否会维护她。
唐立夏捏捏拳头,看向方桂华和黄清清,目露凶光,“没有,打仗的时候只有敌人,没有老人、女人和孩子。”
陆知白,“......”
好家伙,倒也不需要上升到这高度。
“你们想干什么。”方桂华意识到危险,脸色都变了,赶紧退出房门。
这年头别说两个人打架,就是两个村或者两个家族打群架,也是常有之事,锄头钉耙是小事,严重起来土炮都能拉出来。
网络通讯落后的年代,凶手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轻松做个法外狂徒。
经常是受害者死了也是白死,她可不敢拿命去赌。
陆知白满意的捏了捏唐立夏的结实的胳膊,干得漂亮。
唐立夏抬头挺胸,十分骄傲,“以后你由我保护。”
陆知白觉得不用,但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好。”
上一世网上充斥着各种渣男的恶臭,但她从不怀疑世界上有真情。
她圈子里都是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的人。
爷爷奶奶金婚时,还入疆旅游了一个月,浪漫发财了。
父母相处的点滴时常让她动容。
可惜她快三十了还没遇到自己的命中注定,甚至父母都一度以为她要跟钱过一辈子了。
念及此,陆知白突然难过。
她穿书前遭遇了飞机失事,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很难过!
还有爷爷奶奶和所有爱她的人,一定会很难过!
唐立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你的错,是她们不好。”
陆知白知道唐立夏误会了,啥也没说。
有被安慰到。
唐立夏:“你饿了吗?”
陆知白愣了一下,在吃不饱的年代,这句话是最美好的问候。
不问还好,一问,她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叫了。
额......
唐立夏又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回去做点吃的送过来。”
唐立夏一走,黄清清和方桂华立即冲了进来,不敢拿陆知白怎样,只敢阴阳怪气。
“你饿了吗?”
“哎哟,真是好命,还有地主崽子送吃的。”
“自作孽不可活,嫁了地主崽子,以后斗地主游街的时候可别怪我们不讲姐妹情。”
陆知白冷哼,视线落在方桂华手腕上,冷哼,“把我的表还给我。”
方桂华把衣袖往下拉了拉,“你自愿送给我的!”
陆知白嗤了一声,“还有那双红色的小皮鞋,我才穿了一次,谁偷的赶紧还回来。”
原主被这两人哄得团团转,自愿给的,可谁能证明?
无人能证明就是偷。
方桂华声音都拔高了,“陆知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陆知白笑了,“那你去王九叔家乱吃饭试试,看他一巴掌能不能把你扇飞。”
短短几秒,陆知白已经在脑中做了个清单,今晚先好好休息,等领了证搬家时,再一并讨回来,“不会吧不会吧,有人还真想去王九叔家乱吃饭,佩服佩服!”
“你别胡说,我才没有!”方桂华气恼的举起拳头。
陆知白看向门口,“唐立夏,你来了。”
吓得方桂华下意识的抱头,“我什么都没有做!”
“呵呵......”陆知白笑得好不开心。
方桂华意识到被耍了,恼怒冲向陆知白,可一想到唐立夏警告她时,仿佛要杀人的表情,就头皮发麻。
犹豫着到底缩了回去,却还是嘴硬,“嫁地主崽子,以后有你受的。”
黄清清跟了句,“还真有点期待下个月的斗地主呢。”
陆知白换了个说法,“王二狗。”
方桂华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炸毛却又不敢动手,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陆知白吹了一声口哨,哟,有那啥情况?
唐立夏很快返回,手里多了个粗陶碗。
丝丝鱼香飘入鼻间,陆知白眼睛亮了,鱼粥的味道,且鱼肉很新鲜。
唐立夏把鱼粥送到,又恶狠狠的警告方桂华和黄清清不可以抢吃,才离开。
气得方桂华和黄清清鼻子都歪了,一肚子火偏偏还得好声好气的保证绝对不会。
陆知白喜闻乐见,快速喝完鱼粥,把碗洗了,躺床上,检查空间。
没错,她从小就自带空间,而且跟着她一起穿了过来。
空间没有灵泉,也没有土地可种。
只有她上辈子担心核袭击囤积的无数物品,且放不坏。
粮食、蔬菜、水果、肉类和各种药品,手摇发电机、太阳能发电机、扳手、螺丝刀和各种各样的工具。
毫不夸张的说,哪怕真遭到了核袭,她也可以带着全家找个山洞苟到老死。
眼下做生意叫做投机倒把,有了这些物资,她可以苟上几年,享受享受人生,等以后再做大做强。

次日一大早,陆知白伸着懒腰,打算早起打一遍太极。
刚出门就看到唐立夏笔直的站在门口。
陆知白有些惊讶,毕竟原书可不是这么说的,剧情有点崩,“这么早?”
唐立夏一本正经,“去县里要走一个多小时,民政局刚好上班。”
等到两人走出村,无人的路上。
陆知白眼睁睁看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荷叶包打开,里面竟然包裹着几个黄橙橙的玉米馒头。
这里是南方,一粥难求的年代,哪来的馒头?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很暖。
有村支书开的证明,结婚证领得很顺利。
热乎乎的结婚证到手,陆知白嘿嘿一笑,阳光大男孩落到她手里了,“结了婚,就要听我的话。”
唐立夏目光温和,“好。”
陆知白又得寸进尺,“以后有钱只给我花。”
唐立夏想了想,“以后努力挣钱给你花。”
上道,陆知白很满意。
她也不怕唐立夏撒谎,家暴问题在她这里不存在,谁家暴谁还不一定呢。
赚钱养家更不是问题,她也可以赚钱养家,让唐立夏貌美如花。
有钱有实力,还怕男人不听话?真有叛逆期,离了就是。
离不掉?最多算家暴男人而已,又不用坐牢,为了家庭和睦,男人就忍忍吧。
万一万一打不过,男人还能永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还能永远不吃东西?一刀解决不了的问题用两刀,一包老鼠药搞定不了的事,那就两包。
只要无所畏惧,办法总比困难多。

唐立夏:“......”
以前他还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养尊处优的,也没这么脆。
他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非常非常大声。
“蒋支书啊,你怎么了?不会是摔死了吧!哪个短命鬼啊!竟然在这路上打草结!你完了,把蒋支书摔死了!蒋支书的家人一定会帮他讨回公道!”
这一嗓子,躲在茶树后面的蒋振兴再也待不住了,像一只大老鼠似的突然窜了出来,跑到蒋支书身边。
抱起蒋支书就往茶林外跑,便跑边喊,“振国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要有事了,这村支书的位置就旁落了,以后谁还给他特殊照顾啊!
“啊!”
抱着弟弟的他忘记了自己还有连环草结,绊了一下,连同弟弟一起往前摔。
要命的是,为了捉弄唐立夏,他还算了个摔跤的大概位置,拉了泡大的。
更更要命的是,他算准了位置!
唯一没算准的是,唐立夏没摔,是他抱着弟弟摔了!
“呕!”
蒋支书是被摔醒的,虽然脑袋一片空白,但不影响他感受到了嘴边的异常气味和黏糊感。
再看自己亲哥,“哥,你脸上有屎!”
蒋振兴欲哭无泪,“你也一样。”
唐立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挑起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不好了!蒋支书被人算计绊草结上了,摔倒屎上了。”
别的瓜可以不吃,村支书的瓜一定要吃。
附近的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往这边跑。
然后看到兄弟俩一边跑一边吐的往河边跑去。
机会难得,追着奚落。
“哎哟,这不是蒋支书的大哥嘛,这是怎么了!吃屎了?”
“哎哟,谁干的缺德事呀,在这必经之路上打草结,万一把人摔死了,这不是谋财害命吗!幸好只是吃屎了!没出什么大事,蒋支书大哥,你可真幸运呀!”
“我靠!这也太缺德了!竟然让蒋支书兄弟俩都吃屎了!”
“蒋支书,我支持你找出凶手!我们横木村可不能出这么缺德的人!竟然算计你们吃屎!今天算计你们,明天不知道又要算计谁!”
“就是就是!蒋支书,你可千万别放过凶手呀!他可是让你们兄弟俩都吃屎了啊!”
蒋支书兄弟俩吐到脸发白,这些人句句不离吃屎,愣是把他们的恶心程度再提上一个等级!
脸色白转黑,黑了又转白,日夜交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总算到了河边。
顾不上天凉水凉,往河里跳了下去。
莫大花看情况不对,赶紧追上来,眼见着男人和小叔子一起跳下河,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懵了!
紧接着,大嗓子嚎开了。
“振兴!振国!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不就是吃屎吗!没必要想不开啊!
振兴啊!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你不要想不开啊!”
蒋振兴兄弟俩:“......”
本来不想死的!现在是真的想沉河底不上去了!

唐立夏把茶籽挑到十几米外,想想放下又回头,把草结踢散了。
这条路不光他必经,还有好几户人家分到的茶山,下山时必需经过。
万一他们走路不注意,很容易被绊倒。
他不算好人,但能随手做的好事他也不吝啬。
然后才把茶籽挑到晒谷坪,称重会计记数后,又倒到晒谷坪上晒,才算完成一趟挑茶籽。
在他来回挑茶籽的时间里,蒋振兴打草结算计人,结果兄弟俩吃屎的传闻已经满天飞。
“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你还没听我说听说啥呢!”
“嗨,不就是蒋支书吃屎的事吗!谁不知道呀!”
“说起来真是活该,那个蒋振兴仗着自己亲弟弟当支书,就各种欺负人,连打草结算计人这种短命事都做出来,结果没算计到别人,反倒把自己两兄弟摔了,没想到吧,报应啊!”
“可不是!你说妇女主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伯伯呢。”
不光本村,相邻的几个村都听到了这地狱级的笑话。
就连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在青山村指导种桑的蒋心妍都听到了,但她并未放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等到太阳西沉才往家里赶。

且说唐立夏又挑了两趟茶籽,刚离开晒谷坪,就去看到了匆匆跑来脸色难看的蒋支书。
唐立夏颇流气的冲他吹了口哨,“蒋支书恢复得不错,今天的经历,一定永生难忘吧。”
“老子难忘你大爷!”蒋支书爆粗,却也知道是自己亲哥心眼小先去招惹人家,不占理。
但看见唐立夏就想到那段恶心的经历,想到一百个工分,他就气不过。
凭什么要一百工分,那可是一个成年男人十天的工分!
他不过修个拖拉机,又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唐立夏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惊恐,“蒋支书,你竟然惦记我大爷!我大爷知道吗?”
“闭嘴!”蒋支书没想到随口一句脏话,竟被唐立夏故意曲解成这样。
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气到无处宣泄,物极必反,也就彻底没了脾气,“一百就一百,赶紧去修,明天镇上的领导要来检查呢。”
领导来当然不是检查拖拉机,而是检查他们各种作物的长势情况。
远一点的地方怎能让领导走路去呢,坐拖拉机去倍有面子,可不是哪个村都有拖拉机给领导坐的。
可谁知道上次拉化肥还好好的拖拉机,突然就摇不起火了。
他猛地想到,“会不会是你上次没修好!”
唐立夏挑起箩筐就走,“你意思是说我技术不过关,那你去找一个技术好的人来修呀!”
若能找到,蒋支书何必跟唐立夏掰扯,又是爬山又是摔跤,还......
若是早上,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冲动了就去镇上找人,可现在都下午了,一来一回时间根本不够。
且一百个工分也比去镇上找人便宜,“回来回来,我不说这话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头也不回,“你说啥就是啥,你让我回我就回呀!我不会,你去找别人!”
“哎......你回来,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对不起!你先去修拖拉机!”蒋支书赶紧追上,一脸的愤恨,仿佛被割了肉。
“那可不行,我活还没干完,可不能被你找借口扣工分!”唐立夏走得更快,“若是我干完活了,你还没找到人修,我就来,要是修好了,只能怪我没福分要那一百工分!”
蒋支书差点没气死,能找到人他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

“你放开我再说!”蒋支书把王二狗妈甩开,不耐烦的脸上层层叠叠写着厌恶两字。
后者却跟瞎了似的,什么都没看到,只顾着自己嚎,“蒋支书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家二狗做主啊,我们家可是几代贫农啊!”
王二狗妈嚎了半天,说不到重点上来。
蒋支书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去踹她一脚。
好不容易等到王二狗妈不哭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
蒋支书总算从她支零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大概:王二狗被陆知白打了,但没有证据。
他白天连续在陆知白和唐立夏手里吃瘪,可不想晚上还去找气受,可不给陆知白找点茬他又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什么,道,“这事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插手。”
“这事需要什么证据,那陆知白本来就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跟地主崽滚到一起,肯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敢打我二狗!”
王二狗妈不讲道理是村里有名的,否则也养不出王二狗那样的泼皮无赖来。
蒋支书不想休息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敷衍道,“你得把证据找出来我才好办事,不然没法办。”
王二狗妈不想麻烦,“我怎么找?”
“自己想办法!”蒋支书可不惯着她,真敢撒泼就扣她工分。
王二狗妈眼珠子一转,“那我闹打人的去,老娘还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打我不成。”
蒋支书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那是你的事。”
她飞快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要是他们敢打我,你就带人去斗地主,把他们打死!”

夜风习习,微弱的煤油灯光在风中摇曳。
唐立夏一家在灯火下吃饭。
吃不饱的年代,横木村大多数人家顿顿喝粥。
他家例外,连续两顿干饭。
陆知白从第一顿开始就知道这三兄妹不简单,但她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把自己的口粮交给唐一帆,剩下的,他们吃啥她吃啥。
吃了饭,几人坐在葡萄架下歇凉。
唐立夏挨着陆知白坐下,给她打扇。
陆知白可不管弟弟妹妹的死活,索性靠上唐立夏肩头,道,“我今天把王二狗打了一顿。”
这话一来提醒唐立夏,王二狗会记仇,甚至可能找他麻烦。
二来,也暗示自己有功夫在身,不想挨揍就老实点。
唐立夏笑了,“巧了,我是今晚打的,套了麻袋。”
唐立卿眼睛亮晶晶的,“嫂子嫂子,我也去帮忙了!”
陆知白手一顿。
唐立夏是想告诉她,他也很厉害吗?
但她是见过世面的陆大总裁,啥场面没见过。
不就是想争点家庭地位嘛。
不给。
甚至双眼放光,“要不改天我俩切磋切磋?”
唐立夏反应过来,小姑娘在跟他较劲儿呢。
真是可爱!
抑制不住发出笑声,“打不过打不过,我们家你说了算。”
想了想,又说道,“阿爸说了,疼媳妇儿的男人才有出息,不要跟媳妇儿争,媳妇儿过得越好,男人事业越发达。”
陆知白也回过神来,唐立夏只单纯的想替她出气。
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但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坐直了,抬头挺胸,“做丈夫的护着妻子天经地义。”
唐立夏表示赞同,“嗯,小白说得对。”
陆知白hold不住了,啥小白,好幼稚,她是威风凛凛的陆大总裁!
“不许喊小白。”
唐立夏轻轻揉了揉陆知白的脑袋,揶揄,“那喊宝贝?可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这样喊吧。”
唐立卿瞪大眼睛。
第一反应,这是他亲大哥?
第二反应,也考虑考虑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吧!
还有小妹,她还小,有些话能不能收敛点儿。
唐一帆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但那搞事的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淡然。
陆知白甚至还见缝插针的教唐一帆,“一帆啊,等你长大以后找对象,就要找一个像你大哥这样爱护妻子的。”
唐一帆觉得很有道理,抬起头来,“知道了嫂子。”
小时候母亲健在时,也会跟她说一些类似的话。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长嫂如母。
对陆知白的印象好到了极致。
模糊的印象里,父母也是这般恩爱,相敬如宾、相互爱护。
四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篱笆门外传来喧哗。
月牙儿悄悄爬上枝头,借着淡淡的月光,老远便能看见王二狗妈打头阵,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把唐一帆好不容易复原的篱笆门踹倒。
陆知白起身迎出去,二话不说,一脚飞起,把王二狗妈踹飞出去。
王二狗妈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哇一声哭了,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哭喊:
“哎哟!杀人了!救命啊!来人啊!地主崽要杀人了!大家快点来救命啊!”
白天王二狗挨揍时,人都在地里,这会儿,本着吃瓜大过天的精神,跟着王二狗妈来的人就有三十多。
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陆知白有把王二狗妈一脚踹飞的力气。
王二狗妈还在哭嚎,“大家快来呀,动手斗地主啊!把小兔崽子打死呀!我们瓜分了他家的田地,他一定恨死我们了,我们不动手,他迟早会报复你们!”
这话一下子把来吃瓜的人拉到了她的阵营。
但没人动手。
陆知白觉察到不对劲。
她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听爷爷奶奶说过那个时候的故事,地主及家人的下场都不好。
但这帮人似乎忌惮什么,一部分人面露惊恐,一部分人犹豫不前,还有一部分人摩拳擦掌却不敢上前。
唐立夏上前一步,把陆知白护到身后,神色清冷,“你家二狗呢?”
“你想干什么?”王二狗妈警惕的往后退,也不哭了,只打了个哭嗝。
“没什么,前几天王九叔家里丢了一只鸡,丢鸡的那天,你家二狗没有去上工,就是有点好奇,今天有没有谁丢了东西?”唐立夏微微一笑,只是在吃瓜群众看来,那笑容多少有些恶劣。
前一秒的王九叔吃瓜嘻嘻,这一秒,不嘻嘻。
暴跳如雷,二话不说冲出人群,凶神恶煞的指着王二狗妈吼,“把我家的鸡还给我!”
王二狗妈慌极了,哪敢承认,“不是不是,不是我家二狗偷的,是地主崽污蔑我们。”
唐立夏不慌不忙的说了句,“鸡毛就埋在三姑家东门那块地里,她想污蔑三姑。”

“他们跟蒋支书闹了很久,但没成功。”王三姑左右看了一眼,“你知道最后结果怎样吗?”
陆知白几乎可以想象王二狗妈撒泼打滚的画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别看王二狗妈受伤了,下手可真黑,蒋支书挨了两巴掌,莫小花被扯掉了好多头发。”
她神神秘秘的,“原来王二狗小队长的身份是蒋支书帮忙介绍的,就是想让王二狗对付你们家,你是不是得罪了蒋支书呀?”
不等陆知白说啥,王三姑又顾自说道,“看我这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别放心上,我也是一时心直口快,你跟立夏结婚后,本本分分过日子,我们都看在眼里,就蒋支书心眼小。”
这么一提,陆知白更来精神,再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拔高声音道,“可不是,也不知以前是撞了鬼还是咋了,现在结了婚,才发现我男人比起安继和那个伪君子,好了不知多少倍,以前是眼瞎,还好遇到唐立夏,我现在清醒得很。”
“你男人才是伪君子,我们家继和是君子!是有本事的知青!”莫小花气呼呼的向陆知白走来,“陆知青,我知道你追继和不成,不得不跟立夏在一起,心里头有怨气,但这不是你破坏我家心妍跟继和的感情的理由。”
陆知白:“......”
这是有病吧还是有病吧!没得霸总的命,偏生了霸总的病!
陆知白大声回她,“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破坏他们的感情了,现在我巴不得他们早点结婚,早生贵子,一百年锁死!”
王三姑自然而然的站在了陆知白这边,“我说小花,有病就去治,你们家也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莫小花哼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故意诋毁我家继和,好让我家心妍跟他闹,两人闹翻了你好趁虚而入,破坏他们俩的感情。”
陆知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人类的动物何其多!
这脑子山路十八弯,不去写小说实在可惜!
“小花婶,今天我陆知白话撂在这里了,我现在只喜欢我男人唐立夏,不喜欢安继和,他爱死哪儿死哪儿!
我是要跟唐立夏过一辈子的人,请你不要诋毁我的名声,否则,我见安继和一次就打他一次!”
陆知白:还我家的我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两人结婚了呢!
至于为啥不打蒋心妍,是因为小说里,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因为蒋支书的关系,她成为了村委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唯一的大学生。
本来她分配到很好的工作,可她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主动申请调回家乡,誓要为家乡做点什么。
发动广大群众修路修水,让原来干旱的地方种上了玉米作物,让原来只能靠肩挑手提的地方用上了拖拉机和牛车,大大节约了人力资源。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还建造了横木村委第一个糖厂,为横木村委财政增收,为村民提供了几十个工作岗位。
总而言之,蒋心妍在横木村委几个村落当中的威望很高,估计这会儿还带着技术员在哪个村里指导人家种桑呢。
但在陆知白心中,喜欢蒋心妍跟讨厌她家人得分开,“小花婶,听到了吗?”
莫小花吓一跳,“你......你不是说你不打人吗?”
“你说呢?”陆知白唇角上挑,眸色却极其冰冷。
莫小花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你能不能打了继和以后就不打我了。”
顿了顿,“也不能打心妍!”
陆知白:“......得看你表现。”
莫小花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我不说了还不行,我来是讨我们家的锅的,现在二狗把你的锅还回来了,你也该把我们家的锅还给我了吧。”
陆知白:“......”
跑这么快,锅不要了?
王三姑目瞪口呆,“你打过她了?”
“没。”陆知白这才往篱笆门内走,“三姑进来坐会儿。”
唐三姑拒绝,“不了,我还要出工呢。”
陆知白知道,虽然三姑有意跟他们交好,但他们的成分摆在那里,没人敢跟他们亲近,“那行,我就不留了,以后有空就到家里来坐坐哈。”
王三姑答得爽快,“成,等哪天下雨了我一定来坐坐。”
陆知白到家,手腕被唐立夏攥住,“跟我来。”
“去哪儿?”
“茅房那边。”
陆知白:“......”
“不要。”她还没那么变态。
唐立夏不知这人想歪了,道,“你不是想知道一帆把书藏哪儿了吗?”
陆知白:“......”
合着她想歪了!
只是把书藏在茅房里,不嫌脏吗?
转念一向,来搜查的人肯定也嫌脏。
谁相信竟然把好东西藏在茅房啊!
可......
自己心里不膈应吗?
“我们家粮食不会也藏在茅房了吧。”陆知白脱口而出,呕!
“想什么呢。”唐立夏知道陆知白误会了,哭笑不得,“跟我来就知道了。”
茅房隔壁有间草棚子,两兄弟很勤快,里面总是堆满了柴。
唐立夏指着那堆柴,“东西藏里面了,只是不好拿。”
说着走进茅房,茅房与草棚子相隔一堵土墙,土墙上打了个小洞,放了些草纸,把草纸拿开往里边摸,不多时,摸出一块泥砖。
仔细一看也不是泥砖,只是外面糊上一层泥巴的盒子。
打开盒子,唐立夏拿出一本存折,递给陆知白,然后又把盒子放回去。
陆知白:“......”
这是一本有味道的存折啊!
谁想到的这办法,真是个鬼才!
唐立夏把东西放好,窘迫的摸着后脑勺,“没办法,要不是藏在这里,我们什么都留不住。”
这倒是。
陆知白也不纠结了,把存折递回去。
唐立夏摇头,未接,“按照一般的流程,双方要结婚,先下聘再领证,然后睡一起,可是我们好像反着来呢,先睡了再去领证,现在也该走到下聘的流程了。”
他一脸郑重的站到陆知白面前,“小白,我很开心。”
她说不喜欢安继和了,说喜欢他,说要跟他过一辈子!
陆知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心,但他给,她便要。
妈妈说过,男人愿意给的东西,别拒绝,否则以后就没了,若嫌弃,可直接告诉她,想要什么。
好男人都是教出来的。
而目前来看,唐立夏值得她花这个心思。
陆知白冲她甜甜一笑,“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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