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更是泪盈于睫。
表姐更小的时候常常来我家,后来和小舅舅一起去了边疆,与我也是多年不见。
小舅舅和外公在边疆驻守时身边只有她一个小辈,对她没这么管束,她和我说能在大漠上奔跑的马和京城里配着锦绣鞍鞯,带着五彩璎珞的宝马是不一样的。
边塞的风听说和刀子一样,所以她和我们这些小姑娘不一样,没有这么多看不见的透明丝线绕在身上,缠的人做什么都束手束脚,那些束缚,风为她清走了。
表姐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有我没在京城小姐们眼睛里见过的神采,她说起她的见闻,或忧或喜,都不是鸡毛蒜皮的算计,不是一颗谁戴在发髻上的漂亮宝石或一句失言带来的得失。
表姐常常来看我,她来看我时,我就不必再禁什么足。
我也喜欢表姐了,所以才几天我就爱亲亲热热地贴着她,对她言听计从。
表姐也对我很好,她的小玩意儿,只要我喜欢的,都愿意送我,我存下的这些珠宝绸缎,也尽数罗列出来,由她挑选。
就是有一把匕首她不愿意给我,那是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其实我也不是多么喜欢,只是颇有异域风情,在家里见得少。
不过表姐如果不舍得的话,我也不是要强人所难的人。
所以我们还是亲亲热热的好姐妹。
这段日子过得快活极了。
只是晚上月色照进来的时候,我还是会迎着月光看着自己的手,想去抓住月光,但又抓不住,就像我担心着的那个圆圆的国公公子的亲事。
直到一道圣旨下来,三皇子成了我的表姐夫。
三皇子成了我的表姐夫。
我喜欢的三皇子和我喜欢的表姐要成了一对夫妻了。
我在房里哭了很久,阿娘抱着我不说话,她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说我见过的人太少才会这样。
我埋怨阿娘是不是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娘哄了我一会,又生起我的气,她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