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在松江、津港、霖海、洋城、柯州、南广还有宏尔(地名皆为虚构),时间紧迫,中间最多间隔的时间只有一天,程禾匆忙订票,预估着每一趟车次和航班的转换时间。
柯州那场年会结束,程禾送完嘉宾返回会场后全身突然高热,滚烫的温度直接冲击她的大脑,收尾工作还没完就被搭建公司的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完说是发烧引起的肺炎,当夜便打了点滴。
她本该晚上就要赶往南广,但后半夜发烧将近40度,虚的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让行政改签了第二日最早的车次。
主管拒绝了程禾改签的申请,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让程禾无论想什么办法都得立刻过去。
那是和张佳分手后程禾第一次哭,在陌生的城市,在噪杂的医院,她只身一人埋头啜泣。
程禾顺利赶到南广,强撑着完成年会的彩排,直到顺利开始,程禾才坐到椅子上,身体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但呼吸却越来越不顺畅,摘下脸上的口罩,深呼吸了几口气,见有人找她,紧忙戴上起身走了过去。
南广的客户性格十分细腻,看出程禾带病工作,结束便十分礼貌地给所有工作人员定了一个饭店,宴请感谢。
饭店离会场不远,几分钟的路程,但程禾身体已然吃不消,走几步就要扶着建筑物停几步,走在最前面的客户助理瞧不见程禾,停下步子回头,众人这才发觉程禾瘫靠在了树旁。
程禾拒绝了送她去医院的提议,她明天还要赶去宏尔的高铁,不想耽误时间,只让客户助理帮她打了一辆车,她先回酒店休息。
出租车开得不快,有意照顾着后座虚弱的客人,耳畔传来车载广播声,播报着最近大肆出现肺炎等流感症状,呼吁全民戴好口罩,做好防护。
程禾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得酒店,只是最后一丝力气强逼着自己临睡前定了五个叫早的闹钟。
第二日率先响起来的不是闹钟而是公司行政的电话,手机不知何时掉到了床下,响了好一会儿,程禾才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