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司亦寒四目相对,他大步走来,将我护在身后。
“你若再敢闹事,莫怪我不客气。文莺本就是一位独立出众的女子,少了谁都能过得很好。”
楚阳君面色铁青,紧盯着司亦寒,目光如刀,仿佛要在他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我是文莺的夫君,你算何人,凭什么说文莺是你旧识?”
司亦寒周身冷意渐起,语气愈发阴沉。
“夫君?文莺早已给了你一纸休书。按律法,若有确凿证据证明一方有不忠之举,便可单方面提出和离。”
楚阳君闻此言,额角青筋暴起,握紧拳头欲朝司亦寒挥去。
然而,未等他靠近,已有差役见状前来,将其带回府衙处置。
司亦寒安抚地对我一笑,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方才返回。
我坐在茶亭中品茗,茶杯在指尖轻轻摇晃,指尖微凉。
此时,一名信使匆匆赶来,递给我一封来自京城的信笺。
信中写道:“沈文莺,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吗?”
“我已怀有阳君之子。”
我嗤笑一声,只觉她愚不可及。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竟搭上了自己的全部。
从袖中取出一块素白手帕,展开一看,正是那块鸳鸯锦帕。此帕乃是我们初识之时,楚阳君亲手为我绣制。
那时他的商号未起,我们二人皆是一贫如洗,囊中羞涩。
然而,那年的冬至却是我最为欢喜的一日。楚阳君花费了半月之久,亲手绣制了这块鸳鸯锦帕。
虽针脚略显粗糙,但我却格外珍爱,即便后来他为给了我许多珍贵的饰物,我也觉得不及这块朴素的鸳鸯锦帕。
在计划离开之前,我便将它藏了起来。
不知楚阳君是如何寻回此物的,但当我再次见到它时,心中不禁起了疑虑。
仅仅因为一块锦帕,我为何会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于他?
雪渐渐停下,司亦寒递来一杯热茶,坐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