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原以为会看到她满是泪水的脸。
却是两只骨碌碌的巨眼,如黑夜中高悬的路灯。
宽大的嘴紧闭,嘴角微翘,似在微笑。
那是一张蛤蟆的脸。
她缓缓靠近,用有着四指的双手把我的嘴巴掰开。
嘀嗒、嘀嗒,湿冷的黏液沿下巴滴落。
她顺着我的喉咙,钻进了我的身体。
3
我终于从梦中惊醒,浑身湿透。
所幸身上湿漉漉的不是黏液而是冷汗。
窗外蟾鸣此起彼伏,我坐在床上心如鼓擂。
刚才的噩梦实在太过真实,让我心有余悸。
看着自己的手,还能感觉到梦中的湿冷、黏稠。
也不知此时几点,我正想从枕头下掏出手表。
却摸到一坨触感润滑的怪东西。
我如触电般从床上弹起。
这下把我吓得够呛,跑到门边把全部灯都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把枕头扒拉开。
露出了一卷带有鳞迹的薄膜。
像是……晒干的蛇皮。
这玩意儿令我发毛,随后感到气愤——这什么破地方!
如果不是为了安安的祈福仪式,我绝不会来这偏僻山村。
其实在日间我们也参加了面向游客的简化仪式。
无非就是女子坐轿子到庙中,而男子不能上轿。
据说这儿的蟾蜍神可保佑好孕多子,因此也偶有外人来祈福参拜。
屋外嘈杂的蟾鸣,让我更加烦躁。
穿起衣服便气冲冲地下楼,想找老板讨说法。
一楼昏暗,前台空空如也,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
我走到厅中四处张望,瞥见一个身影从门外闪过。
怎么看着有点像安安?我赶紧追了出去。
一出门,便闯入了雾气中,视野迷蒙。
只有远处干道火光点点,方才的人影也在那边消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