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应过来,前方或许是安安的祈福仪式。
这些人举着火把,统一穿着麻衫,戴着纹饰古朴的蛤蟆面具。
想起安安的嘱托,我担心坏了人家风俗,正想回去。
却看到了一台古轿,我想起了那首民谣。
蛇血开道,蛤蟆抬轿。
安安在轿子里吗?
好奇心让我打算再偷看会儿。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头戴面具的老者走在轿前。
手中捧碗,口中念念有词,在轿子前手舞足蹈。
一些液体便像泼墨一样四处挥洒。
可稀奇的是,古轿像是蹦跳着前进,一起一落。
此刻蟾鸣声大如雷,震得我耳朵发鸣。
在声音最为吵闹的时候,我却看到了脊背发凉的一幕。
抬轿的并非是人。
是四个足有人高的肥大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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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只丑蛤蟆上身肥胖,下肢纤细。
却是像人一般两脚站立,轿杆扛于肩上,用前足扶着。
头顶凸出的大黄眼,如碗口般大,瞳孔呈黑色横条状。
满是疙瘩的后背,从侧面看像崎岖的山岭。
我浑身发毛,顿觉不妙,于是慢慢地后退。
“嘘——”
黑暗中幽幽地响起一个声音。
我吓得一激灵。
只见白天那个疯女从阴影处走出,示意我噤声。
在看清她的古怪衣着后,我拔腿就往回奔,不敢转头。
她身上不是破烂的布条,而是无数条晒干的蛇皮。
和我枕头下的那卷无异。
是她把蛇皮塞到我枕下的吗?
我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便跑回民宿,想着回房再说。
却在楼梯处与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那人叫了一声,是个男性。
我惊魂未定,连连后退。
“小姑爷你跑哪去了,我看你房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