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清轻重缓急,日后即便不在其身边,亦能自保,不辱许家之名!“好!你便是我李焉玥的好女儿!”
那日艳阳高照,鼓乐齐鸣,全城百姓皆来围观相府三小姐出嫁。拜别许相爷与许夫人,许夫人紧握银环之手,“今日你出嫁,往后定要尽心侍奉夫君与老太君,为妻为母,听从夫君之命,相夫教子,恪守妇道,万不可辱没门楣!”脱下玉镯为其戴上,玉镯尚有余温,银环眼眶微红,此去一别,前路需自行闯荡。“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行礼后,银环坐上花轿,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前往镇南侯府。因李邵尹身体欠安,未能亲自迎娶。围观百姓皆叹相府气派,嫁妆琳琅满目,自街头排至街尾,更有皇上赏赐之物,一时之间,相府风光无限,荣耀至极!然众人皆不知,轿中之人并非相府三小姐,而是许夫人去年刚认回的女儿许珺秀。
一番繁文缛节后,银环已被繁重喜服勒得喘不过气,十斤重的凤冠压于头顶。她需在房中静坐至黑夜,耳边回荡着许夫人的话:“从今往后,你便是许珺玉!”
“我是许珺玉。”银环心中默念。
忽闻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银环听着轮椅捻地之声由远及近,眼前灰暗的世界随之明亮。房内烛火通明,红烛摇曳,恰似银环慌乱之心。她与李邵尹猝不及防四目相对,见其眼中光亮渐暗,而她眼中却渐亮。银环羞涩低头,双颊泛起红晕。
房内下人皆被招呼出去,唯余二人。
“抬起头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银环闻言,缓缓抬头,眼中波光潋滟,羞涩尽显。视线交汇间,她缓缓下移,落于大腿之处,心中微震,那人竟坐于轮椅之上,大腿之下空无一物。
银环震惊良久,红衣男子自嘲一笑,“不必紧张,让你陪我这个废人,实属委屈。”他温文尔雅,声音淡然,全无武将之爽朗豪迈。
银环收回目光,歉疚开口:“侯爷何出此言?您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为国效力,我心生敬佩!”珠钗之下,眼眶微红。堂堂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