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周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 全集》,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唇刚蜻蜓点水地碰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姚瀚突然翻了一下身。这一刻,纪子煊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慌忙将周雪妍推开,火速起身,一刻也不敢再逗留,逃也似地跑到院子里,任由凉风灌入,将自己吹清醒。周雪妍可是他战友的遗孀,他怎么能做这种事?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纪子煊猛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响起,邵瑜将窗户打开,静静与纪子煊对视。她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墨眸,仿佛看穿一切,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似将纪子煊说到体无完肤。“邵瑜......”此刻,纪子煊突然理解邵瑜为什么一直介意周雪妍母子住在家里了。他们就像是一处潜在的地雷,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踩上去,被炸到遍体鳞伤,无家可归。邵瑜依靠在窗边,看着纪子煊眼底的神伤,和...
《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军官 全集》精彩片段
两唇刚蜻蜓点水地碰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姚瀚突然翻了一下身。
这一刻,纪子煊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慌忙将周雪妍推开,火速起身,一刻也不敢再逗留,逃也似地跑到院子里,任由凉风灌入,将自己吹清醒。
周雪妍可是他战友的遗孀,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纪子煊猛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响起,邵瑜将窗户打开,静静与纪子煊对视。
她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墨眸,仿佛看穿一切,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似将纪子煊说到体无完肤。
“邵瑜......”
此刻,纪子煊突然理解邵瑜为什么一直介意周雪妍母子住在家里了。
他们就像是一处潜在的地雷,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踩上去,被炸到遍体鳞伤,无家可归。
邵瑜依靠在窗边,看着纪子煊眼底的神伤,和那如遗弃小狗的模样,心里多少有几分不忍。
她拧眉沉思片刻,心想还是将去北平上学的事和纪子煊说清楚,也算是给两人之间一个体面的告别。
可就在她刚要开口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子煊,外面冷,你快披件衣服,别冻感冒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周雪妍装作没有看到窗边的邵瑜,衣衫凌乱地跑出来,将大衣披在纪子煊的身上,末了还不忘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之色。
月光皎洁,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邵瑜冷笑地看向纪子煊,不等他解释,便用力将窗户关上,拉紧窗帘,隔绝外面那些腌臜事。
砰的一声,周雪妍回头看去,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娇弱道:“子煊,邵瑜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刚刚什么也没有做,我可以去和她解释的。”
说着,周雪妍便走到窗户边,大声说道:“邵瑜,你不要误会啊,我和子煊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刚刚只是给他在缝补衣服而已。”
此时夜深人静,她这一嗓门,若是将邻居吵醒,加上他们两人现在衣着单薄的样子,就是长了十八张嘴也说不清。
纪子煊烦躁地一把抓住她,低喝道:“够了!”
“子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因为我刚刚的话,让你为难了?你放心,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也可以和邵瑜解释清楚,你和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周雪妍红着眼眶,仿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凄凄哀哀。
纪子煊太阳穴一阵跳痛,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让屋里的邵瑜听到,连忙拽着她走到角落里。
以往纪子煊看到她这幅委曲求全的模样,只觉得疼可怜,想要将其保护起来。
可今晚他却只有厌烦,甚至更加理解,为何一遇到周雪妍的事,邵瑜每一次都要发火,坚持让他们母子俩搬出去了。
周雪妍这样引人遐想的话,没有的事都要让她说成是真的了!
之前他不在意的那些事,现在想起来,其实都是子虚乌有,全是周雪妍说的,结果连累邵瑜被他们误会责骂。
愧疚懊恼涌上心头,纪子煊再无一点耐心,冷着脸道:“明天,你就搬回文工团吧。”
“子煊,你要让我们搬回去?”
“嗯,我要和邵瑜办理结婚手续了,若是家里还有其他女人,对你,对她的影响都不好。”
“子煊......”
这次纪子煊是铁了心让她搬走,不给周雪妍落泪哭诉的机会,便快步向屋子里走去。
他敲了敲房门,轻唤几声邵瑜的名字,见里面都没有开门的意思,只能作罢,去隔壁休息。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次日天未亮,邵瑜起身去集市买菜。
回来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屋子里传出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呜呜,杨奶奶,我不要走,我要是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姚瀚抱着杨兰芬的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人心疼地也跟着默默流泪。
“子煊啊,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母子俩搬走啊?是不是邵瑜让你这么做的?那个不下蛋的母鸡,一天就知道读书,家里的事也不管,你干嘛听她的?”
“妈!邵瑜是你的儿媳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纪子煊陡然声音拔高,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如此维护邵瑜。
换做以前,也许她听到这话,心里会雀跃欢喜,可现在,邵瑜只觉讽刺又可笑。
纪子煊根本不是维护她,而是害怕周雪妍继续留下来,他们两人哪天真的会擦枪走火,被战友们嘲笑鄙夷!
昨晚她虽然没有全程看完,但也知道以纪子煊的良知和战友情,最后必定会及时收手。
可那又怎么样?
他没有立刻离开周雪妍的温柔乡,就已经证明他动心了,只是碍于死去的战友,和他这个名存实亡的妻子而已。
今天,她这个绊脚石就会离开去北平,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妨碍他们一家四口和睦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邵瑜忽觉轻松,只盼着时间能再快一些儿,让她尽快远离这些污糟事。
她提着菜篮,不管还在对峙的母子和哭闹的孩子,径直走进屋里,在几人愣神间,转身进了厨房。
纪子煊心里愧疚,紧跟上来,想要和她结婚的事。
“邵瑜,昨晚......街道那边说我们的结婚申请取消了,我今天正好休息,不然我们去重新提交申请吧。”
“我今天有事。”
邵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背对他洗菜,语气疏离又陌生。
见她这样,纪子煊只觉有什么东西从手中溜走,无法掌控,心里慌得紧。
“邵瑜,我知道你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我可以解释,而且我也已经让周雪妍母子搬走了。他们今天就会走,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纪子煊急切地抓住邵瑜,让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可目光相碰的瞬间,他只觉浑身冰冷,那双每次看到他,都会充满喜悦的眼睛,此时只剩抗拒和厌恶。
“邵瑜,我们......”
“我要打死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不让纪叔叔和我妈妈在一起的!”
如今细想之下,她其实早就已经暗示过,如果那条裙子给了周雪妍,她就不会领证了。
啪嗒,一滴眼泪落到裙子上,纪子煊慌忙去擦,泪水却越来越多,怎么也擦不干净。
“怎么可能,阿瑜怎么舍得离开我?我们是夫妻啊!”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墙上的结婚照,却只看到墙面上只有一道浅浅的印子,无声地诉说着那里曾经摆放过两人是夫妻的证明。
可......那张照片已经被烧焊撕毁了。
心口一阵绞痛,痛到无法呼吸,纪子煊弓起身子,将脸埋进衣服里,再也控制不住奔涌的伤痛。
杨兰芬在屋子里找了一遍,不仅没有看到邵瑜的身影,连她的水杯和学校发的奖状也不见了。
再看向柜子上她给的那些零散家用,她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焦急地去屋子里轴纪子煊。
“儿子,邵瑜好像离家出走了!”
刚进门,她就看到纪子煊双眼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顷刻间,杨兰芬的慌张与焦急,便化成了愤怒,“她一个都和你结婚两年的破鞋,家里爹妈也死了,她还能去哪里?儿子,你别难过,她肯定过两天无家可归,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妈!你别说了!”
纪子煊本就心里愧疚,听到母亲还说得这么难听,他顿时不满怒喝,起身就往外走去。
邵瑜平日里和杨嫂子关系最好,今天两人还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夜深人静,杨嫂子家的大门被拍得怕砰砰作响,惊动了左邻右舍。
众人纷纷披着衣服走出来,见到是纪子煊,眼睛还有些翻红,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轻笑出声,“呵呵,人家阿瑜在的时候,你们不知道珍惜,现在人家走了,你倒是学会了深情,给谁看啊!”
“王婶,你是不是知道阿瑜去哪里了?”
向来最在意仪容礼仪的纪子煊,也不管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抓住说话的婶子,便焦急地询问起来。
“知道也不告诉你这个没有心的!”
大院里的人都是亲眼看着这两年里,邵瑜是如何照顾纪家母子俩的,年年春节他们俩穿着新衣,可如花似玉的姑娘却是穿着洗到泛白的衣服。
甚至连周雪妍母子来了后,他们都好几次见到纪子煊带他们去供销社买衣服和零食。
要知道,这两年里,他可是一次都没有陪邵瑜一起出去买过东西!
这时,杨嫂子和丈夫将门打开,冷着脸看向纪子煊。
“邵瑜是今年考上大学的女学生。”
说完这句话,他们便将门用了关上,不想再理会这个负心汉。
“阿瑜她......怎么可能,她不是说......”
此刻,纪子煊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旁边有人戏谑地讽刺道:“半个月前,学校大门上就张贴了红榜,邵瑜还是全市第一的状元呢!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你这个瞎子什么也不知道!”
“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回去了。”
众人散去,独留下纪子煊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妻子考上全市第一,他这个做丈夫的,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阿瑜,你当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突然,纪子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再次有了光彩,立即往院外跑去。
如果他没有记错,去北平的火车今晚只有一趟,现在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不到。
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敢把早饭敷衍了事,而是自己和孩子吃完了饭菜之后就去集市上买了些油条豆浆。
平日里顾念着纪母的身体状况,这些东西邵瑜从来都不让她碰,可周雪妍管不了这么多了。
纪母起床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看着桌上摆着糖分又高,油又大的早饭,纪母简直笑的像朵花一样。
“雪妍,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了,这么听话懂事。”
纪母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邵瑜那些所谓为自己好的理论,只知道她对自己吃的东西管这管那的,还总是搬出一大堆学校里的理论。
“伯母说笑了,我在您家借住好长一段时间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给您准备上几顿饭算得了什么呢?”
“跟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儿可真不一样,她总是对我管这管那的,从来都不让我吃这些。”
周雪妍趁热打铁,整整一天的饭菜都是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现成的,丝毫不顾及高盐高油的饭菜会对纪母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纪母反倒对此非常受用,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就带着小宝在外面晒太阳,玩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吃完饭之后觉得头有点迷糊,才进了屋。
“伯母,昨天那盒饼干是不是需要我再去买一盒?”
周雪妍装作一副愧疚的样子,“那天也确实是小宝嘴太馋了,子煊才会把饼干拿出来的,没想到让阿瑜这么生气。”
纪母一听见邵瑜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那都是花我儿子的津贴买的,我儿子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什么时候还成了她的东西了?”
纪母话音刚落,周雪妍就赶紧接茬,“可能是不舍得花钱吧,我看邵瑜平日里也是很节俭的。”
“我儿子平日里的津贴可都给了她,就做那些没什么滋味的饭菜,真不知道是欠了她什么。”
纪母家里有遗传的脑梗,几位老人都是不注意饮食突发急病去世的,邵瑜还特意问了自己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特意给纪母安排了健康的食谱,没想到在她眼里反倒成了虐待。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家里的老人可得好点照顾着,我要是有您这么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一定会好好照顾。”
“这个邵瑜,最近这段日子整天不着家,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我们家子煊坚持,她哪里配得上我们家?”
纪母被周雪妍的话捧到了天上,一说起邵瑜,心里就百般不满,当着周雪妍这个外人的面就开始数落了。
“她邵瑜离开我们家什么也不是!”
纪母这句话落地,邵瑜刚好推门进来,不仅是她,就连跟在身后技能的流程也听了个真切。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忙人嘛?你还记得回来啊?”
纪母本就在气头上,看见邵瑜进了门,身后还带着个陌生人,语气也变得更加阴阳怪气。
“嗯。”
“没什么事就别整天往外跑了,家里都没人照顾了。”
邵瑜本来还想带刘婶进来喝杯水,一看见屋里是这样的气氛,停下了脚步。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整天做家务的。”
邵瑜有些忍不下去了,她白天讲课强度高,已经很累了,晚上回家还要听纪母这样阴阳怪气说话,她已经无力反驳了。
“你一天到晚除了读书还会做什么?有什么好忙的事?”
“阿瑜自己也很有本事,不是离了你们家就什么都不是啊!”
刘婶有些气不过,见邵瑜没有反驳,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家的事?”
纪母仗着自己的儿子有点身份,从来都不把外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和邵瑜一起出现的人。
无非不是老师就是学生。
“就你们还瞧不起邵瑜?你知不知道……”
眼见刘婶就要把自己准大学生的身份暴露出来,邵瑜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如果在这个时候让周雪妍和纪母知道自己要离开,肯定会百般阻挠。
纪母虽然嘴上每天都对自己很嫌弃,实则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这个免费保姆?
看着邵瑜对自己摇了摇头,刘婶也只好把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可二人反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周雪妍的怀疑。
她最近这段时间没干别的,村里的那些喜欢嚼舌根的村妇关系处的都不错,早就已经听说今年有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
听见刘婶欲言又止,她不免有些怀疑。
邵瑜一脸歉意的把刘婶送出了门,本来还想留她喝杯水,结果还让她看了笑话。
“阿瑜,明天一早你就不用那么早起了,我让我们家这口子过来接你。”
送走了刘婶,邵瑜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拍了拍酸痛的肩膀,走进屋,却发现周雪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邵瑜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只能开口询问。
“有事吗?”
周雪妍变脸的本事实在让人震惊,转瞬之间就换上了一副关切的神情,“阿瑜,听说你们学校今年有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话音刚落,邵瑜心中警铃大作,警惕的抬起头看着周雪妍,“学校里的女学生多了,有这种事过几天就宣扬出来了。”
邵瑜没有继续回应,转头回到了屋里。
门锁安然无恙,抽屉上的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她打开抽屉,确认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车票都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才周雪妍的话分明就是在试探自己,她不能冒这个险。
借着昏暗的灯光,邵瑜把录取通知书和车票全都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
“看来明天一早自己就得把重要的东西全都转移。”
放在纪家始终还是危险,她现在唯一能信得过的就只有刘婶了。
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放好,确认门也已经栓死了,这才穿戴整齐的睡着了。
纪家有这么个豺狼虎豹,一直盯着自己,邵瑜总觉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丈夫和房子都是她的,她就算回来,也不过是被扫地出门的结局而已。
想到未来可以和纪子煊有大把单独相处的机会,周雪妍眼底笑意更深,隐在阴影下的面容也不再和往日一样温柔贤淑,反而透着一股令人发寒的阴狠感。
杨兰芬看到这一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更是不喜。
忽然,她想到这个女人还欠着医疗费,猛然坐起身,先去看收在柜子里的家用。
看到里面零散的十几块钱,她松了一口气,转而冷声问道:“你是用什么交的医药费?”
“哦,你说那个啊。我是因子煊受伤的,自然要你家出钱了。”
“你.......”
杨兰芬脸色一沉,记起自己之前曾告诉过周雪妍,说她一直提防着邵瑜,所以家里的大钱在她那里。
她紧张地向床边走去,伸手在褥子下摸了一遍,瞬时激动地将褥子掀起来。
看到空空如也的床板,她身体颤颤巍巍地栽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指着周雪妍,骂道:“你这个贼,把钱还给我!”
“杨阿姨,你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么多人围在门口,要是让谁传到了军区领导那里,对子煊不好,所以我才用了这钱。不过我就用了三百块,两百我的医药费,一百是你昏迷时,医生给您做急救的费用。”
说着,周雪妍拿出剩下的七百块递给杨兰芬,体贴道:“杨阿姨,你看,剩下的钱在这里,我没有动。”
“那您休息吧,我去给您做饭了。”
周雪妍带着姚瀚离开,独留下杨兰芬一个人气到心绞痛。
“小宝,妈妈带你出去买饼干吃,好不好?”
“好!”
院子里,周雪妍从口袋里拿出崭新的一百块,喜不自胜。
以后这个家,就都是她的了!
老太婆兜里那七百块,也迟早给她骗到手!
此刻,杨兰芬坐在屋子里,看着手里的七百块,无比懊悔没有听邵瑜的话,早早让这个女人搬走。
同时,她更痛恨自己瞎了眼,竟没有看出周雪妍的真面目!
悔恨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却是于事无补,覆水难收了。
......此时,去往北平的火车上,邵瑜抱着背包打瞌睡。
列车员推着售货车路过,不小心撞到了她的小腿,将她惊醒。
“将腿收一收。”
“抱歉。”
邵瑜将腿缩起,只觉一阵腰酸背痛。
看着人挤人的车厢,她腰酸背痛,又不敢离开去卫生间,害怕再回来,位置就会被人抢了去。
她有些后悔,没有和栗锡文搭伴一起,两个人一起,总归是能有个照应。
不过想到先前纪子煊对人家的质疑,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将目光转向外面的夜色。
“大妹子,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这时,一位衣着朴实,长相憨厚的农村大姐和邵瑜身边的人换了座位,她热情地从包里拿出一个西红柿。
“来,妹子,这是自家地理种的,甜得很,你尝尝。”
“谢谢大姐。”
盛情难却,邵瑜不好意思地接过,对这位大姐有一个不错的印象。
只是她比较好奇,身边的大哥为什么要和她换座位,是快到站,要下车吗?
可似乎距离下一个小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难道他们是两口子?
“大妹子,你就一个人吗?是去探亲,还是上学啊?”
大姐一边吃着西红柿,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邵瑜。
“大妹子,我不是坏人,你别害怕。”
见邵瑜一脸防备,大姐笑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指着上面的户籍地,说道:“你看,我是李家屯的,我这次是去北平找我家那口子的。这几年城里不是在盖楼嘛,我家那口子为了给我们娘俩赚钱,就去工地上给人盖房子。”
“邵瑜,你的入学通知书,恭喜啊,你可是咱们班上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同学!”
笑眯眯带着亢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邵瑜心底也满是怡然,接过那张大红色满是喜庆的通知书。
“谢谢!”
寒暄两句,邵瑜跟同学说了再见,看着手上那张通知书,砰砰跳着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从华康街回到家里,犹豫早已经纠结成团。
夕阳从门口投进来长长的剪影,洒满一地金光,木门上摩登女郎的日历也被映得发亮。
1979年。
她和丈夫已经结婚两年,现在去念书,便要分离四年,甚至更久,尽管想去北平念书,但邵瑜还是打定主意,和丈夫纪子煊商量后再做决定。
“邵瑜。”
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他提着一袋油包糕点进来放在桌上:“这是周雪妍同志做的,她叫我拿来给你吃。”
邵瑜心中的喜意被堵在胸口,看着那包毫不客气压在她录取通知书上的糕点,心中的万千思绪忽然被一个纸包压平。
她垂着眼,声音平静:“周同志辛苦了。”
周雪妍是丈夫战友的遗孀,丈夫私下里对自己叹气,她年纪轻轻守了寡,还带着个孩子,生活不易,他们得对她多照顾些。
她觉得丈夫面冷心热,待周雪妍母子也很好。
一来二去,周雪妍也会往家里送些东西,只是她始终跟丈夫更亲昵,送东西也只会送到丈夫那里,反而跟自己关系淡淡。
后面她便隐晦提过不希望丈夫再跟她来往,可丈夫却皱眉无奈道:“人家孤儿寡母的生活不易,阿瑜乖,懂事一点。”
尤其是这段时间,周雪妍为了儿子念书近住到了家里。
“你今天去哪儿了?”
邵瑜正要指向桌面上的录取通知书说话,不料丈夫根本没想等她回答。
“周雪妍同志是客,你怎么能麻烦她在家里照顾妈呢?”
纪子煊揉着眉心,面露责备,但看着妻子怔愣的神色,又叹了口气,软了声音。
“我体谅你要念书要忙学校里的事,但你总不能为难人家孤儿寡母。”
邵瑜方才的欢喜尽数褪去,她看着眼前穿着藏青色毛衣的男人,忽然感到很陌生。
这件毛衣是周雪妍为了感谢纪家收留她们特意做的。
可她也为丈夫做过毛衣,从前丈夫也欢喜过,爱不释手,可现在,她忽然发现那些毛衣渐渐在不知名的角落积了灰。
她看了看周围,刚刚提回来的糕点、桌面的大花热水壶、旁边的洗脸架、衣架上搭着的柔软围巾……大大小小几十件东西,竟然不知不觉渗透了她们家。
邵瑜心头微凉:“难道要我跟照顾妈一样照顾她们才不算为难吗?”
“邵姐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外面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周雪妍带着儿子姚瀚过来,她咬着唇,一双美眸含着点点无奈心酸,看向纪子煊。
“我们孤儿寡母的本来就不好打搅,我看我还是尽快搬回文工团吧。”
姚瀚听了母亲的话,立即瞪大眼睛哭着扑过去抱住纪子煊的大腿。
“我不走!这是纪叔叔家,纪叔叔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会懂事……保证不惹邵阿姨生气。”
周雪妍无奈地去抓姚瀚的手,苦口婆心道:“阿瀚,这本来就是邵阿姨和纪叔叔的家,叨扰这么多天已经很打扰你邵阿姨了,你怎么能再麻烦他们呢。”
姚瀚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纪叔叔家就是我家,我舍不得纪叔叔,舍不得杨奶奶,我要留在这里,我不要走……”
周雪妍又慌张又无措地去拉姚瀚,一边看着纪子煊不住说着对不起。
那张小脸神色隐忍无奈,格外惹人心疼。
纪子煊颇为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阿瑜,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你懂事一点。”
懂事?
邵瑜站在原地,黄昏的光越来越暗,她的脸庞也半明半暗地隐没在黑暗里,神色越发的淡。
“怎么回事,我的乖乖怎么哭了?”里屋婆婆杨兰芬慌张地跑出来。
豆大的泪珠从姚瀚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滚下来,他哭得喘不过气:“我惹邵阿姨讨厌,妈妈要我们搬回文工团,我不想、不想离开杨奶奶……”
杨兰芬没有亲孙子,这段时日姚瀚孝奉膝前,她很是心疼这个孩子,立刻瞪着眼骂道:“邵瑜!”
“你整天在外面读你那个破书没见读出来什么名堂还不知道在家里相夫教子,人家雪妍都比你懂事,知道带着孩子照顾我哄我开心,你呢?本末倒置,还想赶他们出去!”
毫不客气的刻薄骂声让邵瑜心头更是凉到了极点。
她对婆婆向来尊敬有加,当亲妈一样孝敬,知道婆婆身体不好,纵然要念书,也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为婆婆熬一碗浓香的小米粥,中午也赶回来煮饭、做家务。
可这样的费心远远比不上周雪妍带着孩子陪着她散片刻的步,她与周雪妍母子认识不过半年,她的心便偏到天边去了。
“妈。”
纪子煊声音很是头疼,他柔声拍着母亲的后背:“阿瑜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动怒,先回屋休息。”
说着,他又看向姚瀚:“我给你买了玩具,来杨奶奶屋里玩儿。”
杨兰芬声音还是十分不满,几次想回头呵斥邵瑜,都被纪子煊半强硬地带回房间了。
她们才好像真正的一家人。
窗外的夕阳终于完全落下了,苍蓝的天空透出一股冷寂,邵瑜手脚冰凉地回了房间。
夜晚,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时,身旁忽然陷落一块,纪子煊从身后抱住她,声音低沉。
“周雪妍的老公是我战友,他死了,我怎么也得帮衬着点,你别多心。”
“至于妈那边,她就是年纪大了想要孙子,我这两天努力努力,给你一个孩子。”
黑暗之中,他呼吸粗重,大手也不安分起来,从背后伸进她的衣摆里面……
虽然结婚两年,但考虑她还在念书,纪子煊下意识把她当学生,二人一直没有夫妻生活。
或许,有个孩子的确会不一样……
月华侵染,暧昧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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