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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无删减全文

小白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廊出两抹身影交织,顾珩阙将人拉入怀中,轻声耳语。“腰肢好似比前两日丰腴了些。”沈眠心眼尾低垂,身子微颤,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间。“世子爷……别……”顾珩阙挑了挑眉头,黑眸暗沉几分。“你叫我什么?”“阿珩。”“乖。心儿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记住了吗?”沈眠心没来及的回答,打横被他抱起,朝屋内而去。……沈眠心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软,身旁早就没了男人的踪影。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沈眠心嘴角苦笑。“若我能选,我也想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寻得心爱之人白首不相离。”她母亲本是春景班的台柱子,被国公爷瞧上抬入府中成了妾室,那时母亲盛宠,连带自己这个外人也一跃成为国公爷的义女。只可惜好景不长,沈眠心为母求药被逼无门,无奈爬上了小世子顾珩阕的床。沈眠...

主角:沈眠沈眠心   更新:2024-12-31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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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眠沈眠心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白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廊出两抹身影交织,顾珩阙将人拉入怀中,轻声耳语。“腰肢好似比前两日丰腴了些。”沈眠心眼尾低垂,身子微颤,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间。“世子爷……别……”顾珩阙挑了挑眉头,黑眸暗沉几分。“你叫我什么?”“阿珩。”“乖。心儿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记住了吗?”沈眠心没来及的回答,打横被他抱起,朝屋内而去。……沈眠心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软,身旁早就没了男人的踪影。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沈眠心嘴角苦笑。“若我能选,我也想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寻得心爱之人白首不相离。”她母亲本是春景班的台柱子,被国公爷瞧上抬入府中成了妾室,那时母亲盛宠,连带自己这个外人也一跃成为国公爷的义女。只可惜好景不长,沈眠心为母求药被逼无门,无奈爬上了小世子顾珩阕的床。沈眠...

《庶女锦绣录沈眠沈眠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回廊出两抹身影交织,顾珩阙将人拉入怀中,轻声耳语。
“腰肢好似比前两日丰腴了些。”
沈眠心眼尾低垂,身子微颤,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间。
“世子爷……别……”
顾珩阙挑了挑眉头,黑眸暗沉几分。
“你叫我什么?”
“阿珩。”
“乖。心儿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记住了吗?”
沈眠心没来及的回答,打横被他抱起,朝屋内而去。
……
沈眠心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软,身旁早就没了男人的踪影。
空气中还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沈眠心嘴角苦笑。
“若我能选,我也想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寻得心爱之人白首不相离。”
她母亲本是春景班的台柱子,被国公爷瞧上抬入府中成了妾室,那时母亲盛宠,连带自己这个外人也一跃成为国公爷的义女。
只可惜好景不长,沈眠心为母求药被逼无门,无奈爬上了小世子顾珩阕的床。
沈眠心拢了拢衣襟,快步朝梧桐苑走去。
“三小姐。”
她一回头就瞧见曾氏同章嬷嬷站在不远处,紧咬双唇,硬着头皮走过去。
曾氏扫了沈眠心一眼,面上带笑:“心儿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儿?”
她声音虽然温柔,却让沈眠心浑身发凉。
沈眠心连忙行礼:“见过夫人,我只是想去看看母亲。”
曾氏眼中掠过一丝冷意,她走入房间坐了下来:“你母亲自从失子后,就一病不起,更是失了宠爱,你跟着她也是苦了。”
沈眠心惶恐不安,猜不出曾氏前来的目的,只能默默听着。
曾氏看着地上乖巧的沈眠心,眼中却生出了鄙夷:“你今年也十六了吧。”
“是。”
“也到了该许婚的年纪了,正好,府上管家的儿子陈德四与你年纪相当,他父母都是府上的老人,身份也能配你。”
沈眠心蓦地抬头:“大夫人!我,我还不想嫁人。”
她面色发白。
曾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她站起身,根本不给沈眠心任何反驳的机会:“这事儿就定下了,明天你们就见一面吧,你这么漂亮,谁见了不喜欢呢?”
这张脸,和那个狐媚子一模一样。
“夫人!”沈眠心跪着上前,却被曾氏身边的嬷嬷拦了下来。
“三小姐,这可是夫人赐婚,难道你想违抗吗?”
沈眠心说不出话,愣然地坐在原地。
初春里的空气带着些潮湿,料峭春风钻入沈眠心领口,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来到了母亲的梧桐苑,原本人声鼎沸的地界随着她的失宠早就已经门可罗雀,沈眠心才走进去,就听到了女人尖锐的嘶吼。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给我吃这种东西!信不信我去告诉侯爷,让他打死你们!”
屋子里,床榻上的女人将手边的羹汤打翻在地上,狠狠地扭了一下丫鬟的手臂,将她们轰了出去。
两个丫鬟面色不满,嘀嘀咕咕说着
“神气什么,都失宠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真是倒了霉还得伺候这个疯女人。”
她们走到门口看到了沈眠心,也没行礼,甚至还剜了她一眼。
沈眠心走了进去,看着床榻上的沈氏,她身形消瘦,面色蜡黄,早就没有从前那美艳绝伦的模样。
“母亲,您身子怎么样了?”沈眠心将瓷碗碎片捡了起来,才开口,就被捏住下颚。
沈氏抬起沈眠心的脸,一双凤眼阴鸷:“我让你勾引世子爷,都这么久了,世子爷怎么还不娶你?”
沈眠心面上尴尬,又想到今日之事,她唇瓣嗫嚅:“母亲,世子爷已经和太傅千金订婚了。”
沈氏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只要你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国公府绝不可能放任顾家骨肉流落在外。”
“母亲!”沈眠心身子哆嗦,“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我该如何做人?我不会怀上世子爷的孩子……”
啪!
沈氏一巴掌抽在了沈眠心的脸上,指甲刮破了她的皮肤。
“没出息的东西,只要有荣华富贵就好了,你难道还没过够那苦日子吗!”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曾也是富家小姐,都是因为那个人……”
沈氏说个不停,沈眠心知道她又发了疯病。
沈眠心悲凉的离开了梧桐苑,浑浑噩噩地行至花园。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拉到假山后。
沈眠心以为是什么登徒子,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甚至还张口去咬。
“嘶……好大的胆子,敢咬我?”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低沉的声音在沈眠心耳边响起。
沈眠心惊慌抬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是顾珩阕。
“世子爷,你怎么在这儿?”
她慌乱地想要挣扎,可男人的手臂犹如铁钳,自己卯足了力气也无能为力,反倒是被他压了下后腰,软了身子。
“安静点。”
顾珩阕垂眸看着沈眠心,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划痕,眸光微凝,“脸怎么弄的?”
沈眠心脑中嗡嗡作响,回荡着母亲方才说过的话,她嘴唇哆嗦着:“世子爷请自重,放开我。”
顾珩阕轻嗤一声:“你爬上我的床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他会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种话,沈眠心涨红了脸,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世子爷,您已经要和项小姐订亲了,咱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她和顾珩阕面上还是兄妹,这些事一旦公之于众……沈眠心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顾珩阕眼神幽冷,掐着沈眠心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沈眠心,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这不是你想要的?”
那夜他坐在榻上,眼神幽深的盯着自己,问你可想好了,她却主动褪去衣衫。
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她却还藏着卑劣心思,暗中仰慕。
突然,她笑了出来,抬眼看着顾珩阕:“那我想要当你的妻子,当文国公府的世子妃,你能娶我吗?”

沈眠心杏眸微颤,贝齿紧咬着下唇,脑中只有那一句肚子里的孩子在回响。
不过片刻,沈眠心眼神变得冰冷,漠然开口,“劳烦给我一副打胎药。”
男子目露震惊,脸上也带着些温怒。
“姑娘,我方才为你把脉,探出你长期服用寒光草避孕,可这一胎还是来了,子与母共生,你若是执意流掉,只怕会一尸两命。”
沈眠心凄苦一笑,手抚上小腹,想到冷苑中的娘亲,如今又多了个无可奈何。
“多谢大夫,这是诊费。”
沈眠心摸了摸腰间,面露囧色。
忽的,她目光落在腕间,那是入府后顾珩阙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如今也不重要了。
男子瞧看出沈眠心为难,刚想说救她本就是医者本分,就见她决然将镯子放在案上,起身离去。
偌大的都城,竟无沈眠心容身之所,她想逃离侯府,但只有侯府能回。
沈眠心才踏入侯府就被家仆按住,章嬷嬷冷冷扫过她一眼,“带走!”
大夫人院中,德四的母亲抱着德四哭天喊地。
“大夫人,您可要为我儿做主啊!三小姐,德四是你未来夫君,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
德四捂着头哎哟的叫唤,看向沈眠心的眼中却带着怨恨。
沈眠心见德四没死,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大夫人,我谨记您的教诲,遵守闺阁女子本分,是德四忘了规矩,即使您将我二人赐婚,可也不能在府中忘乎礼法。”
曾氏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这是拿她当挡箭牌,看着沈眠心那张委曲求全的脸,心中不免多了一分厌烦。
“大夫人小的没有,小的只是......”
德四慌忙之间还想要解释,就被身侧妇人捂住嘴。
曾氏面上带着笑意,温声开口,“原是个误会,不过心儿女子出嫁从夫,你忤逆未来夫君,平白让人笑话侯府,就罚你去祠堂跪着抄写女训十卷。”
“心儿知错。”
沈眠心此刻只想快速离开,受罚而已,她早已习惯。
“大夫人,小的还有一事要禀告,三小姐与人私通!”
德四得意洋洋的盯着沈眠心,眼里透着报复的喜悦。
沈眠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忙出声为自己辩解,“大夫人,德四胡乱攀咬,怕是对您给出的决策不满,我整日在府中,若是与人私通不是早就被发现,还能等到他告发?”
曾氏狐疑的目光落在沈眠心面上,见她神色如常,反倒是德四有些心虚。
“那这个私通之人是谁,你可知道?”
曾氏知晓沈眠心所言不假,在府中她娘俩一言一行,都在自己的掌控,但这样好处置沈眠心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德四,不敢说出顾珩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忽的想起沈眠心吐了自己一身。
“大夫人,这奸夫小的不知道,不过三小姐腹中已经有了这人的孩子,她曾吐了小人一身酸水,找个大夫一验便知!”
曾氏眼神忽的暗下两分,犹疑只在一瞬,朝着身侧章嬷嬷使了个眼色。
章嬷嬷这老人精,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使唤了外头的丫鬟进来伺候,叮嘱不让旁人进了院中。
沈眠心低垂着头,指甲嵌入掌心,脑子飞快运转,若是被曾氏发现只有死路一条,她不能够就这样轻易死去。
“大夫人,国公府的清誉可不能因着德四三言两语就损毁啊!”
曾氏最为在意,一是顾珩阙二就是国公府的名声,沈眠心抓住了她的命脉,让她多了两分顾忌。
“慢着,章嬷嬷,你去将李稳婆找来。”
沈眠心悬着的一颗心彻底心死,她面色苍白,紧咬着双唇。
德四见沈眠心这般模样,心中无比畅快,不就是个养在府上的野种,也敢得罪他,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多时,章嬷嬷就带着个老妪走进来。
李稳婆恭敬对着曾氏行礼,“大夫人,章嬷嬷在方才来的路上都交代清楚,现下就能够为小姐验身。”
曾氏点点头,离得近的丫鬟将沈眠心扶起来,带着往内室走去。
内室中,沈眠心不甘心就这样沦为粘板上的鱼肉,趁着丫鬟为她更衣,故意将旁边的水盆碰倒。
“毛手毛脚!快去换盆干净的热水!”
沈眠心头一遭摆出了小姐的姿态,将丫鬟给震慑住,捧着水盆退出去。
李稳婆瞧看出沈眠心的心思,出声好言提醒,“老身劝小姐还是如实交代,省得吃了苦头。”
屋内安静得出奇,沈眠心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深吸一口气,彷佛是下定了决心。
“高门大院内的丑事传出去,丢了颜面,那这人还能活着离开吗?”
李稳婆听着沈眠心这两句威胁的话,冷笑两声,丝毫不惧怕。
她将箱子中的工具一一拿出来,摆放在沈眠心跟前,沈眠心腹诽,但面上却表现得镇定。
“小姐不用多费心思,大夫人让老身来,你还能不明白。”
说话间李稳婆伸手就去拉扯沈眠心,她忽的将桌上的剪刀抓起来对着自己脖颈。
李稳婆被她这一举动给惊吓住,不敢上前,但又担心完不成大夫人交代的事情,受到牵连,只能软下来语气劝说。
“小姐你何苦为难我这个老婆子,快快放下吧!”
“左右我出了这个屋子都是死,但国公府的小姐和你在一间屋内,却死了,大夫人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能保住你吗?”
沈眠心眼神决绝,不像是作假,话语里的利弊让李稳婆迟疑,她不敢拿自己性命去赌,可又惧怕大夫人。
两人僵持间,最终还是李稳婆率先败下阵来。
李稳婆叹息一口气,“小姐,你就算是躲过了今日,可日后你又该如何,只怕是到时候老身依旧活不成!”
沈眠心见李稳婆已经松了口,拿着剪刀的手这才离开了一寸。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管今日就行。”
李稳婆看她一脸笃定,脸上浮现出将信将疑的神色,但此刻她也是被架在火上烤,只能答应了对方。
外头传来丫鬟的询问声,李稳婆与她对视一眼,转身去开门。

男人赔着笑同沈眠心说好话,苏恒揉着脸上的伤,一瘸一拐将洒落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萧条的背影看起来狼狈不堪。
沈眠心帮他驱散了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上前帮他收拾起来。
苏恒心中感激沈眠心为他解难,忙开口阻拦,“姑娘歇着吧,可是腹......身子不适?”
思及沈眠心一直做未出阁女子的打扮,想来还未成婚,苏恒将话又咽了回去,换了说辞询问,怕给她惹是非。
“苏大夫当真是医者仁心,自己都火烧眉毛,还记挂着我。”
沈眠心并未回话,只是笑着打趣一句。
在她看来,苏恒这人就是太过恪守章法,才会在那群地皮流氓身上吃亏。
苏恒张嘴了张嘴不知怎么回话,抬起手挠了挠头,继续拾拣地上的药材。
两人很快就将这一地狼藉拾掇干净,苏恒看着沈眠心额上薄汗,开口邀她进屋喝杯热茶以示答谢。
沈眠心本就带着目的,并未拒绝,跟着进了屋,却未曾察觉她自出府,就一直有个尾巴跟随。
两人对立而坐,沈眠心呷了一口茶,等着苏恒开口。
从小寄人篱下,再加上伺候顾珩阙这段时日,让沈眠心学会了揣摩人心,所以她笃定苏恒定会因着解围之情,不好拒绝她所求。
“姑娘,你今日也瞧见,我这药铺被毁,药材所剩不多,怕是不能够为你配药,但你放心仗义之举我记在心中,你日后来拿药,我不收你银子。”
苏恒一口气将话说完,瞟了一眼沈眠心见她并未有不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沈眠心勾唇浅笑,不徐不疾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苏大夫,我同你一样是个热心肠的人,见不得有人受难,不过要是这些人知道你并非被国公府重用,只怕是又要来寻你麻烦,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一劳永逸。”
苏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怕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让他去做,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沈眠心知道苏恒怕惹事上身,但从苏恒当初救她,连她身份都不知,只存了善心,正巧就是利用这一点,她才敢赌这一次。
“苏大夫,我真是身份是国公府的三小姐,但我只是个养女,这孩子是世子爷的骨肉,但我不愿让孩子在高门中受苦,我想带着孩子离开,只有你能够帮我。”
沈眠心眼中带着恳求,语气哀痛,说出的话更是震撼苏恒。
苏恒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眼神晦暗盯着沈眠心,问出那句心中疑惑。
“为何是我?只因我救了你,可我连这间药铺都保不住,如何能帮你。”
沈眠心知晓苏恒心中动摇,他医者的本分使他不愿放弃,可又斗不过权贵,满是无力。
她摸索着手腕上的玉镯,往日种种浮现眼前,又如云烟散去,似下定决心,将它褪下。
“苏大夫,我只需要你好好经营这家药铺,地痞再来找你,你先交付银钱,银子我来想办法,但我要你将每月赚的银两与我四六分。”
沈眠心的话让苏恒感到诧异,瞳孔也透着些许的震撼。
沉默许久后苏恒一脸认真的看向沈眠心,比起方才面对地痞无赖时候的怯懦,此刻的他显得从容与严肃。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但是你能够信任我,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去报答你,这比买卖我和你做。”
苏恒不确定自己是否赌对,但他这几年已经过得极差,还能再坏到那里去。
他自从来到皇城后,受尽白眼,头一遭有人愿意信服他,他都快忘记这种感觉,那肆意张扬的少年,好似又在他心底活了过来。
沈眠心看着苏恒出神的模样,觉得奇怪,但对方能答应自己,目的已经达成,其他对于自己来说也不重要。
苏恒回过神来,发觉沈眠心盯着自己,抬手挠了挠头,面上浮现出羞赫的神色。
“让姑娘见笑,只是想起我才来皇城的时候,去太医院任职,可惜丢了师傅给的举荐信,被宫里的公公误以为我是去闹事,打了一顿板子给我丢出来,身上的盘缠也没了,幸好这家药铺的掌柜的收留我。”
苏恒将自己往日经历的事情一一告诉给沈眠心,不知道是想有个人倾诉,还是一下牵扯到了情绪,他就这样滔滔不绝说着,沈眠心也未曾出言打断。
等到日落时分,苏恒一脸歉意的对着沈眠心赔罪。
“都怪我,说这些陈年旧事耽误姑娘,上次给姑娘走的匆忙,药也没带上,今日就那两副回去,喝完再来找我拿。”
苏恒说话间转身就要去给沈眠心配药,沈眠心却起身将他拦住。
“苏大夫,我在国公府不方便煎煮药,你能否给我配制成丹丸,方便我随身携带服用。”
沈眠心担心曾氏对她的疑虑还未打消,所以一切需得小心行事,自然不能留下药渣这类明显的证据。
苏恒一拍脑袋,“倒是思虑不周,制作成药丸还需几日,姑娘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
沈眠心摇摇头,笑着指了指方才苏恒写下的契约书,已作为两人之间合作的凭证。
“这不是得了好处。”
苏恒为答谢沈眠心,将她准备卖掉的绣帕全买下,硬是塞给了沈眠心三两银子。
沈眠心知晓这些绣帕不值三两银子,但却并未拒绝,她现在被克扣了例银,这三两银子能买些米面过活些时日。
至于多出来的银钱,日后药铺盈利,多分他一部分偿还。
出了药铺,沈眠心径直朝着当铺走去。
当铺老板正在拨弄算盘,瞧见她走进来,立马笑脸相迎。
“姑娘是想要典当何物啊?”
“这只玉镯您帮我掌掌眼。”
沈眠心将玉镯放在案上,当铺老板眼睛瞬间睁大,他小心翼翼的将玉镯拿起来对着光线查看。
当铺老板见沈眠心孤身一人,起了坏心,装作惋惜的开口。
“镯身冰透但成色不佳,姑娘若诚心想典当,算你300两。”

沈眠心咬了咬嘴唇,忙用胭脂细粉厚厚的敷上,勉强才遮盖了痕迹。
余光瞥见一旁放着的双鱼玉佩,这是他送给自己的。
想到昨夜那些话,沈眠心心里生出几分甜蜜,她将玉佩藏入怀中,前去老夫人院子。
行至门口,她听到里面传来了笑声。
“两个孩子的婚约是从小订下的,如今年岁大了,也该挑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沈眠心的脚步顿住。
她抬头,此时正厅内坐满了人,文国公老夫人和太傅项家主母都在,地上摆满了礼物。
顾珩阕坐在上位,一袭霜色的锦袍,袖口的流云暗纹嵌入银丝,同色的宫绦系腰,坠着琉璃玉石,华光溢彩。
他对面的女子一袭绿沉交襟长裙,玉色锦花压在乌发间,一双笑眼尾端上扬,温柔大方。
二人无比般配。
沈眠心突然想起,顾珩阕和太傅千金项水瑶订过娃娃亲。
她形惭自愧。
顾珩阕是文国公府世子身份高贵,和项水瑶自然相配,只不过一个外姓人,甚至......恬不知耻的爬上了顾珩阕的床榻。
她缩了缩脖子,昨夜顾珩阕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却浑身如坠寒窖。
她居然痴心妄想,觉得可以和顾珩阕在一起?
沈眠心哆嗦着身子想悄悄离开,却被屋内的二房发现了:“什么人在外面?”
她面色一白,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见过老夫人,心儿来迟,还请老夫人恕罪。”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昨夜被折腾得太狠,沈眠心现在双腿直打哆嗦,站不稳身子。
可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一样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沈眠心下意识抬头,正撞上了顾珩阕戏谑的目光,他似乎将自己浑身上下扫了一眼,烫得沈眠心不知所措。
旁边的二房讥讽了一句:“不愧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之女。”
沈眠心薄唇轻抿。
头顶传来了老夫人的冷哼:“来文国公府这么久,规矩还没学好?”
沈眠心战战兢兢:“心儿知错。”
老夫人盯着沈眠心。她面若桃花,风情万种,和她那个狐媚的母亲一个德行。
项夫人好奇的看了一眼沈眠心:“她是......”
“妾室之女,养在文国公府罢了。”老夫人声音冷漠,“你退下吧,回去好好学学规矩,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沈眠心应声,心里却松了口气。
今日有外客上门,若是平常,她恐怕就被罚跪在外面了。
她匆忙离开,听身后的欢笑声还在继续。
“珩儿觉得如何?”
“项小姐才学斐然,出身大家,我能娶到项小姐,实属荣幸。”
沈眠心加快了脚下步伐,心脏一点点抽痛生凉。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文国公府张灯结彩,是顾珩阕和项小姐的喜事将近。
沈眠心面色憔悴,照旧去了梧桐苑,沈氏还是那副样子。
看着她抱着一副画卷絮絮叨叨的模样,沈眠心跪在地上,轻声说道:“母亲,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不想留在文国公府了。
“你说什么?”沈氏突然被刺激到了,她掐住了沈眠心脖子,大声说道,“你这个拖累!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夫人了!你有什么用!”
眼前这个疯子已经不是她的母亲了,沈眠心心如刀绞,第一次挣脱了沈氏的凌虐,转身离开。
离开时,还能听到沈氏的叫骂。
她心不在焉走着,被人拦住了去路:“三小姐。”
一抬头,陈管家的儿子德四站在她面前:“我找你好半天了,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他就要拉沈眠心的手,沈眠心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你要什么?”
德四打量着沈眠心的脸,格外满意:“夫人已经说了,要将你许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相公了。”
他早就觊觎沈眠心的美貌,没想到这天大好事居然能砸到自己身上。
见德四靠近,沈眠心面色发紧:“退下!我不会嫁给你的!”
德四面上不满:“这是大夫人赐婚,你敢不从?真当自己的是国公府的小姐吗?你就是个外人。”
沈眠心胃里翻江倒海,面前德四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更让她难受,她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她呕着酸水,德四后退一步,面色难看:“这是我新做的衣服!”
沈眠心紧咬牙关,脸色难看至极,她本想让德四滚开,抬眼时却看到不远处的顾珩阕。
他身如玉树,站在暗处,只有一层微光落在脸上,衬得他眼神阴鸷。
触及到他冰冷的目光,沈眠心身子一抖。
德四注意到了沈眠心的眼神,转头看到了顾珩阕,他有些紧张,匆匆行礼:“世子爷。”
顾珩阕没有理会德四,径直走到了沈眠心的面前,强大的气场让沈眠心双腿发软。
“你们在说什么?”
德四讨好的笑了起来:“回世子爷的话,大夫人要给小的和三小姐赐婚。”
顾珩阕紧盯着沈眠心,声音拔高了几分:“赐婚?”
沈眠心如芒刺背,低着头只看到了顾珩阕的云纹锦缎靴面。
“说话。”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漠至极。
沈眠心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顾珩阕。
“既然是大夫人的命令,我自然遵从。”

沈眠心眉头挑了挑,轻笑两声,眸光上下打量了眼当铺老板。
“掌柜的,骗骗旁人也就罢了,我来此处典当,难道会不清楚我手头货物的价值几何?”
当铺老板脸上闪过一抹僵硬神色,撇了撇嘴,眼睛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玉镯,显然是爱不释手。
沈眠心自然也瞧看出,她要价太高,只怕这人不肯。
左右这东西她也不会赎回来,现下又急需银子,叫价500两探探口风。
“500两,掌柜的要是拿不出,我去别家看看。”
说话间沈眠心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中的玉镯,被对方一把拦住,眼里透着犹豫。
“行,就500两,你等着,我去拿当票。”
当铺老板小心翼翼的将那玉镯收进怀中,朝着里屋走去。
不多时对方拿着银票跟当面与沈眠心签订,她清点好数目转身离开,与一身影擦肩而过,她却并未注意那人。
“公子是来典当还是赎物?”
当铺老板笑眯眯招呼一句,却见对方盯着他手中的玉镯。
随风眉头紧锁,这玉镯他认识,乃是世子亲自挑选赠与沈眠心,她怎么敢随意典当!
这女子果真是个薄情寡义,利欲熏心之人!
“公子好眼光,这玉镯是刚收的上乘品,1000两。”
当铺老板说得眉飞色舞,丝毫没有注意到随风黑沉的脸色。
随风眼神凌冽看向对方,冷冷开口,“国公府的东西你也敢买卖,有几个脑袋?”
这话如当头一棒,让当铺老板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瘫坐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
“小人不知啊!方才那位姑娘进来典当,我一时鬼迷心窍,大人您饶了我吧!”
当铺老板误以为是沈眠心偷盗了国公府的东西,恨自己一时见钱眼开,嘴里急忙求饶。
随风将玉镯收好,又放了一枚腰牌在案上。
“拿着去顾氏钱庄兑换现银。”
当铺老板目送随风离开,暗自松了口气,唤来小厮拿着腰牌去顾氏钱庄换钱。
国公府内,沈眠前脚刚急匆匆赶回院子,就听见沈氏刁难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呸!不过是骂她两句,竟是连请安都不来见我,都走!走了好!”
沈氏边骂边哭,又想起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想到被情郎抛弃,沦落至此,不仅心生寒凉。
玉金抿了抿唇,上前好言劝说。
“姨娘您别气,三小姐被大夫人责罚,在屋内抄写佛经,这才没来给您请安。”
沈氏哪里听得进去玉金的话,只当做是沈眠心厌烦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屋外沈眠心叹息一口气,轻推房门。
“姨娘,我给你买了些蜜饯,就着汤药吃,也就不苦了。”
沈氏见她将油纸打开,杏脯上裹着晶莹的糖霜,勾的人口齿生津。
“心儿,我知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有进展?”
沈氏难得温和对沈眠心说话,破天荒亲昵牵起她的手,此刻倒像是母女谈心一般。
烛火摇曳,沈眠心恍惚间好像看到幼时自己在娘亲怀中撒娇,她喂自己吃蜜饯哄她喝药。
但很快沈氏不悦狰狞的面孔袭来,让她回过神来。
“夜已深,姨娘早些歇息。”
沈眠心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自然也就不再会听从沈氏往日的安排。
只可惜沈氏却没有机会知道,她是委身了顾珩阙,但她却不想留在这四角方方天的院落中。
沈氏嘟囔两声,拿起杏脯放入嘴中,又皱眉吐了出来。
“酸死个人!你......”
沈氏对上沈眠心冷淡的眸光,忽的想起昨日送饭丫鬟议论的话,又见她腰身似有些宽圆,面上露出惊喜。
“你莫不是真怀了孩子,被德四撞见,所以才闹到曾氏跟前,你找个机会嫁祸给顾珩阙,这国公府还不得是我娘俩的天下!”
沈氏疯癫大笑,沈眠心眸色暗了两分,不着痕迹倒退一步,冷声呵斥。
“姨娘疯了不成,说这些浑话!”
沈眠心担心再待下去被沈氏真瞧看出端倪来,带着玉金匆匆离开。
身后沈氏不死心的叮嘱还在传来,但沈眠心早已走远。
一夜无眠,次日沈眠心才起身,就听见外头传来吵闹声。
“好姐姐,三小姐病了,做不了糕点,您去给大夫人回个话行行好!”
玉金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恨不得给面前人跪下来。
秋月冷眼看着她,抽出衣袖。
“项小姐来府上做客,大夫人抬举三小姐,又得了世子爷赞誉,说三小姐做的玫瑰拇指饼绝佳,让项小姐也尝尝鲜,你个奴婢也敢替主子决定!”
沈眠心不忍心玉金被责罚,拖着不适的身子下了床榻。
昨儿孕反让她折腾大半宿才入睡,刚闭眼没一会儿就被秋月他们吵醒,现下也实在睡不着。
沈眠心推开门就看见秋月跋扈的模样,仗势欺人训斥玉金。
“我这就去小厨房给项小姐做糕点,秋月姐姐快去给大夫人回话吧。”
沈眠心服软的态度让秋月很满意,笑盈盈开口。
“三小姐一向明事理,大夫人说让你去东苑小厨房做,省得送过来都冷了。”
玉金担心想要同沈眠心一起去,却被秋月阻拦,笑话她有些地方不配她这样低贱的人踏入。
表面上是在斥责玉金,实则在敲打沈眠心。
但在国公府这些年,她早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跟在秋月身后,一行人往东苑而去。
东苑,曾氏坐在雕花椅上,面带喜色同项婉卿闲聊。
“婉卿你只管当做在自家府上,我同你母亲闺阁中就是手帕交,如今两家能订下婚约,我打心底里高兴。”
“我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定会欣慰。”
项婉卿眼里流露出惋惜,让曾氏更加怜惜,忙劝说她。
曾氏身侧,项婉卿蓝衣白裙,乌黑的发髻横插一支瓒金珠凤钗缀着流苏,美不胜收,杏眸灵动,一点红唇衬托得面色娇艳。
面对这样一位美人,顾珩阙的心思却不在她身上,只在曾氏点到他时,浅浅回应两句。
“大夫人,三小姐在小厨房做糕点,可要晚些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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