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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朝朝又暮暮完结文

法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一早,京城同时发生了两桩事。北城,陆谨言迎娶林婉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爆竹声响彻大街小巷。南城,许昌世发丧,侯府挂满白凌,肃穆萧条。昔日与世伯侯交好的文武官员都在陆谨言那里吃喜酒,所以许昌世从入葬到摆设灵堂都是许朝朝一人完成。短短三日时间,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素衣白花,头上一个首饰都没有,眼角眉梢的锋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消不去的哀愁和一抹隐藏的极好的恨意。深夜,她蹲在院中的槐树下挖出了那柄三年前埋起来的剑。那是她最喜欢的剑,是父亲为她煅的,用的是上好的料。虽然在地上埋了三年,如今出窍依旧锋利,月光洒在剑身上,映出许朝朝面无表情的脸。“咔嚓!”宝剑归窍,许朝朝一颗悬悬浮浮的心也归于平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许朝朝握紧了剑身。是...

主角:陆谨言许朝朝   更新:2024-12-31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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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谨言许朝朝的其他类型小说《许你朝朝又暮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法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一早,京城同时发生了两桩事。北城,陆谨言迎娶林婉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爆竹声响彻大街小巷。南城,许昌世发丧,侯府挂满白凌,肃穆萧条。昔日与世伯侯交好的文武官员都在陆谨言那里吃喜酒,所以许昌世从入葬到摆设灵堂都是许朝朝一人完成。短短三日时间,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素衣白花,头上一个首饰都没有,眼角眉梢的锋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消不去的哀愁和一抹隐藏的极好的恨意。深夜,她蹲在院中的槐树下挖出了那柄三年前埋起来的剑。那是她最喜欢的剑,是父亲为她煅的,用的是上好的料。虽然在地上埋了三年,如今出窍依旧锋利,月光洒在剑身上,映出许朝朝面无表情的脸。“咔嚓!”宝剑归窍,许朝朝一颗悬悬浮浮的心也归于平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许朝朝握紧了剑身。是...

《许你朝朝又暮暮完结文》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京城同时发生了两桩事。
北城,陆谨言迎娶林婉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爆竹声响彻大街小巷。
南城,许昌世发丧,侯府挂满白凌,肃穆萧条。
昔日与世伯侯交好的文武官员都在陆谨言那里吃喜酒,所以许昌世从入葬到摆设灵堂都是许朝朝一人完成。
短短三日时间,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素衣白花,头上一个首饰都没有,眼角眉梢的锋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消不去的哀愁和一抹隐藏的极好的恨意。
深夜,她蹲在院中的槐树下挖出了那柄三年前埋起来的剑。
那是她最喜欢的剑,是父亲为她煅的,用的是上好的料。
虽然在地上埋了三年,如今出窍依旧锋利,月光洒在剑身上,映出许朝朝面无表情的脸。
“咔嚓!”
宝剑归窍,许朝朝一颗悬悬浮浮的心也归于平静。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许朝朝握紧了剑身。
是陆谨言,这脚步声她至死都不会忘。
男人小心翼翼的蹲在她身边,身上染着酒气,红色的喜袍沾了地上的泥土,却丝毫不介意。
“朝朝,我来和你解释。”
许朝朝没有情绪,沉默不语。
陆谨言抿了抿唇,心疼的握住她持剑的手,开口第一句竟是:
“我没和她洞房,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
许朝朝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
“说吧。”
陆谨言见她还愿意理自己,当即喜上眉梢,快速道:
“之前有些事没和你说......”
不到半刻钟,他把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包括他和林婉儿的相识,答应帮她翻案。
最后陆谨言激动道:
“那日我并未骗你,我也当真是要娶你,我拿着兵符去威胁皇上,行此险招就是不想你再伤心,不想让你再等!”
“谁知皇帝虽然答应翻案,也肯为林婉儿恢复良籍,却一定要留下兵符。”
“当时我没有办法,林婉儿救过我的命,身世又那么可怜,事情到了那一步......”
“跟我有何关系?”
许朝朝凉凉的打断了陆谨言的话,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陆谨言:
“她救过你的命,她身世可怜,跟我有何关系?跟我侯府有何关系?”
陆谨言神色一僵,刚要说话,便听许朝朝继续道:
“你大义,你无私,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这都与我有何关系?”
“为何我要因为你失去一切?为何我爹要因为你的决定气到旧疾发作,郁郁而终?”
陆谨言慌乱的拉住她的手,声音又凶又急:
“我没想到会这样,如果我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做!朝朝,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
许朝朝猛地将他甩开,神色冷凝,目光锐利:
“那你能想到什么?你想到什么了?”
“你有没有想到为何林婉儿离家多年身上还有祖传密药?”
“有没有想到为何你那么巧,你受伤她就在侧?”
“有没有想到或许她接近你本来就是有目的的?”
“......”
许朝朝每说一句,陆谨言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已经褪去了全部血色。
“我没想那么多......”
他被许朝朝质问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的辩解这么一句,换来许朝朝一声冷笑:
“是啊,你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做救世主,想着自己可笑的正义!!”
“噗呲——”
许朝朝话音落下,手中的长剑也猛地刺进了陆谨言的肩头。
那正是之前被耶律玄烨射伤的地方,还未好全,疼的陆谨言闷哼一声。
许朝朝勾起嘴角,畅意的笑了。
若不是还不到时候,她真恨不得一剑捅穿陆谨言的心脏!
可是,仅他一人死还不够。
林婉儿,皇帝,都该去给爹爹陪葬!
陆谨言清楚的看到了许朝朝眼中的仇恨,他眉头紧皱,忽然觉得看着那样的眼神,比肩上的伤口还疼。
半晌,他抓住陆谨言的手,猛地用力一拽!
长剑更深的刺进他的肩膀,洞穿了他的身体。
血珠从剑尖上一滴一滴的掉落,逐渐越来越多。
陆谨言死死的攥着许朝朝的手,脸色苍白却声音坚定道:
“朝朝,嫁给我,让我恕罪。”


许朝朝愣了愣,抬眼看向陆谨言,没想到这人这种时候竟然不要脸到开这种地步,
半月后,就是耶律玄烨来接她的日子,她绝不能让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思考了片刻,她开口佯装答应,大婚的日子订到了半月后她离开的那天。
出嫁当日,她会彻底消失,
许朝朝心里很好奇,男人届时知道这件事会作出什么反应,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以后她的世界,跟陆谨言毫不相关。
这边,陆谨言没有想到,朝朝竟然答应了他。
虽然抽出去的剑毫不留情,眼中的对他的恨意也并未消退,可简单的一个“好”字,还是让他欣喜若狂。
林婉儿被完全冷落在了一边,她以侍妾的身份嫁入将军府,陆谨言只给她留了两个小丫头伺候。
两个丫头加起来也没有她大,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如她从前府里的丫鬟。
将军府的众人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新夫人没多少尊敬,见面打招呼,背地里却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她完全不在乎,她想要的已经得到,没得到的,相信陆谨言也会为她去做。
院落里,她站在树下听着陆谨言吩咐人为许朝朝置办房屋,听着他事无巨细的交代:
“现在朝朝还没有嫁给我,住进将军府对她名声不好,先住外头。”
林婉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冷冷的笑了。
真是两个蠢货。
-
半月后,陆谨言迎娶许朝朝。
他为许朝朝准备的嫁妆是林婉儿的十倍,加上聘礼,足有一条街那么长。
喜轿晃晃悠悠的往将军府走,陆谨言坐在高头大马上,内心充满了不真实感。
朝朝真的嫁给他了,他一定会用后半辈子去疼爱她,去赎罪。
男人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街边贺喜的声音落入耳朵,陆谨言的眸中满是愉悦。
半晌,喜轿在将军府门口停下。
陆谨言跳下马,亲自去接许朝朝。
可站在轿子口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动静,他忍不住道:
“朝朝,吉时到了,快下轿吧!”
没人说话。
陆谨言的嘴角一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又等了一会,他突然抬手猛地掀开轿帘,随即愣在原地。
喜轿里空空如也,哪有许朝朝的身影。
手中的喜绸掉地,陆谨言脸色顿时难看。
颤着目光往下看了看,他更是眼神一凛!
轿中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枚玉佩,正是他曾送给许朝朝的那枚。
玉佩几经辗转,送出去又还回来,再送出去,如今还是回到了他手中。
他手指僵硬的把玉佩拾起,忽然发现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陆谨言眉心突突直跳,他拿起纸条,上面赫然写着,
朝朝我接走了,十日后,是我俩的婚礼,你的玉佩还你,什么破烂玩应也好意思送人。——耶律玄烨


许朝朝和耶律玄烨的婚事办的并不隆重。
怕朝朝不自在,他谁都没请,只叫了三五好友前来参加,连父皇都没让来。
一切习俗都按照中原的传统来,许朝朝披着盖头,由喜娘搀扶着走到他身边。
耶律玄烨的心跳越来越快,牵过朝朝的手,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大门被踹开,风雪裹着一人而进,冷气扑面而来,吹开了朝朝的盖头。
陆谨言逆风而立,眼眶通红的看着许朝朝的一身红衣。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耶律玄烨上前一步将许朝朝护在身后,冷厉出声:
“拿下!”
所有侍卫顿时将陆谨言团团围住,他面色苍白的盯着许朝朝伸出手:
“朝朝,跟我走。”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来救你。”
殿内落针可闻,耶律玄烨牵着许朝朝的手紧张的一顿。
谁知下一瞬,许朝朝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那是嘲讽,不屑,又有些真心觉得好笑的笑。
“谁说我是被逼的了?”
“谁给你的自信?”
陆谨言的手僵住,难以置信的拧起眉。
许朝朝掀开盖头,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看向陆谨言时长眉一挑:
“你这是干什么,单枪匹马的来抢亲?话本子看多了?”
“还是你觉得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你还不满意?”
陆谨言心脏紧紧一缩,疼的快要窒息。
他急急道:“朝朝,所有的一切我都和你解释过了,世伯侯的事情非我所愿,我也没办法。”
“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许朝朝嘴边的笑一点点消失,眼神也很快冷下来。
她道:“上次你跟我说完这句话就骗走了兵符,害死了我爹。”
“陆谨言,你还想做什么?”
陆谨言瞳孔一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小心翼翼的放低姿态:
“朝朝,你别生气,我知道伤害了你,但你若是心里还有我的话就先跟我回去,我慢慢跟你道歉。”
他的脸色很白,是那种病态的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或许是肩上的伤还没有好。
许朝朝冷笑一声,“刺啦”一下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剑直指陆谨言的眉心:
“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滚!”
陆谨言难以置信的看着剑尖,心脏就像被一双大手箍住。
许朝朝曾和他一起练过无数次剑,但还是第一次带着杀意用剑指着他。
“若不是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扒你的皮和你的血!”
许朝朝眯着眼睛说完这句,给了耶律玄烨一个眼神。
后者立马意会,吩咐道:
“绑起来,押下去!”
侍卫冲上来将陆谨言捆住压至门外,他一下都没抵抗。
肩头的伤口崩开流出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他也没有皱一下眉。
眼中只有许朝朝牵着耶律玄烨的手,同他拜堂的样子。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朝朝与旁人成婚,一起敬拜天地,最后被送入洞房。
不该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
朝朝该嫁的那个人分明是他!
终于,陆谨言难以忍受的吐出一口鲜血,悲痛欲绝的晕倒了。
耶律玄烨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手下上来禀报,说陆谨言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此刻人就在府外。
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婉儿,耶律玄烨冷着声音吩咐:
“一起关起来,不能让他们影响朝朝的心情!”


陆谨言难以置信的将纸条捏在手中,整个人在喜轿旁摇摇欲坠,只好扶住才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肩上的痛一路蔓延到心尖,那是耶律玄烨和许朝朝共同留给他的。
许久,他终于崩溃的低吼:
“耶律玄烨——”
小将军新娶的夫人逃跑了,或许不是逃跑了,是被人掳走了。
听说那正是从前的城阳郡主,传闻跟小将军情投意合的那个。
新婚当日,这件事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连街边孩童都知道陆谨言的新娘子跑了,好不丢人。
深夜,陆谨言攥着玉佩穿着喜服坐在榻上,脸色难看到极致。
他派出去跟着许朝朝的暗卫全部不知所终,一个都没回来。
后来派出去寻她的更是没了踪迹,竟仿佛人间蒸发,怎么都联络不上。
他不信邪的几乎调遣所有人马,从京城一路询到京郊,再从京郊一路往漠北去,非要找到人不可。
林婉儿推门而入时,陆谨言正摩挲着那枚玉佩出神,眉头皱的死紧。
她倒了杯茶递给陆谨言,缓缓道:
“别找了,她不会回来了。”
陆谨言的眼神骤然一变,凌厉又冰寒:
“她是被掳走的,只要找到耶律玄烨,她自然会回来!”
陆谨言从来没听说过许朝朝和这个耶律玄烨之间有什么故事,也不知道他们何时相识。
上次截获的那封信,他看了一眼便烧掉了,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耶律玄烨不可能来中原,许朝朝也不会爱上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
仅是一封模棱两可的信,不至于让他上心。
想到这里,他更加确认了朝朝一定是被掳走的,心里也更加痛恨夜路玄烨。
林婉儿收回茶杯,不轻不重的搁到桌上,面上没什么情绪:
“若是被掳走,那枚玉佩怎么会给你还回来?”
“是耶律玄烨做的手脚。”
陆谨言想都不想就快速回答,换来林婉儿轻轻一笑。
“笑什么。”
陆谨言沉着脸,眼底风雪席卷。
林婉儿长眉一挑,缓缓道:
“我在边关时蹭听到一则旧文,多年前许朝朝随世伯侯出关,无意中救了一个漠北人,那人就是耶律玄烨。”
“许朝朝把人藏在自己的营帐里半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直到那人伤好才知道是漠北的小皇子。”
“尽管她第一时间就将耶律玄烨赶走,但还是被世伯侯打了三十军棍,那之后,耶律玄烨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许朝朝。”
“我认为......”
“你胡说!”
陆谨言忍无可忍的打断林婉儿: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他们二人有旧情,朝朝还没跟我说?”
“林婉儿,不要挑拨我和朝朝的关系!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坚信她心中只有我一人!”
是啊,无论他说什么,许朝朝都无条件的相信,服从。
他说他喜欢朝朝女装,朝朝就埋了剑,三年都没再练过武。
他说他爱上了罪臣之女,朝朝虽然又急又气,但第一件事竟然是帮林婉儿赎身,而不是去找皇上告御状。
就连他说想要兵符,朝朝都能想方设法为他借来。
难道这不是爱?
这不比那什么漠北小皇子的感情深?
所以朝朝一定是被掳走的,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的去漠北。
只要他找到她,好好道歉,将所有事情说清楚,朝朝就一定会原谅他。
这么多年的情谊,他自然是看的比谁都清楚。
林婉儿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嗓音清丽的开口:
“可是你骗了她啊,因为你,世伯侯府一噎没落,连她爹都死了。”
陆谨言神色一僵,眼中的自信有一丝崩塌。
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倔强的冷着声音道:
“即使再恨我,我也有办法求得她的原谅,大不了我亲自领兵再去漠北一趟就是了。”
林婉儿笑:“你忘了吗?上交兵权的时候你答应过皇帝,此生再也不带兵。”
“再去漠北?你以什么理由?”
陆谨言脸色一白,听着林婉儿的话,他心里顿生一股悔意。
为了帮林婉儿翻案,他几乎是付出了全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于是再抬头看过去时,他的眼中多了几分烦躁,声音冷然:
“我的事情你还管不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并没有别的。”
“咱们已经商量好半年后和离,注意你的身份。”
林婉儿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起身,临走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到桌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陆谨言的肩头:
“记得用药,你的伤耽误不得。”
陆谨言没有说话。
林婉儿转身出门,嘴角含着一抹陆谨言看不见的,狠厉恶毒的笑。


另一边的漠北,陆谨言回到大照的消息传到许朝朝耳朵里,她一时心情复杂。
竟然活下来,还就这么回去了,真是命大。
耶律玄烨皱着眉道:
“陆谨言就算是回去也是强弩之末,我与他对战三年,知道他的路数,朝朝不必担心。”
许朝朝摇了摇头,缓缓道:
“你不如我了解,所以这一次我也得去。”
耶律玄烨立马拒绝,握紧了她的手: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许朝朝叹了口气,耐心道:
“我和陆谨言师承一脉,所有兵法和武功几乎是一个老师教的,只有我知道他想怎么做。”
“咱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必得万无一失。”
耶律玄烨还是不同意,“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去就行了,你只负责指挥。”
许朝朝沉下脸,一瞬不瞬的望进他的眸中。
自来了漠北后,耶律玄烨还是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她淡淡道:“你是不信我吗?我上过战场,不是第一次了。”
无论何时,耶律玄烨都接受不了许朝朝这么看着自己。
他很怕一切回到原点,万一哪一天,许朝朝不再爱自己了。
于是他思虑片刻,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答应你就是,但是朝朝,你也得答应我。”
他握着许朝朝的手紧了紧,声音也格外郑重:“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
许朝朝终于笑了,她倾身靠在耶律玄烨的肩头,勾起唇角,笑容似乎比阳光还要耀眼:
“我知道。”
——
等陆谨言带着大军行至边关,耶律玄烨和许朝朝已经夺回了十座城池。
战场上,三人相对而立,许朝朝一身被风吹起的红衣格外显眼,看的陆谨言移不开视线。
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此刻就在身前,却是站在旁人身边,站在他的对立面。
陆谨言的心一阵一阵的疼,仿佛鲜血淋漓。
许朝朝和耶律玄烨对视了一眼,随后兵分两路,耶律玄烨带着漠北将士们与大照士兵战在一起,许朝朝提剑刺向陆谨言。
没办法,陆谨言也只能提剑而上。
二人你来我往,许朝朝的剑带着肃杀之气,舞的飞快。
电光火石之间,陆谨言还在找机会跟她说话:
“朝朝,我不想伤你!”
“速速随我回京吧,漠北不是久留之地,你是中原人!”
许朝朝眼神凌厉,罔若未闻,招式一下比一下快,好几次都划伤了陆谨言,可惜未能取他性命。
许久之后,陆谨言咬了咬牙,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突然转守为攻,狠狠将剑刺向许朝朝。
许朝朝用力抵挡,却还是不妨,被陆谨言用剑刺伤了胳膊。
“跟我走!”
就在许朝朝疼的皱眉之时,陆谨言却直接抢了她的剑,扣住了她的腰。
“你要干什么!”
许朝朝大惊,正欲抵抗,奈何陆谨言抬手照着她的脖子来了一下,许朝朝晕在了她怀中。
“朝朝——”
耶律玄烨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
他狠狠的杀了两个士兵后就要来营救,谁知越来越多的士兵将他包围,他自顾不暇,只能先奋力抵抗。
陆谨言抱着许朝朝,冷眼看着耶律玄烨被包围,沉着声音吩咐:
“杀了他!”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转身离去。
回到军营后,他将许朝朝放到榻上,颤着手掀开她小臂上的衣物,看到伤口时,他懊恼的声音都喑哑了:
“回京。”
一旁的军师冷汗直流,连忙劝说:
“将军,你才刚来怎么就要回京?皇上会动怒的!”
主将若是不在,这仗要怎么打?
“你看不见朝朝受伤了吗!军营条件有限,需得先送回京!”
陆谨言不顾军师劝说,冷冷的开口:
“我不在的时候一切事宜由你做主即可,若是皇上怪罪我一力承担!”
军师都快要给他跪下了,赶紧起身抓住他:
“陆将军三思啊,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儿女情长哪里比得上家国存亡?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陆谨言一把将他甩开,声音沉沉道:
“就是因为把家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才会失去朝朝!”
“如今再来一次,我断不会放手,一切都等回了京城再说,朝朝是大照国的人,不能留在漠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军师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原来陆谨言并不是存心伤许朝朝,而是想趁这个机会将她带回京城!
军师急的胡子都颤了:
“疯了,真是疯了......”
陆谨言抿着唇低头给许朝朝上药。
他的动作极快,不出一会就将伤口处理好,再简单包扎,随后抱着许朝朝出了营账,上马。
军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朝着陆谨言吼道:
“陆将军,若是因你大照国兵败,你就是千古罪人!”
陆谨言抬头看了看天,双臂环着许朝朝拉着缰绳,沉默片刻,随即不再犹豫,纵马而去。
千古罪人又如何,只要朝朝在身边。
他不要名声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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