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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全文免费

缇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曾以为他是世间最好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然而如今只觉恶心至极。接着,仿佛为了进一步表明立场,林蝶月语气更加坚毅起来:“另外我还知道能延缓毒性扩散的办法就藏在徐家府邸之内;如果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所需药物。而至于我和徐子望之间,则就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往来。”见对方如此果断坚决,姜钰雪的心弦不禁为之轻轻颤动了一下。尽管对于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并无太多好感,但她还是选择暂且给其留一线生机。“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以你目前提供的信息还不足以使我彻底信任。”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林蝶月立刻扑倒在地向其苦苦哀求。“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赦免我?”“很简单,离开此地后即刻前往寺庙,终身为尼姑侍奉佛祖...

主角:姜钰雪徐子望   更新:2024-12-3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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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曾以为他是世间最好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然而如今只觉恶心至极。接着,仿佛为了进一步表明立场,林蝶月语气更加坚毅起来:“另外我还知道能延缓毒性扩散的办法就藏在徐家府邸之内;如果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所需药物。而至于我和徐子望之间,则就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往来。”见对方如此果断坚决,姜钰雪的心弦不禁为之轻轻颤动了一下。尽管对于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并无太多好感,但她还是选择暂且给其留一线生机。“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以你目前提供的信息还不足以使我彻底信任。”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林蝶月立刻扑倒在地向其苦苦哀求。“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赦免我?”“很简单,离开此地后即刻前往寺庙,终身为尼姑侍奉佛祖...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曾以为他是世间最好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然而如今只觉恶心至极。
接着,仿佛为了进一步表明立场,林蝶月语气更加坚毅起来:“另外我还知道能延缓毒性扩散的办法就藏在徐家府邸之内;如果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亲自带人前去寻找所需药物。而至于我和徐子望之间,则就此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有任何往来。”
见对方如此果断坚决,姜钰雪的心弦不禁为之轻轻颤动了一下。
尽管对于这种反复无常之辈并无太多好感,但她还是选择暂且给其留一线生机。
“想要活着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以你目前提供的信息还不足以使我彻底信任。”
闻言,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林蝶月立刻扑倒在地向其苦苦哀求。
“还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赦免我?”
“很简单,离开此地后即刻前往寺庙,终身为尼姑侍奉佛祖。”
林蝶月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瘫坐在地面。
这意味着她从此以后将不能再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吗?
姜钰雪没有再多留意她那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而是再度转向了沉默寡言多时的徐子望:“那么你又打算怎样换取一线生机呢?”
此时此刻,在经历了从天堂坠入地狱般心情跌宕起伏之后,徐子望脸上写满了恳求与无助:“殿下,请念在我往昔为您立下的功绩上给予饶恕吧。今后我定然绝对效忠于您一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匍匐于地面向她祈求。
可是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裴玄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依我看这样反复无常、背叛主人的小人为首之辈根本不值一提!现有铁证确凿完全可以省略审讯程序直接执行死刑!”
说完这些话语的同时,他已经迅速抽出旁边狱卒携带的一柄匕首,准备朝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目标冲过去下手处决......
就在那生死存亡之际,只见裴玄手腕突然被一双细腻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
回头一看,原来正是姜钰雪制止了他的行动。
这一刻让裴玄心头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复杂情绪,既惊讶也困惑不解。
自己明明不输于那人外表才华,为何她偏偏看不见自己的真心反而偏帮外人?
出于嫉妒心理影响,他干脆利用灵巧身手巧妙避开阻碍,然后迅速调整姿势朝着徐子望扑了过去。
恰在这时太监总管李司领着数位小太监赶过来。
“裴大人,皇上请你进宫一趟!”
在出发之际,姜钰雪心中悄然做了一个决定,打算为他筹划一个能够安然退出纷争的机会,以此作为对当年抛弃之情的一种迟到补偿。
就在李司面前,毫无预警地,姜钰雪扬起手,“啪”地一声重重拍打在了裴玄脸颊之上。
只见裴玄虽无丝毫惊慌之色显现,好像早料到了这一幕将会来临。
然而,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庞仍旧泄露了掌击力度之大。
之前对于两者关系尚感迷茫不解的李司。
此刻更加疑惑是否有必要将眼前的情况如实汇报至圣上面前。
“公主殿下,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即便真生了气,对相国动手恐怕太过分了吧?”
面对下属质疑的声音,姜钰雪却用冷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位男子:“你以为本宫只想给他个巴掌?不!本宫恨不得亲手结果其性命!”
说罢便转身对身旁侍从言道,“我只是想顺路探望下我的驸马爷罢了,哪知竟亲眼见证了一场欲置人于死地的恶行。”
听到这里,裴玄立刻拱手辩解道:“公主,请勿动怒。臣确实对徐大人使用了些手段,目的是为了尽快揪出幕后主使者,并无杀意。”
尽管对方解释态度谦卑诚恳,但姜钰雪显然并不相信这些话:“别指望本宫会被轻易欺骗过去,马上跟我进宫面圣!”
正当两人争论之际,急于完成皇差的李司焦急不已。
“公主殿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快觐见天子吧,万一迟延恐惹龙颜大怒啊。”
然而,没等他多说什么,裴玄便紧接着补充说:“臣手头握有一些关于谋反事件极为关键的信息,急需亲自陈述于君王耳旁。”
听此言后,李司也只能暂时放弃斡旋念头,无奈之下只得引领着他们一同入内觐见圣上......
......
另一边,身处深宫内的姜朗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仍未等到姐姐的消息传来。
难道说姜钰雪已经洞悉一切准备逃离不成?
突然间,太监快速进入殿堂中报道:“皇上,殿外候旨的正是长公主。”
“让她进来。”
姜朗立刻下达命令,并催促众人加紧前往玉华苑布置宴会事宜。
因为今日召宴的主要目的便是想要说服姐姐把军政大权交由自己手中掌控。
可刚转身迈步,却被身后的贴身太监听出了异常:“皇上慢些......刚才去提人的过程中遇见许大人出现在禁地。”

姜钰雪猛然起身,她的动作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周身弥漫的那股冷厉气息仿佛寒冰一般逼得新帝姜朗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即便身为帝王,面对这位被称为“女修罗”的皇姐时,他也难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敬畏与畏惧。
在众人目光聚焦之下,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只有几缕飘落的发丝轻轻拂过脸颊。
姜钰雪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转而看向姜朗,脸上并没有半分因长期卧病在床应有的病态苍白,“陛下,太过担心了,臣妾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击败。”
“若陛下不信,现在便可以即兴为您舞上一剑。”
话音刚落,她就从身旁的一名侍卫手中取过了那把通体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
在所有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巧而迅捷地舞动起来。
其姿态宛如天上的仙子下凡,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
见到此情景,姜朗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易察觉但又真实存在的焦虑与担忧。
显然,想要在此刻剥夺她手中握有多年指挥千军万马的权力几乎是痴人说梦的事情了。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尝试,只是将计划悄悄转移到暗处进行着准备......
罢了,既然如此,
反正今日宴会上所饮用之物已足够成为送她踏上黄泉路的最后一击。
根据事先安排好的毒药发作时间预测。
在不久之后,宫内外必将流传开关于长公主突然因重病不幸离世的消息。
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否情愿,那些曾被牢牢攥于手中的权利都将不得不易主他人之手。
“皇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依旧,但是弟却真的不忍见你因此劳损了身体。刚刚不是还出现了吐血的现象吗?何不再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呢?也好防止旧疾加重呀。”
姜朗语气平缓温和地劝说道,仿佛一切都是为了对方着想。
听罢这看似关心实际上却是别有用心的话语,原本还强打着精神挺直腰杆站立着的姜钰雪并未多言反驳,而是微微点头以示默认。
就在即将转身离去之际,身后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对了,不知皇姐对于徐子望此人有着怎样的处置意见?”
提到这个名字,女子眼中锐利。
“犯下叛国大罪之人,理应受到相应的制裁!”
她铿锵有力的答道,态度极其坚定不可动摇。
注意到姐姐此刻情绪上的微妙变化,聪明绝顶如姜朗也敏锐捕捉到了某种信息。
看来,这个曾经一度背叛朝廷如今又被抓回来等待判决的男人很可能成为了阻碍他们两人之间关系正常发展的潜在障碍之一。
为了防止情况失控甚至出现意想不到的局面发生,于是他急忙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据可靠线报称其实此人之所以走上歧途完全是因为受奸人蛊惑,并非本意所致;所以或许还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比如安排他回到贵府充当苦役作为补偿也是不错的选择呐。”
听到弟弟这般言论试图为自己洗白那个早已背弃信仰与承诺的小人形象并欲再度将他安插到自己身边。
姜钰雪内心瞬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愤怒之情。
真恨不得立即让那个恩将仇报的东西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好。
然而考虑到长远打算,此刻还不是彻底撕破脸面的时候,只好暂时咽下了这口恶气。
“很好,就这么定了吧。”
听完这句话,本来以为还需再做一番争辩方能达成共识的新皇不免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毕竟按照他对大姐个性特点的认识判断,通常遇到这种涉及原则立场的大事时绝对不会这么快做出让步妥协的态度转变来。
带着些许疑惑不解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视四周人群最后停留在不远处始终保持沉默状态不曾出言插话的裴玄身上。
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些什么端倪所在,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从后者波澜不惊的表情背后窥探到丝毫有用的情报。
难道说这对彼此互相关心挂念多年的男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隐秘联系存在吗?
正当他正准备宣布正式命令之时,未曾想刚才已经默许同意下来的当事人此时此刻竟又主动提出异议打断发言:“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让他返回公主府服刑从事劳作吗?”
稍加思虑之后,女子紧接着补充道:“既然如此,正好我这里还缺一名负责贴身侍奉照顾日常生活起居的宦官。不知道这样一个安排是否可行呢?”
此话一出口立刻引发了现场不小的震动,整个宴会厅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监!
这大概才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用意吧!
想到这儿姜朗忍不住干咳两声缓解空气中骤然紧张凝重起来的尴尬氛围,随即略带为难神色开口:“这点儿......虽然徐某确实实施了很多错误行为,但是他毕竟是唯一可能延续家族血脉后代之人啊......若变成阉党恐怕会引发护国公一族内部矛盾冲突不断进而造成无可挽回的重大损害呢......”
“依微臣愚见,如此对待长公主也不失为一种合理的处理方法。徐大人既然不会另娶其他女子进门当继妻,而公主殿下自然也不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个背信弃义者出现在视线范围以内。更何况,无论其未来身份究竟是男丁抑或是内侍,其本质上并不能改变任何实质内容。”
裴玄的话语明显偏向支持姜钰雪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每一点理由又确实站得住脚无可厚非,使得皇帝很难直接给出反对意见。
面对这种情况姜朗当然明白绝对不能草率决定采用这样的极端手段加以解决处理。
否则必然会造成严重负面影响。
“这样做恐怕有些欠妥当吧!不妨暂且先搁置这个问题,待到长公主身体健康状况稳定恢复后再做打算。许爱卿你先行陪同贵人回去歇息养伤,至于徐子望的具体处置办法等将来合适时机成熟后再行商讨确定也不迟。”

楚茉香显得不耐烦。
见他没说话,干脆环视了一下赦月阁内的布置。
凉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
他跑到长公主府来做什么?害得她也偷偷摸摸跟进来。
“昨天肃国公府发生叛乱,带兵平叛立了功,你不觉得这事有古怪吗?”
楚茉香和他一起长大,向来坦诚相见。
“哪里古怪了?”
裴玄警觉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
“咦?”
“平时你不是不记仇吗,我还以为你心胸宽广,怎么连你前妻干的那些事都忘了?”
“当年你和她和离,不到三个月她就改嫁给了徐子望,在你面前摆谱,在徐家却低声下气,京城有谁不知道她对徐子望痴迷得不行?”
“现在徐家出事,她倒成了英雄。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楚茉香平日沉默寡言,但一涉及姜钰雪,却像打开了话匣子,能细致入微地剖析姜钰雪的一切。
她抿了口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胸口发闷。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谈这个?”
裴玄眼神一敛,转换话题。
“还有别的事。”
她按捺住情绪,从袖中取出一块银质令牌。
“徐子望在城郊有栋宅邸,用来收集情报。昨天之后,那里人去楼空,这是我从那找到的。”
裴玄的目光锁定在令牌上,背面刻着些奇异符号。
记忆的碎片拼凑起来,他恍惚忆起异族旗上的云纹,和这些图案惊人地相似。
“是异族的东西?”
他不自觉地问道,楚茉香同样露出诧异。
“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阅过古文献,齐国历代并无此类文字记载。如果没错,这难道是异族的令牌?”
“徐子望和异族有联系?”
楚茉香未曾想到这层,细想之下,似乎有其逻辑。
徐家数代承爵,到徐子望这辈危机四伏,要重振肃国公府的荣光,不耍些手段恐怕难以巩固权位。
但他若仅是一般官员也就罢了,娶了皇室公主,成为大齐的国舅,竟也如此胆大妄为?
若真是这样,姜钰雪发现后与他决裂,便合情合理了。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查明再做判断。”裴玄虽心存疑虑,却不急于下结论。
“要不要告知皇上?”楚茉香倾身低问。
他摇摇头,“此刻,不宜让皇上知道。”
楚茉香疑惑,欲问又止。
紫轩快步走来,高傲地俯视着楚茉香。
“楚小姐尚未出阁,便私闯长公主府找男人,这可不合礼数吧?”
姜钰雪让她送客,紫轩趁机添油加醋,言语尖酸刻薄。
楚茉香岂是任人拿捏之人,闻言怒火中烧,猛地拍桌站起,眼神锐利地扫视紫轩。
“礼数?”
“我与裴大人自幼相熟,见面也光明正大,哪来的不合礼数?”
“倒是你主子亲手把夫君送进监狱,怎不去领功请赏?反倒躲在闺房里不出来?”
楚茉香才华横溢,但脾气也不小,朝中大臣、皇室成员她从未放在眼中。
即便姜钰雪在场,她也直言不讳。
恰好,姜钰雪踏步而来。
“谁说我躲在背后不愿见人?”
楚茉香缓缓转过头,只见姜钰雪一身红衣站在那里。
她的脸色白皙如雪,柔和而冰冷。
她的眼神微微眯起,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这确实是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她的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又不失女子的柔美。
楚茉香心中暗自评价,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草草扫了她一眼后,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并不把这位威名赫赫的女将军放在眼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我说的。”
“有什么不对吗?”
姜钰雪本想占上风,听到这话反而更不爽了。
但她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说道:“造谣生事,污蔑当朝长公主,是要割舌头的。”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让人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挑,然后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楚茉香的下巴。
她的指尖冰凉。
冰冷的目光从对方脸上缓缓掠过,带着几分无情和嘲讽。
“听说楚姑娘最擅长吟诗作对,如果没了舌头,还怎么出口成章呢?”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两人互相对视,气氛紧张。
裴玄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开口:“这是误会。”
他急忙解释道。
“茉莉是来送帖子的,因为我不在府上,所以找到了这里。你......”
他的语气急促,显然有些慌乱。
“公主若要责罚,尽管冲我来,不要怪罪茉莉。”
这句话不仅让姜钰雪更加生气,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茉莉是楚茉香的小名,裴玄居然叫得如此亲昵,还替她辩解?
前世他们俩就关系暧昧不清,直到楚茉香被掳走才断了两年。
如果放在当年,裴玄喜欢谁与她无关,但现在她明明知道自己无权干涉,心里却还是感到烦躁不安。
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她难以平静,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滚!”
她猛地甩手离开,紫轩连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楚茉香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敌意。
楚茉香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转头又瞪了裴玄一眼。
“你什么时候又招惹她了?”
她质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无缘无故地跟我们吃什么醋?”
她继续追问。
“反正东西已经带来了,懒得再待下去。”
说完,她傲慢地转身离开了。
前世,姜钰雪和楚茉香的关系就不好,尤其是在她和裴玄结婚那几年,每次见面都会争吵不休。
如今,她们依旧不愿相让,仔细想想,其实裴玄也有错。
想到这里,他快步追上了姜钰雪。
姜钰雪觉得胸口憋闷,一方面气楚茉香,一方面也气自己太小心眼。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被情爱束缚的人。
当年虽然她和裴玄两情相悦结为夫妻,但如果要她以命换他的命,她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正因为如此,她对自己的感情也感到困惑。
可她现在是怎么了?

徐子望深受小皇帝信任,怎会平白无故图谋不轨?
不待裴玄理清思绪,一名亲信仓皇而至,满身尘土:“大人,国公的亲兵已集结在南门,正朝皇城进攻!”
裴玄猛地抬首,这一切,与他记忆中的历史轨迹截然不同!
“你看,我说过,是国公府在搞鬼。”
姜钰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南方隐隐传来的战斗声愈发逼近,估摸着不出一刻钟,战事就会蔓延至皇城。
她催马向前,与裴玄目光交缠。
“走吧,裴相,再晚些新帝的龙椅还未坐热,就要摇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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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之内,喊杀声震耳欲聋,宫人四处逃散,国公府的兵马如入无人之境,直扑向皇城,将少帝姜朗团团围在太仪殿。
在宫门即将被破之际,姜钰雪率军“恰巧”赶到,斩杀了所有叛军。
白玉台阶被鲜血浸染,尸体遍地。
厮杀声止,太仪殿大门缓缓开启,少帝姜朗在侍卫簇拥下步出。
姜钰雪从尸堆中站起,眼神冷厉地望向这位曾倾尽所有的弟弟,下意识握紧了剑柄。
剑尖血珠滴滴落在玉阶上。
每一声“滴答”,都让姜朗瞳孔骤缩,心中惊惧不已。
难道与徐子望的计划败露了?
“皇姐兴兵至此想要做什么?”
姜钰雪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恐慌,冷笑道,猛然收剑入鞘,大步流星走到姜朗跟前,强大的气势让姜朗不由得后退:“陛下,国公府包藏祸心,企图谋反。臣担忧陛下的安危,紧急调动京东大营入京护驾,陛下无需忧虑。”
“至于那个作乱的徐子望,已臣生擒,静候陛下裁决。”
徐子望谋反?
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密谋除去姜钰雪,徐子望怎会突生意变?
望着眼前的惨状,姜朗心中沉重。
显然,中间环节出了错。
他装作不解:“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徐卿是皇姐的夫婿,怎会......”
“证据确凿,陛下还要否认吗?非要等到徐子望兵临城下,陛下才会相信吗?”
见皇帝仍旧半信半疑,姜钰雪不急不躁,只是微偏头,看似不经意地朝裴玄看了一眼。
裴玄会意。
实际上,直至此刻,他仍难以置信徐子望会谋反。
至少不会如此草率地发动宫变。但姜钰雪要铲除徐家的决心昭然若揭。
他微垂凤眸,躬身道:“陛下,确是国公府之人发动的宫变。”
姜朗的脸色阴沉得像乌云密布的天空。
姜钰雪内心五味杂陈,感到一阵荒谬。
她费尽心机助弟弟登上皇位,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却是他的疑虑重重,在他心目中,外臣的分量似乎比自己还重。
“臣明白陛下的心疼,所以您不愿相信那些事。”
她低垂眼帘,隐藏起眼中的嘲讽,面容显得黯淡,却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臣同样难以置信驸马会生出异心。然而,徐家的谋逆之举证据确凿,恳请陛下不要因臣而姑息养奸,应当严明国法。”
“皇姐深明大义,朕岂能因私情而枉法?徐子望意图谋反,罪不可赦,立即剥夺其爵位,徐府上下即刻收监,听候发落。”
姜朗咬紧牙关,声音从紧绷的喉咙中挤出。
一抹恼怒在他的眼中闪过,但很快,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他牵起姜钰雪的手,拉她步入大殿,眼神中满是平日的依赖:“皇姐此次平定叛乱有功,朕当重重奖赏。”
姜钰雪有些惊讶,没想到弟弟的演技如此精湛。
但她清楚,此刻不是翻脸的时机,于是便配合着演起了亲密姐弟的戏码。
两人携手入座,裴玄默默跟在身后。
“皇姐似乎面色不太好,是否身体有恙?”
姜朗一脸关怀地望着姜钰雪,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朕这就召太医来为皇姐诊治。”
姜钰雪心中冷笑。
这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分明是想找借口检查她是否中毒!
“臣身体无碍,可能是刚才斩敌过多,略感疲惫罢了。”
“皇姐肩负国家重任,身体健康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差池,还是让太医检查一下,朕才能安心。”
姜朗怎会轻易放弃,坚持要让太医前来诊断。
姜钰雪眉头轻锁,知道他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但若被太医看出端倪......
裴玄向前几步,躬身说道:“叛乱刚平,宫中纷乱,太医署怕是也自徐不暇。臣最近有幸向一位医术高人学习,略有小成,若皇上不嫌弃,臣愿意为您效劳。”
姜朗认为他说得有理,对裴玄也是颇为信赖,便点头应允。
姜钰雪心中却暗自蹙眉。
裴玄何时学的医术?
前世他不是在五年后才......
裴玄正含笑看着她,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姜钰雪眼波微动,伸手将手腕递至他面前,笑道:“那就劳烦裴大人了。”
她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弯如新月,减去了几分英气逼人。
裴玄久违地看到她的笑容,不禁失神。
清醒过来时,见两人都在注视着他,连忙走上前。
指尖触碰到脉搏,裴玄便觉察到了异常。
他猛然抬头,面上虽无变化,眼神却瞬间变得惊疑不定。
姜钰雪浅笑依旧,四目相对的瞬间,裴玄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大殿里一片沉寂,姜朗显得有些焦躁,“裴卿,皇姐的身体究竟如何?”
裴玄收回手。
“公主身体安康。”
姜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对裴玄的话并未产生怀疑,若说朝中谁最值得信赖。
除了裴玄,他想不出第二个人,尽管他曾是姜钰雪的驸马。
这也正是姜钰雪让裴玄为其把脉的原因之一。
姜朗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肯就这么算了,于是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想当年战场上,皇姐受了不少苦,我每次想起来心里都难受得紧。刚看到皇姐脸色不太好,更是担心得不行。皇姐您得好好保重身体,这次事情过后更要好好休息,我派几个御医来照顾您,帮您调养身子。”
姜钰雪半笑不笑地瞅着这位弟弟。
调养身体?
恐怕是想安插人手在身边,找机会对她下毒手吧?
姜钰雪没想到弟弟还挺能纠缠。
不过皇帝表现得这么关心,她要是拒绝了,怕是要惹人猜疑,于是大方接受:“皇上好意,臣哪敢不领情。”

......
皇城殿内,姜朗握着棋子,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废物!”
跪着的太医闻言一抖,连忙恳求饶命。
姜朗斜眼望向他,疑惑道:“她真的把你赶回来了?”
“是的,公主说我们这些粗鄙之人,不配给她看病......”
他眉头稍舒,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
傲慢无礼,不徐他人感受。
原本希望徐家能磨练她的性情,没想到反而让她变本加厉。
徐家上下已被囚禁,相关亲属仆从也受到牵连,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但即便他有意挽救,也是无力回天。
就算他心有偏私,也能看出这场宫变救驾,是他那位好姐姐的精心布局。她何时变得如此?
若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又怎能得知徐子望是否得手?
棋子滑落,砸在地上,他侧目示意。
太监李垚凑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朕记得司礼监对医术略知一二?”
李垚心领神会,尴尬地点头。
“召他觐见。”
张蒙作为司礼监,实则是皇帝身边的利刃,入仕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命毒师”,官场生涯则负责皇室的祭祀事宜,看似闲职,实则隐藏锋芒。
他要用最不留痕迹的方式,除掉隐患。
他要消除后患,他要姜钰雪消失。
次日清晨。
长公主府迎来了“贵宾”。
张蒙亲率人宣读圣旨,表彰公主大义灭亲,救驾有功,赏银千两,珍宝若干,更赐两名贴身丫鬟伺候。
皇帝的意图不言而喻。
要在她身边安置眼线。
圣旨不能拒绝,姜钰雪接过圣旨。
“那么,还请大人代本宫向皇上致谢。”
张蒙目光狡黠地审视她,“自当如此。”
“臣临行前,皇上特意嘱咐,天气转凉,公主需注意添衣保暖,以免陛下忧虑。”
“看公主已换上秋装,看来与皇上心意相通啊。”
他准备的毒,并非经口入食,而是通过接触渗透,正是下在圣旨上。
但姜钰雪似乎早有防备,衣物厚重不说,连手指都缠上了薄纱,仅在接旨那一刻,毒液根本无法接触到她。
“皇上的关心,真是折煞臣女了。”
姜钰雪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说昨日陛下派的御医,被公主打发走了?”
张蒙故作诧异,好像刚刚得知这档子事。
姜钰雪闻言,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御医手脚不干净,本宫没追究已算宽宏大量,怎地?他还反咬一口不成?”
“礼部大人这话,莫不是想代陛下提醒本宫?”
那些小把戏,还好意思重提。
那个御医,不就是陛下派来检查她有没有中毒的吗?
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她现在才意识到姜朗心肠如此狠毒。
“微臣哪里敢对公主指手画脚。”
“只是陛下担忧公主身体,公主还是别伤了他的心才好。”
这话让姜钰雪心中腾起一股火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眼底的血丝隐隐显现,她冷哼道:“礼部大人日理万机,本宫就不多留您了。”
“紫轩,送客。”
随着命令下达,张蒙抬头细细观察,眼神锐利地扫过姜钰雪的颈间,不由得眯起了眼。
回宫后,张蒙立即将所见报告给了陛下。
姜朗本就一肚子火,见下毒计划未成,更是怒不可遏。
“陛下息怒,或许这毒......不用再下了。”
凤眼微眯,目光如冰刃般落下,“何解?”
“今日公主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臣难以窥见真相,便言语激了她几句,还真惹恼了公主。”
“怒气攻心,在她颈侧隐约可见花瓣状的纹路。”
“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公主中了七日毒。”
姜朗低吟这几个字,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七日毒是当世罕见之毒,虽研究多年,却仍未有解药。”
“中毒者胸前皮肤会长出桃花印记,七天后发作。桃花逐渐凋谢,之后七天内若能服下解毒之药,还可暂保性命,如此循环,几个月后生命力将彻底枯竭。”
“若无解药,待桃花凋谢殆尽,便是死亡之时。”
张蒙细细说明,姜朗听后心中大悦。
他早就指示徐子望设法控制姜钰雪。
最好是能掌控她的生死。
看来,计谋已然生效。
身染“七日毒”,即便访遍名医,也只是徒增痛苦。
他的亲姐姐,时日无多了。
“人手都安排妥当了吗?”姜朗收敛起嗜血的笑容,目光转向张蒙。
“遵陛下旨意,已送去四名侍女,表面上照顾公主的生活起居。”
实则是暗中监视。
姜朗手指紧攥着茶杯,手臂上青筋暴突,宛如青龙缠绕。
“此事由你处理,一旦有变,立即来报。”
他要将姜钰雪的生死,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
......
转眼夏末秋至,酷暑渐退。
公主府中,姜钰雪虚弱地躺在床上,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裳。
“公主,这样硬撑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紫轩扔掉沾满汗水的毛巾,急得像火烧眉毛一样。
“站住!”
姜朗早就有所准备,京城里的大夫没一个是能完全信得过的。”
“这时候请他们进门,不就是把狼往自己窝里引吗?难道你觉得我活得不耐烦了?”
姜钰雪强压着火气,牙齿却不争气地打着颤,就连当年战场上受了重伤,她也没这般凄凉无助的模样。
“公主就那么肯定,这件事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紫轩疑惑不解。
跟随长公主多年,她见证过公主领兵平定边疆,也见过她离婚再嫁,为助皇上稳固皇位,甘心在徐府委曲求全。
从前的她肩负重担,心系百姓和辅佐弟弟,别无他求,怎的一夜醒来,竟似换了个人?
这样硬撑实在让人心疼。
“那现在该怎么办......”
紫轩忧心忡忡,不忍再多看她一眼。
“不过是短暂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种痛苦,前世她已承受无数次,也算积累了应对之策,当痛楚来袭,暂时封闭经络能减轻些苦楚。
“你不必陪在我身边,今天张蒙送来的那些丫头,让嬷嬷去教导,将来好贴身伺候我。”
她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让紫轩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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