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那时候,你们就可以日夜相伴,双宿双飞了。咳......
——原谅我,凌秋,咳咳......别恨我.....
我涕泪横流,不知如何答对,只能紧紧抱着她,祈求她能再陪我一会,只是她身上的温度正逐渐褪去,怎么捂,都暖不起来。
12
“可是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 的凌秋吗?好名字,那你姓什么?”
“亡国之人,配不得姓氏。”
“好,我记住你了。”
“你怎么不练了?”
“是你,公主殿下。”
“你竟早就发现我了?什么时候?”
“咦?明明看不见,怎么发现我的?”
“无妨,皮外伤而已。”
“别装了,很疼吧。”
“哧——我还以为你只会装聋作哑呢。”
“才什么才!道歉!”
“对......对不起......”
“你看,道个歉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峣峣者易折,你呀,以后多跟我学着点。”
......
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嗡鸣,七岁那年的往事汹涌翻滚,清晰如斯。无尽的悲恸袭来,我仰面长泣,不能自已。
一阵脚步急匆匆的闯进内堂,泪眼模糊中,我看到了桂姨,她躬身跪地,颤巍巍不敢言语。
我缓缓安放已经浑身冰冷的澄铭,提剑进步,一剑扫掉了她半边白发。
“我问你,澄铭说的,可是真的!还有,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对不起,少主。公主说的,都是真的,您的眼睛,若不是那时公主相治,怕是早就盲了;你叔父谋逆刺驾,也是得夕夜相助......”桂姨颤抖着说:“至于我为什么能活。是公主手下留情,那日饶了我一命。”
“那你还敢回来见我?!”我杀意迸发,厉声斥道。
“老身已经无处可去了,如今满盘皆失,不论是大宁朝野,还是南楚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