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然,你怎么能起诉断绝关系?”
“是你们说的我不过是个野种不是吗?火灾的时候。”
父亲和母亲刹那间惊惶失措,眼神空洞。
我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彻骨寒意:“你们都忘了?
火灾发生的时候,你们只顾着抢救那些所谓的传家珠宝,说我一个外人没资格跟它们相提并论。”
父亲踉跄后退几步,倚靠在墙边,“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想保住那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没料到…… 没料到火势那么大。”
我逼近父亲,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们根本就没料到,我在火场里有多绝望,是吗?”
不容父亲辩解,我又接着质问,“熊熊烈火,浓烟滚滚,我一个人被困其中,该有多恐惧?”
父亲嚅动着嘴唇还想分辩,我直接喝断:“当我死里逃生跑出来,满脸黑灰,衣衫褴褛,大面积被烧伤,你们为什么只是皱眉嫌弃,没有一丝关心?”
“你们不救我也就罢了,还在众人面前指责我弄丢了你们颜面,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纵火的弟弟。”
“你们这样的家人,我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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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慌乱地冲过来,双手在空中无措地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又不敢真的触碰我,声音颤抖地喊道:“安然啊,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我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怎么能说断就断!”
我侧身避开,冷哼一声,眼神如冰刀般扫向她:“一家人?
火灾那天,我在火海里声嘶力竭地求救,你们在哪里?
我拼命往外跑,被烧得皮开肉绽的时候,你们的血浓于水又体现在哪儿?
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母亲被我怼得一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不死心地哀求:“安然,过去的事是我们不对,可你也不能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你要是起诉,咱们家就彻底完了。”
我猛地抬高音量,怒喝道:“完了?
在火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