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见到程天霁后，我连着几天都睡不好。
二十二岁的我和程天霁总是在我的脑中浮现。
“这位女士，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会想起他浅笑的样子和扶在我腰侧的手，那样的礼貌和温柔后来的我再也没有见过。
我和程天霁的合作意外的顺利，再也不需要和他开会让我轻松起来。
却没曾想在律所门口再度见到了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律所门口，刺眼的远光灯直直地照射着我。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程天霁。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清月，我们谈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车头，准备离开。
他却猛地推开车门，几步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清月，我们之间有误会，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我甩开他的手，心底涌上一股厌恶：“程天霁，你早干嘛去了？补偿我？我也不稀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程天霁总是用一种施舍的姿态来“补偿”我。每次他为了邓昔念忽略我的感受，事后总会送来昂贵的礼物，或是安排一次奢华的旅行。
有一次，程天霁为了邓昔念，整整一周没有联系我。回国后，他送来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轻描淡写地说：“前几天有点忙，没顾得上你，这个就当是赔罪了。”
我当时看着那枚闪耀的钻戒，只觉得讽刺。
补偿？多么可笑的词语。他所谓的补偿，不过是堵住我的嘴，让我不要再“无理取闹”，不要打扰他和他的白月光你侬我侬。
而如今他再度提出了补偿，真是让我啼笑皆非。
“程天霁，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转身准备离开，程天霁却拉住我不放手。
写字楼的人都纷纷围观，我正要发火，一个软糯的声音突然响起：“妈妈！”
我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背着书包正飞奔过来，扎着两个羊角辫，像个小精灵一样可爱。
我弯下腰，抱起她，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悦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悦澄搂着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想你了。”
我抬起头，对上了程天霁震惊的目光。他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悦澄，眼神复杂。
程天霁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质问：“她是谁的孩子？苏清月，你给我解释清楚！”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悦澄似乎被程天霁的语气吓到了，小身子微微颤抖，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看向程天霁：“走吧，就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