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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廖华裳袁诤结局+番外

西风斜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亲三年,廖华裳一直没有为袁家生下一儿半女,自觉愧对袁诤,几次提出要给他纳妾。袁诤说什么?他说,“裳儿,我们还年轻,不着急。”“等过几年,若你我果真无子,就从亲戚中寻一两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裳儿,此生此世,为夫只想与你白头偕老,一生不离不弃。”曾经为之感动不已的“真情”,却不想真相竟是如此不堪!爹娘觉察到了异样,一直安抚着崩溃的廖华裳,“好孩子,别难过,是他不值得这么好的你。”“流放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一家齐齐整整的,比什么都强。以后,我和你爹,你大哥、二哥,会一直护着你……”廖华裳悲从中来:如何齐整?!在流放的路上,娘亲和祖母,就因为病重先后撒手人寰。临终前,她们还拉着廖华裳的手,叮嘱她一定好好活下去。可是最后,爹和大哥死在野...

主角:廖华裳袁诤   更新:2024-12-27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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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华裳袁诤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廖华裳袁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风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亲三年,廖华裳一直没有为袁家生下一儿半女,自觉愧对袁诤,几次提出要给他纳妾。袁诤说什么?他说,“裳儿,我们还年轻,不着急。”“等过几年,若你我果真无子,就从亲戚中寻一两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裳儿,此生此世,为夫只想与你白头偕老,一生不离不弃。”曾经为之感动不已的“真情”,却不想真相竟是如此不堪!爹娘觉察到了异样,一直安抚着崩溃的廖华裳,“好孩子,别难过,是他不值得这么好的你。”“流放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一家齐齐整整的,比什么都强。以后,我和你爹,你大哥、二哥,会一直护着你……”廖华裳悲从中来:如何齐整?!在流放的路上,娘亲和祖母,就因为病重先后撒手人寰。临终前,她们还拉着廖华裳的手,叮嘱她一定好好活下去。可是最后,爹和大哥死在野...

《渣夫骗我嫁妆?一纸和离书你就签吧廖华裳袁诤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成亲三年,廖华裳一直没有为袁家生下一儿半女,自觉愧对袁诤,几次提出要给他纳妾。

袁诤说什么?

他说,“裳儿,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等过几年,若你我果真无子,就从亲戚中寻一两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

“裳儿,此生此世,为夫只想与你白头偕老,一生不离不弃。”

曾经为之感动不已的“真情”,却不想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爹娘觉察到了异样,一直安抚着崩溃的廖华裳,“好孩子,别难过,是他不值得这么好的你。”

“流放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一家齐齐整整的,比什么都强。以后,我和你爹,你大哥、二哥,会一直护着你……”

廖华裳悲从中来:如何齐整?!

在流放的路上,娘亲和祖母,就因为病重先后撒手人寰。

临终前,她们还拉着廖华裳的手,叮嘱她一定好好活下去。

可是最后,爹和大哥死在野狸子山,最小的妹妹被凌辱至死,她也……

袁诤看着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的廖华裳,心里突然莫名揪了一下。

这么多年,在袁诤眼里,廖华裳是合格的宗妇,永远都是挺直着腰背,永远都是淡然又矜傲的模样。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的样子。

脆弱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袁诤不由自主放缓了语气,轻声安抚道:“裳儿,以后,你还有我……”

廖华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可真是,谢谢你的狼心狗肺!

她这边还没下堂呢,就已如此迫不及待,要让他的姘头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了!

廖华裳缓缓擦去眼泪,借机躲开袁诤搀着她手腕的手,“妾身知道了,多谢夫君。”

关于傅灵蕊掌家的事,廖华裳道:“傅家表妹与夫君自幼相识、知根知底,又一向能干,婆母也喜欢她。”

她讥讽一笑,“这府里由她来掌家,再合适不过了。”

袁家“传统”:谁掌家谁负责府中一应开支。

既然不需要她掌家,那她之前放在公中账上的五千两银票,可以拿回来了。

袁诤心里一跳,连忙解释道:“裳儿,我只是……”

“我明白。”廖华裳看也不看他,转身往外走,“就这样吧。”

“裳儿……”

袁诤刚要追上去解释,被傅老夫人叫住,“诤儿。”

袁诤停下脚步,“母亲?”

傅老夫人扯住袁诤的胳膊,小声问道:“她自己去处理,到底行不行?你不是说过,那些店铺都是千金难买的旺铺,别再让她贱卖了。”

“还有,韵儿明年春天的婚期,嫁妆最迟下个月就得开始准备。廖氏铺子和她手里那些陪嫁,你得抓紧,别耽误了给你妹妹置办嫁妆。”

“母亲放心。”袁诤小声回道:“牙行掌柜我都熟,也已经打过招呼,我会让人打听着铺子抵押的消息。只要拿到抵押铺子的银子,到时候再把铺子赎回来便是。”

听到儿子如此说,傅老夫人才松了口气,脸上立刻堆起慈爱的笑容,“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东哥儿和成哥儿从未来过府里。每次去见他们,都跟做贼一样,还得寻了借口出府,偷偷去看上一回。”

“如今更是直接将他们母子三人送去了城外庄子上,半年都没见着一回。我这做祖母的,实在是想念的紧。”

“既然她答应让灵蕊进府掌家,你今日便赶紧派车,去把灵蕊母子接进府来。”

袁诤却有些犹豫,“母亲,这,廖家刚刚出事,要不,再等几天?”

傅老夫人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你都已经跟她说清楚,她也同意了的。蕊儿以前也不是没来府里住过,如今又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再说如今廖家已败,廖氏没了家族依靠,以后就只能指望咱们袁家。借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怎么样。”

傅老夫人笑眯眯地拍拍袁诤的手,“快去,我可急着见我的乖乖大金孙呢!”

袁诤忍不住笑笑,“我知道了,这就派府里的马车去接人。”

一出屋子,守在门外的春燕立刻迎了上来,大呼小叫道:“夫人,您的手腕,怎的伤了?”

伤?

比起之前捅穿腹部的那两刀,这点小伤算什么?

廖华裳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漠然说道:“无妨,我们回去。”

春燕下意识回头看了正房门一眼,门内一个跟出来的都没有。

连支派小丫头去请大夫都不曾。

春燕恼恨地咬了咬唇,小声说道:“夫人,您的伤,还是要请大夫来看看。”

廖华裳捏了捏她的手,“回去再说。”

春燕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只好抽出腰间的帕子,小心翼翼替廖华裳包扎住伤口。

主仆两人很快回到月华院。

这里的一切,都是廖华裳这些年精心布置的。

大到屋子里的家具、院子中的花草,小到帐子上的金钩、案几上的摆件……

她真诚的将这里当成自己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却不曾想到,那个她一心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有朝一日,会朝她捅出最深的一刀!

如今他们母子竟还想故技重施,贪墨她的嫁妆,与他的姘头双宿双飞……

这辈子,他们休想!

手腕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只是沾满了血迹的手腕有些吓人。

林嬷嬷听到动静打了帘子出来,眼睛一转就落到了廖华裳腕间,脸色立刻变了,“啊呀,这是怎么了?”

春燕哽咽着道:“夫人伤着了……”

林嬷嬷连忙跑过来,接过廖华裳的手,回头斥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不去打干净的热水,取帕子、金疮药。云儿去外院,让管事拿着府里的帖子请大夫,快去!”

小丫头云儿刚要撒腿跑,被廖华裳唤住,“不用请大夫。”

林嬷嬷不依。

廖华裳道:“只磕破一点皮,一会儿我还要出门,不必麻烦。”

林嬷嬷只好作罢。

春燕打起帘子等廖华裳进了屋,这才进西内间寻创伤药。


这是害怕她乱说话,想把她支开?

她偏不走。

廖华裳笑吟吟说道:“母亲,昨日晚间,夫君与儿媳商量,府里银钱不济,要将儿媳嫁妆典当一部分。”

傅老夫人刚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再次铁青:这个廖氏,当真活腻了不成?!

用儿媳嫁妆贴补府中开支,本是私底下约定俗成的事。只要不拿到明面上讲,各人为了顾忌着彼此的颜面,都装作不知情。

以往在人前,廖氏顾及到她这个做婆婆的面子,从来不提这一茬。

今日怎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说起典当嫁妆的话。

这分明就是将她和他们承恩伯府的颜面踩在地上疯狂摩擦。

这种话要是传扬出去,让承恩伯府以后在世人面前如何立足?!

再结合早饭时廖氏的反应,傅老夫人心下一突:莫非,廖氏已经知道了他们要给她下毒的计划?

只有这个原因,才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一定把汤赏给迎香。

幸好她提前给儿子送了个信儿。

幸好儿子及时拦住人,没在汤里下毒。

否则真是不好收场啊!

看着堂下众人眼中的好奇之色,傅老夫人连忙急声说道:“好了!真是越发的胡说八道。昨日诤儿才拿了银子交到公中,不至于要典当媳妇的嫁妆为我老婆子过生辰。”

“你这两日都在为廖氏的事四处奔走,听说花了不少银子。若银钱有缺,自己做主便是,不需要诤儿同意!”

几位妯娌互视一眼,拿着帕子挡着唇角,眸光闪闪静坐看戏。

廖华裳好似对此一无所觉,眉头微皱说道:“可儿媳嫁妆值钱的都在母亲和四妹妹院子里。正好前日母亲与四妹妹打算要重新布置院子,母亲不妨将库房的钥匙交给傅表妹,儿媳也好腾出嫁妆,典当之后将前些日子订货的缺口补齐?”

傅老夫人紧紧捏着帕子,生怕自己一松手,指甲就能挠到那张令她生厌的脸上去。

儿子昨晚是跟她说过此事,可她还是有些舍不得。哪怕只是收回去,在月华院的库房里存放几日。

再说了,她库房里能有多少好东西?

真正值钱的,早些年就当掉了。

留下的这些,也都是以前老伯爷在世时的老物件。时间久了,不说款式,就连色泽,都暗淡了许多。

明日就是她的生辰宴,若是让廖氏将那些贵重物品都收回去,换上承恩伯府以前的老物件,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可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她又不能拒绝廖氏所请。

罢罢罢!

反正今日诤儿就要动手,等她“病倒”之后,拿到库房钥匙,再连夜将东西换回来,也是一样的。

她愿意折腾,便随她去!

想到这里,傅老夫人满腔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漠然道:“你的嫁妆,自然是你说了算。既然要归整嫁妆,你只管拿了嫁妆册子,一样一样的核对。该是你的,便好好收进你库房里。”

她哼了一声,“咱们伯府再不济,那也是太宗皇帝时候的功勋老臣,这点家底还是有的。不至于要贪墨了儿媳的嫁妆,让人耻笑!”

廖华裳也不以为意,笑道:“母亲说的极是,多谢母亲体谅。”

所以,库房钥匙呢?

说得这么好听,你倒是往外拿呀?

见廖华裳站着不动,傅老夫人气得眉头突突直跳,用力扯下腰间钥匙,递给严嬷嬷,“嬷嬷去将我库房钥匙拿来。”


袁诤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她什么都没带?那潘珄离开时,可曾携带什么东西?他的腰间、袖袋,可有异常?”

褚槐回道:“夫人那边,小的可以确定。但潘珄穿着宽袍大袖,又走得太快,看不出有何异常。他身边跟着的两个随从,身上也只佩了剑,并未拿着其他物什。”

袁诤轻轻舒了口气,吩咐道:“你做得很好。你去账房……”

话说一半,他才想起如今公中账上没银子,随手扯下腰间锦袋丢给褚槐,“这是赏你的。这些事,绝对不可对他人透露半个字……”

褚槐接住锦袋,连忙回道:“伯爷放心,小的保证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袁诤这才点点头,轻轻挥了挥手。

褚槐躬身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店铺有没有被廖华裳私下里卖给潘珄,只等明日去府衙一问便知。

门外小厮轻声询问是否摆饭,袁诤脚步匆匆出了门,随口吩咐道:“送去怡心院。”

一进怡心院,就看到丫头们都聚集在院子里,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到了摆饭的时辰,房帘仍然垂着,就连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迎春和迎香都站在门外。

看到袁诤到,迎香连忙打起帘子,“伯爷过来了。”

袁诤嗯了声,轻提衣摆迈过门槛,转过屏风,打眼一瞧,就看到满地的碎瓷和茶渍。

傅老夫人歪在首位短榻上,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

袁诤朝旁边的严嬷嬷使了个眼色,严嬷嬷便无声退了出去。

自袁诤成亲并承袭爵位之后,府里便开始称呼傅氏为“老夫人”。

实则傅老夫人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多岁。

她虽是原户部尚书嫡女,却生母早逝,自幼便跟在继母身边。

父亲病逝之后,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没有生母为她筹谋婚事,她自己又自视甚高,一般的亲事瞧不上。一来二去,婚事就被耽误下来。

后来嫁给老承恩伯做继室,嫁妆本来就没有多少。

老伯爷发妻无所出,死后留下的嫁妆,都被其娘家人收了回去。

只不过那时的伯府还算兴盛,也有十几间铺子和一些山庄田产。

傅氏本以为自己好日子总算到了,却不曾想,才生了袁乐韵没几年,老伯爷就一病不起。

勉强支撑两年后,还是撒手人寰。

从老伯爷生病之后,伯府渐渐入不敷出,全靠典卖铺子家产,艰难度日。

是以傅老夫人看上去比同龄妇人要老上许多。

廖华裳进门之后,府中情况迅速好转。傅老夫人将中馈丢给儿媳,自己专心养生。

这两年脸色才好了许多。

只不过眉心那道深深的竖纹,以及松驰下垂的眼睑,给她平添几分仇苦与刻薄。

听到儿子请安的声音,傅老夫人抬起头,余怒未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方才被廖华裳顶了几句嘴,傅老夫人怒气上脸,下垂的眼睑用力一瞪,使她的面相看上去格外凶狠阴毒。

袁诤走到傅老夫人身边,坐到短榻另一侧,轻声说道:“儿子自然是有事要跟母亲商量。”

傅老夫人坐直身子,轻轻抚了抚微皱的衣襟,冷声问道:“她怎么说?”

袁诤歪着身子靠近傅老夫人,将褚槐禀报的情况跟傅老夫人大致说了一遍。

当听到廖华裳私下里找潘珄,企图自行处理店铺时,傅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怒气勃发,用力一拍案几,“这个贱妇,安敢如此?!”


她将新开垦的灵田分成了四块。

一块种了麦子。

一块种了黍米。

一块种了白菜、萝卜和辣椒。

另一块种了土豆。

而且她发现,空间的时间流动好像与外面不一样。

清闲的时候,空间的时间与外面的一致。

只要她开始劳作,空间的时间就会变得非常慢。

在她离开空间,农作物开始生长的时候,空间时间的流速又是外面的几倍乃至十几倍。

像今晚,她感觉自己做了平日几天的活计,结果外面才过去大半宿。

虽说空间劳作比在羯羚关要轻松许多,一整晚的农活干下来,廖华裳还是累脱了力。

她离开空间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直到被姗姗来迟的噩梦惊醒时,已经快过了卯时。

廖华裳洗漱过后,吃过早饭,避着人将盛着契约的描金匣子放在空间,带着夏蝉出了府。

一路上,夏蝉的哈欠一个接一个,打得眼泪哗哗往下流。

到了悦茗茶楼,廖华裳对夏蝉说道:“我今日请了贵客,有要紧事要谈。你昨夜没睡好,就留在马车里歇一歇。”

夏蝉愧疚万分,“奴婢不困,就是马车太颠了……下了马车就好。”

说完难为情地咬了咬唇:她太没用了,难怪平日里夫人都不带她出门。

要不是昨晚自己一惊一乍的,被一个笸箩吓到大半宿没睡,也不至于会这般失仪。

一会要是贵客到了,她再这样,岂不是要让贵客看笑话?

可是她真的好困,怎么办啊?!

廖华裳笑道:“没事,也不是旁处,还是我自己上去。你若不困,就去采香斋买些点心。”

夏蝉连忙应是。

廖华裳进了茶楼,去了二楼最东头的雅室,要了一壶茶和一些小点心。

等伙计退出去之后,她将描金匣子从空间取出,一边喝茶,一边等潘珄。

巳时正,廖华裳听到门外店伙计的声音传来,“客官这边请。”

然后,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随之响起,“贤侄女久等了。”

廖华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朝着潘珄深施一礼,“潘叔父。”

她侧后一步,伸手相让,“多谢潘叔父拨冗前来,侄女不胜感激之至。潘叔父请坐。”

潘珄走至桌前主位,一撩衣襟坐了下去。

跟着潘珄一起来的随从顺手关上房门,背负双手立于房门外。

房内只剩了两人,潘珄立刻敛了脸上的笑,肃然叹道:“廖家之事,潘某已经听说。此事虽已无转圜余地,但有潘某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侄女请尽管开口。”

廖华裳眼圈一红,起身敛衽一礼,“多谢叔父。侄女,的确有几件事需要劳烦潘叔父。”

潘珄伸手示意。

廖华裳欠身将置于身侧的描金匣子捧至桌上,将其打开,推至潘珄面前,“这是侄女私产中的店铺田产契约。一共十六间铺子、两座田庄和一处别院。”

潘珄稳坐没动。

廖华裳轻声说道:“巫蛊案一发,我夫君承恩伯袁诤,便劝侄女将这些店铺盘出,拿出银钱为我父奔走。”

潘珄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

廖华裳轻笑一声,“只是,此案连太子殿下都不能幸免,更不要说微不足道的臣子。”

“廖氏流放已难避免,侄女想,将这些铺子托付给可靠之人。等我廖氏族人到达流放地之后,再打点一番,希望能让族人免于刑罚之苦。”

流放的犯人到达流放地之后,常先施以棒刑,俗称“杀威棒”。


廖氏族人老得老、弱得弱,又经历数千里的徒步奔波,早已身心俱疲。

一顿杀威棒下去,只怕会丢大半条命。

但杀威棒并不是非打不可。

只要有银子,流放的犯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只是她的银子和店铺都被袁诤骗走,休弃出府后加入流籍,身上仅剩值钱的东西也被抄没一空。

没有银钱打点,所有人的杀威棒都不可避免。

族里的成年男子为族中妇孺承担了大部分的棒刑,身体很快垮了下去。

也因此,廖氏一族无法交纳足够的“罪税”,才被边军强行带走去趟山。

这辈子,廖华裳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财产,守护族人的安危!

潘珄沉默片刻,伸手将匣子里的契约拿了出来,放在手里一张一张地看。

直到看过一遍,才将契约放到桌上,用一根手指点了点,说道:“可就算得了银子,他们也未必有机会带着上路。”

流放之前先抄家,所有名下的财产都必须抄没。

甚至连府中仆从下人都归官署。

没有能力的人,是护不住手中财物的。

这些铺子,至少也能卖几万两。

这么多银钱放在廖氏族人手里,无异于小儿抱金过闹市。不止护不住手里的银钱,还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廖华裳微微一笑,“所以侄女还有第二件事相求。”

潘珄微微颔首,让廖华裳继续说。

“侄女儿想请叔父,帮忙聘几位游侠护卫。等陛下旨意一下,侄女儿会让自己的陪房去流放地开几间铺子。”

“那些护卫,便跟着侄女的陪房一同前往。等我廖氏族人到了流放地之后,便能护他们周全。”

潘珄若有所思地看着廖华裳,沉吟着微微点头,“好。护卫的事,潘某需要过几日才能给侄女答复。”

流放地一般都是不毛之地,荒芜、混乱、暴虐……

像廖氏这种被牵扯进巫蛊案,没有圣旨特赦,归期不定,普通游侠不会接这种活计。

只有那种混不吝的孤儿或是想躲仇家报复的恶人,才会选择那种偏远之地。

用这种人做护卫,有个很大的风险,就是要防止他们反噬其主。

所以需要有人能压的住他们。

潘珄此人无论官匪都吃得开,又有与温氏的情分在。除了他,廖华裳信不过其他任何人。

但潘珄是商人。

只讲情分不行,还得有足够让他动心的利。

廖华裳持壶为潘珄斟茶,“护卫的事不急,多谢潘叔父。”

急也没用。

事关廖氏全族性命,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潘珄敢给,廖华裳也不敢用。

潘珄看着眼前的契约,面露为难,“这些契约?”

“四万两,全部。”廖华裳看着潘珄吃惊的神色,笑道:“叔父觉得如何?”

外面的牙行,最低开价五万。

廖华裳的这些店铺,绝大多数都是旺铺,说是日进斗金也不夸张。

而且大多都位于东坊街市。

在京城,西坊多是小商小贩,店铺还能卖到四五百两至千两不等。

东坊的店铺起步价就是千两以上。

更别说这些地契里,有一座酒楼、一座茶楼、一间粮食铺子,以及两座位置极佳、带千顷良田的田庄,和一处别院。

店铺都是京城耳熟能详、颇有口碑的店铺。

接手便可盈利。

前段时间有人开价一万三千两,盘下东坊街市一座三层酒楼。

可那座酒楼与廖华裳的这座比起来,无论是位置还是盈利,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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