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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梦醒时分 楚凌寒元元完结文

楚凌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今再见,安如黎和楚棉棉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只消看上一眼,他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一旁的元元感受到了爸爸的恐惧,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他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拦住气势汹汹的母女俩。“不许欺负我爸爸!"看着这个还没有爸爸膝盖高的小不点,楚棉棉满脸不屑。“他是你爸爸?那我算什么?"虽然不知道她们的来意,但经过这五年的折磨,楚凌寒现在只想带着元元好好生活,不想再和安家人有任何瓜葛。他蹲下来抱住年幼的孩子,低垂着头,语气里只有漠然。“我只是个刚刑满释放的犯人,不敢高攀安总和小小姐。"安如黎没想到,几年的牢狱生活还没教会他该怎么说话。看来这五年的报复还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抵消她对顾墨辰犯下...

主角:楚凌寒元元   更新:2024-12-27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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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凌寒元元的其他类型小说《爱在梦醒时分 楚凌寒元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楚凌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今再见,安如黎和楚棉棉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只消看上一眼,他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一旁的元元感受到了爸爸的恐惧,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他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拦住气势汹汹的母女俩。“不许欺负我爸爸!"看着这个还没有爸爸膝盖高的小不点,楚棉棉满脸不屑。“他是你爸爸?那我算什么?"虽然不知道她们的来意,但经过这五年的折磨,楚凌寒现在只想带着元元好好生活,不想再和安家人有任何瓜葛。他蹲下来抱住年幼的孩子,低垂着头,语气里只有漠然。“我只是个刚刑满释放的犯人,不敢高攀安总和小小姐。"安如黎没想到,几年的牢狱生活还没教会他该怎么说话。看来这五年的报复还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抵消她对顾墨辰犯下...

《爱在梦醒时分 楚凌寒元元完结文》精彩片段



而今再见,安如黎和楚棉棉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

只消看上一眼,他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

一旁的元元感受到了爸爸的恐惧,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他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拦住气势汹汹的母女俩。

“不许欺负我爸爸!"

看着这个还没有爸爸膝盖高的小不点,楚棉棉满脸不屑。

“他是你爸爸?那我算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们的来意,但经过这五年的折磨,楚凌寒现在只想带着元元好好生活,不想再和安家人有任何瓜葛。

他蹲下来抱住年幼的孩子,低垂着头,语气里只有漠然。

“我只是个刚刑满释放的犯人,不敢高攀安总和小小姐。"

安如黎没想到,几年的牢狱生活还没教会他该怎么说话。

看来这五年的报复还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抵消她对顾墨辰犯下的恶行!

一看见他这张脸,她就忍不住想起至今还没醒过来的爱人,顿时浑身血气上涌,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是高攀不上!今日我们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认一个杀人犯!你害得墨辰成为植物人,还妄想撇清干系吗!"

说完,她犹不解气,挥手让保镖把元元抓走。

“不要以为坐了五年牢,你就能赎罪了!"

几个保镖毫不手软,直接一把推倒护犊子的楚凌寒,拖着哭喊不停的元元就上了车。

没有人比楚凌寒更清楚她们的母女的手安。

眼睁睁看着元元落入她们手里,他只觉得肝胆都要碎裂了,满脸俱是哀戚绝望。

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一句也没有辩解,拖着残疾的腿跪倒在母女俩面前,不住地磕着头。

“是,是我害了你们心尖尖上的人,车祸是我指使的,你们要报仇就冲着我来,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元元!"

亲耳听见他认下这些事,安如黎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认罪就好!只要你乖乖赎完你犯下的罪孽,他自然没事!"

话音刚落,几十个保镖端来早已备好的、烧得火红的炭火沿路铺开,一直铺到了离监狱十几公里远。

橙红的火光照在楚凌寒的脸上,衬得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终于有了些颜色。

安如黎和楚棉棉高高在上俯视着他,语气轻慢,“踩着这些炭火,跪着爬到医院门口,当众说出你犯下的罪,和墨辰道歉!"

楚凌寒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他满脸都是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倒在炭火堆上。

嗤啦一声,腿上的布料被烫出了一个黑洞。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墨辰,我罪该万死!"

那满是伤疤的膝盖一接触到炭火瞬间被熏黑,皮肉被烧得焦黑模糊。

一滴滴血落下来,落在炭火上,冒出一阵白烟。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墨辰,我罪该万死!"

一步一步,楚凌寒被烫得皮开肉绽,剧烈的痛楚从腿上传来。

他整张脸都扭曲地不成人样,身上被汗水浸得湿透。

皮肉烧成灰烬的烟熏气环绕着,他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无比。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墨辰,我罪该万死!"

整整十几公里,楚凌寒跪了足足整整一天。

母女俩一直开车跟在身后,冷漠地看着他,脸上一丝怜悯也没有出现过。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终点时,他双腿上已经露出了被烧黑的白骨,嗓子沙哑地不成调了。

在彻底昏死过去前,他仍然惦念着元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安如黎的腿。

“我,我道歉了,可以,可以放过,放过元元了吗……"

安如黎抽回腿,冷哼了一声。

“这才到哪里?远远不够!"





楚凌寒离开监狱那天,天边阴沉沉的,看起来似是要下雨。

他牵着一个小孩,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监狱。

狱警送到门口,把简单的行李递到他手上,“带着孩子出去好好生活,往前看,不要回头。"

他轻轻点了点头,向这个颇为照顾孩子的狱警鞠了一躬。

四岁的元元也跟着弯下了腰,狱警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关上了监狱的大门。

一阵冷风吹过来,两个人都穿得单薄,纷纷冻得瑟瑟发抖。

元元紧紧依偎在他身边,满脸天真模样,“爸爸,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楚凌寒下意识地想说回家。

可话到嘴边,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那些狰狞而黑暗的记忆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

狱中,那些罪犯故意往他的饭食里丢石子,抢走分发给他的物资,霸占他的床位,趁着夜间群殴他,将他打得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当众辱骂他更是家常便饭。

刚入狱的第一个月,楚凌寒被折辱到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直到一位因为被戴绿色帽子杀妻新入狱的狱友对他伸出了援手,他才逃过被霸凌的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三个月后,这位狱友突发重病离世。

临死之前,他说自己在世间已无亲眷,把在监狱外刚出生四个月的孩子托付给楚凌寒,希望他收养自己的孩子。

楚凌寒本想轻生的,因了这个嘱托,硬是撑过了这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只想好好抚养元元长大,再没有任何念想。

就让和安家有关的一切,都随风逝去吧。

楚凌寒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里重新燃烧起了对未来的希望。

几十架直升飞机划过天际,纷纷扬扬撒下无数纸片,看得元元睁大了眼睛。

他伸出手接了一张,却认不得上面的字,便把纸片递到了爸爸手上,语气里满是好奇。

“爸爸,这是什么啊?"

楚凌寒只看了一眼,就被白纸上几个殷红的大字钉在了原地,浑身冒起冷汗。

“楚凌寒是杀人犯!"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纸上的内容,仰头看着在城市中飞洒的直升飞机,枯黄的脸上没了血色,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不多时,十几辆豪车驶来,在监狱门口一字排开。

几个保镖小跑着下车,围到了打头那辆劳斯莱斯附近,殷勤地拉开了车门。

下一秒,一身定制裙装矜贵高雅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软萌可爱的小女孩,一齐下了车。

一看见这两张像是复刻一般的脸,楚凌寒浑身血液沸腾,汗毛都倒竖起来。

安如黎,他的妻子。

楚棉棉,他的女儿。

五年未见,但楚凌寒依然记得最后一次他们见面时的场景。

顾墨辰成为植物人的那天,安如黎派人将他抓起来,然后当着孩子的面,拿起一根木棍对着他的腿疯狂砸下来,质问他为什么要对顾墨辰下这么重的毒手。

他蜷缩在角落想说出真相,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打断,血肉模糊。

鲜血殷殷渗出来,嘶哑的喊声响彻整栋别墅。

却没有一个人来拯救他。

直到木棍从中折断,他腿上的骨头断成两节,她才终于罢手。

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女儿楚棉棉上前,向母亲递上一方手帕,看向他的眼神冷漠无比。

“我真恨!为什么我会和你这么卑贱恶心的男人流着一样的血脉!为什么顾叔叔不是我的亲爸爸!"

之后,母女俩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联手将他送入了牢狱。

入狱那一天,母女俩那满是仇恨和怒火的眼神,楚凌寒毕生难忘。





再睁开眼闻到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时,楚凌寒恍惚了一瞬,一时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

一旁输液的护士看见他醒了,终于放下了心,忍不住问了几句。

“你出了什么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想起那些痛苦血腥的记忆,楚凌寒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

护士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幸好你妻子和你女儿及时把你送来了医院,这才救下你一命。你昏过去了,不知道那天她们俩急得不行,推着你一路飞奔过来,还把所有坐诊的医生都叫过来检查……"

听着护士的絮絮叨叨,楚凌寒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两个人脸上会出现着急的表情,还是为了他。

就算真会急,也不是担心他的死活,而是担心他死了,就没有办法替顾墨辰报仇了。

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宁静。

在麻药的作用下,楚凌寒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

他正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元元哭着跑到他身边,却不敢触碰他,抓着被子满脸都是泪痕。

“爸爸,你痛不痛?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被坏人抓走了。"

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楚凌寒心疼不已,连忙开解他。

“上了药,爸爸不疼,元元别担心。这些事情都是爸爸之前欠的债,和元元也没有任何关系。"

元元一直摇着头,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

“不是的,爸爸谁也不欠,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一句话,听得楚凌寒热泪涌动。

能听见他这么说,之前受的那些痛苦,他都能释然了。

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地,把他抱紧了怀里。

医院里不缺八卦,尤其是在楚凌寒住的普通病房里。

这十来天里,每逢几个护士一起进来换药,他都能听到很多关于安家人的议论。

“包下顶楼那一位到底是谁啊?怎么五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听说那位身边总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应该是安家那位大人物吧?"

“那病房里住的是谁啊?孩子爸爸吗?昏迷了五年直接包下一层楼,还请了咱们院最好的医疗团队24小时监护着,天天都要过来探望,说些日常闲话,一家人感情可真好啊。"

元元虽然只有四岁,但因为从小吃尽了苦头,所以有着出乎常人的懂事。

每每听到这些流言,他都会紧紧地捂住楚凌寒的耳朵,语气极为执拗。

“爸爸不听,爸爸还有元元。"

这些话在现在的楚凌寒听来,其实没有任何感觉。

但每每看到元元护短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暖融融的,愈发坚定了要陪着他一起长大的想法。

半个月后,在监狱里攒下来的钱,和父母留下来的那点微薄的存款都要耗尽了。

交不上住院费,楚凌寒只好带着元元搬出去。

回到家后,他才知道他进监狱后,顾家还申请了赔偿。

父母为了帮他,把房子车子都卖掉了。

现在他身上没剩多少钱,只能临时租了一个几平米的破烂出租屋。

微微休养了几天,能下地之后,他就拄着拐杖出去找工作了。

有着入狱的前科,一般的单位公司都不招他。

最后还是一家会所看他带着孩子可怜,给了他一个清洁工的岗位,负责打扫卫生间。

就这样,靠着疼痛和辛苦换来的工资,他带着元元,勉强能活下来。





一盆冷水泼醒了昏死过去的楚凌寒。

从腿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依靠,却只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碑。

他挣扎着睁开眼,想要看看自己在哪里,触目所见却让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四面八方都是高高垒起的陵墓,而他手里抱着的这一块,赫然写着他父亲的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楚凌寒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他惊慌失措地侧过身想要爬走,想要证明这一切只是幻境。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一旁另一块石碑上,看见上面刻着的他母亲的名字时,一股寒意从他身上升起。

他不停地揉着眼睛,掐着手掌,眼前的场景却没有变换,依然是两座墓碑。

眼睛被揉得血红,手掌被抓得鲜血淋漓,楚凌寒摇着头依然不肯放过自己,固执地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人声,才终于打断了他这自虐般的行径。

“你爸妈都死了,你这个不孝子,五年后才来祭拜,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楚凌寒猛地回过头,就看见安如黎带着楚棉棉正朝着他走过来,脸上满是讽刺。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双手扯着头发,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你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吗?"

楚棉棉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非但没有一丝安慰,反倒替爸爸开脱起来。

“这你可冤枉妈妈了,他什么也没做!"

安如黎眸间泛出冷意,“我可不像你这么恶毒,我只是体谅他们思子心切,所以把你在监狱的照片都寄了过去。是他们自己心理太脆弱,这点刺激都承受不了,在你入狱第三个月就打开燃气罐自杀了。"

没有人比楚凌寒更清楚自己在牢狱中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父母年事已高,又多病缠身,看完这些照片怎么可能还有求生的欲望!

她这轻飘飘的语气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双手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歇斯底里地质问着。

“他们什么也没做!他们是无辜的,你们恨我就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死他们啊。"

面对他这字字泣血的质问,安如黎冷笑一声。

“他们无辜,那墨辰不无辜吗?你可曾放过他?"

顾墨辰!顾墨辰!还是为了顾墨辰!

楚凌寒彻底崩溃了。

心口像是被利剑贯穿了一般,身上传来的彻骨的痛抽干了他的力气,让他再不能动弹。

他瘫倒在地上,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出来,声音里只剩下绝望。

“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肯彻底放过我!"

安如黎没有回答他。

她轻轻拍了拍手,几个保镖就冲了上来,往他身上套上一层铁制的护具。

随后,一行人拖着他上了车,回到了安家。

径直开入后院草坪后,车门被打开,几个保镖把他丢了下去。

这足足有足球场大的后院里停着一辆车。

楚凌寒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

五年前,就是这辆车在他面前撞倒了顾墨辰,然后司机肇事逃逸直接跳江了。

五年后,再看见这辆已经刻入他骨髓的黑色小轿车,他只觉得脊骨发麻,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身后的楚棉棉和安如黎迈着小步走到那辆车旁时,那股濒死的惊慌和压迫达到了极致。

在求生欲的刺激下,他拼命地挥舞着手脚,想要逃离这里。

可沉重的护具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保镖将他捞起来,架在一个铁架上。

而身前十米处,赫然是那辆小轿车!

“都说血债血偿,墨辰被车撞的痛苦,你也该尝尝了!"

“妈妈说了,要亲自开车撞飞你一百次,如果你能挺下来,我们就放你走!"

不远处,母女俩看着他在铁架上挣扎的样子,心里生出一些复仇的快慰感。

这身护具是安如黎专门请人从国外定制的,能抵抗车辆冲撞的巨力,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楚凌寒这具残破的身体能抵抗几次?

没有人知道。

两个人打开两侧的车门,一齐坐上去。

安如黎没有丝毫犹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砰的一声重响,人带着护具飞到了十米开外,楚凌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

“噗!"

可两母女却没有任何心软,将车倒退,再次猛踩油门。

一旁等着的保镖立马面无表情地拉起他,重新架到铁架上,让我承受着这猛烈的撞击。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十八次!

第七十二次!

他整个人早已血肉模糊,骨头散架,草坪上也被砸出无数个人型凹凼,碧绿的草叶上挂满了鲜血,像是露珠被染红了一般。

一旁计数的管家喊出九十九后,车缓慢地开到了他的身边。

银白色的护具已经被血染得鲜红,滴滴答答地往下渗着血。唯一看见他人脸的塑料面罩上也血迹斑斑。

楚棉棉打开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要是扔了那个野种,我可以求妈妈,放过你这一次。"

楚凌寒的喉咙里呛满了血,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决。

“不,我绝对,绝对不会丢下,丢下他的。"

楚棉棉被他这几句话气得沉下脸,冷森森地看过来。

“一个野种,你倒是护得紧!什么时候能这么对我!"

听见她这句满是愤怒的质问,楚凌寒在护具里,无声地咧开了嘴。

他如果不爱护这个亲生女儿,又怎会甘愿待在家里照顾她几年?她的第一口奶粉是他喂的,第一片尿不湿是他换的,第一口辅食,都是他做的。

第一次见到安如黎时,他十八岁。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女人,几乎是瞬间一见钟情。

他知道两人身份家世差距过大,他没有任何妄想,只是为了能时时见到她,所以一直在安家旗下的酒店里兼职。

直到某个深夜,他在夜间撞上了被人下药的安如黎。

阴差阳错发生关系后,安如黎警告过他,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安家女婿的身份,所以也没敢说出他可以负责任的话。

直到得知安如黎怀孕,他慌慌张张地跑去找她,却意外被安老夫人听见了。

安老夫人久卧病床时日无多,为了冲喜,安家人强压着两个人结婚了。

因为爱安如黎,爱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心甘情愿当了上门赘婿。

婚后,安如黎生下楚棉棉,楚凌寒如珠似宝地养着她,生怕磕着碰着。

尽管他努力学习做好安家女婿,他的妻子安如黎依然厌恶他。

无他,只因为他心中藏着一个白月光一样的女人,顾墨辰。

哪怕结了婚生了孩子,安如黎却痴心不改,依然没有放下他,带着他频繁出没于各种场合。

而楚棉棉从生下来就喜欢黏着妈妈,每天跟在妈妈身边,渐渐也喜欢上了这个对她分外温柔的顾叔叔。

有顾墨辰做对比,母女俩越来越看楚凌寒不顺眼,合起伙来挑他的刺。

他步步退让,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决定将安女婿的位子拱手相让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乱了一切。

顾墨辰在他眼前被一辆车撞成了植物人。

安如黎认定他就是始作俑者,为了给心爱之人报仇,决意要把他送进监狱。

而他亲生的女儿更是在法庭上公然做伪证,指认他就是凶手。

钱权交易下,一纸宣判书,他被送进监狱里。

即便如此,安如黎依然没有放过他。

她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便在牢狱里百般折磨他。

无辜背上这么一口黑锅,无辜受到这么多伤害,他对安家母女,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现在父母已逝,他唯一想护住的,只有元元!

因而听见楚棉棉的质问,他心中一点波澜也没有,故意激怒他。

“我一个,一个刚出狱的杀,杀人犯,怎么,怎么配得上,做,做安家小小姐的父亲?"

她这带着嘲弄语气的话让楚棉棉彻底失控了,脸上被阴云笼罩着。

她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语气里只有不甘。

“加速!加速!妈妈!"

车往后倒退了几十米,从墙边远远冲过来,直直撞上铁架。

最后一次,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被撞击的次数太多了,铁质的护具在半空中就脱落了。

楚凌寒直接被撞到了草坪外的石地上,猛地呕出来几大口血。

浓烈的血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散着,身边人都捂着鼻子后退了无数步。

他一个人在血泊里挣扎着,身体不住颤动着,喉间传来难听的喘息声。

渐渐地,这些声音停了下来,在石地上乱舞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一旁的保镖见势不对,立即冲了上去,伸出一只手试探鼻息。

安如黎正好带着楚棉棉走过来,淡淡地问了句人怎么样。

保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惊恐。

“先生,先生好像……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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