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可为什么胸口还是那么的痛?
我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啊,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般的难受?
“妈,这腌菜都臭了,真恶心!”
宋兮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飘向客厅。
他拿着我的腌菜瓶子,捂着鼻子,满脸膈应。
爸妈盯着腌菜瓶子,恍惚了片刻。
“腌菜都坏了……这都好几年了啊。”
爸爸放下筷子,接过宋兮阳手里的瓶子,随手扔到了垃圾桶。
“我们又不是没给她钱,山上又花不到什么钱,二百块钱足够了!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自力更生啊?还指望我们养她到什么时候!”
妈妈夹起一块鱼肉,似是在说服自己,又好像是在埋怨爸爸哪壶不开提哪壶。
爸爸瘪了嘴,闷声端起眼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我惨笑。
二百块,三年多。
不过没关系,你们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花。
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再不相欠,再不相见!
邻居大娘是个好心人。
她帮我修了灯,给我拿了被褥,帮着我收拾出来一间可以住人的房子。
我攥着她们扔下的那两百块钱,呆呆的站在山上看着下山的路。
旁边的大黄狗冲我汪汪直叫,我低头,原来是我挡住了它和它的孩子们回家的路。
它的家就在不远处,一个茅草搭起来的小窝棚,可以避风遮雨挡太阳。
一群小奶狗跟在它的身后,被大黄狗一只一只叼到窝里去……
在大山里,只要勤奋总会饿不死。
我学着乡亲们上山砍柴,采野味,跟着她们去集市上卖货。
天气好的时候,我还可以捡一些塑料瓶子,纸盒子。
我一天只吃一顿饭,饿了啃野果,渴了和山泉。
只是那两百块钱,我再也没有动过。
我想日子虽然艰难,但至少我远离了宋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