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受伤,我来看看你。”
不等我抬起脚,顾长风立马出声阻拦,语气难掩慌张:
“别,晚晚,别进来。”
“我现在浑身是伤,难以起身,衣服上都是血,会吓到你的。”
“乖,你先回去等我,等我换洗包扎完,就去陪你。”
可他忘了此时天色已晚,帐内燃起烛火,里面的情形如投影一般,在帐外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难以起身,只是舍不得起身罢了。
“好,那你注意身体。”
我将药轻轻丢进杂草堆,转身离开。
或许是被寒风吹得太久,夜间我高烧不退,婢女将消息禀报给顾长风。
他不顾军医刚刚给他包扎完,在数九寒天的深夜,光着膀子冲到我床前:
“晚晚,你怎么了?!”
从前我很喜欢他的怀抱,宽厚,温暖,满满的安全感。
可一想到这副身体刚刚和别的女人抵死缠绵,心里就直犯恶心。
我推开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
“风寒发热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可顾长风不肯,他不理会属下的阻拦,整个人躺到雪地里。
呆足了半个时辰,冻到脸色发青也不在乎,直到把自己冻透,才进屋轻轻将我抱在怀里:
“晚晚,这些年你跟着我四处颠簸,受委屈了。”
“我可以死,但你绝不能有事,不然我得了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好好睡一觉,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热醒,身上被汗水浸透,发现自己被裹在三层棉被里。
头却不疼了,应该是退烧了。
营帐内的烛火已经熄灭,顾长风却不在床上。
正当我奇怪时,突然发现帐内还有两个身影。
一个士兵打扮的人贴在顾长风身上,嗓音娇媚:
“将军,你叫人家洗干抹净乖乖在床上等你,怎么可以失约?”
顾长风掐住胡姬的脖子,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怒意:
“谁让你跑到这来的?让晚晚看见,老子砍了你。”
胡姬毫不害怕,指尖在顾长风的胸膛缓缓打圈:
“可人家想你想的厉害。”
“行了,军医说晚晚需得发出汗来才能好,我得守着她,你赶紧滚。”
胡姬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嗓音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