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啊?”
奶奶关切坐下,递给我一张纸巾,又掏出一颗糖,“不哭了啊,你爸妈得多心疼啊,外面好冷,快回去吧。”
我看着奶奶的脸,呆呆由着她替我擦掉眼泪,又给我拆开糖果,我吃入嘴里。
橘子味的。
甜。
也涩。
我心里一直郁结的事情,好像突然就不那么重要了。
是啊,看我这样。
我爸妈得多难过啊,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过成这样,得伤心成什么样子啊。
我豁然开朗,和奶奶道谢,转身把灌汤包扔进了垃圾桶里,打车回到公寓,看见了垃圾桶里的麻辣烫,和满地狼藉,我走到房间,开始收拾我的行李。
行李收到一半。
江时桉回来了。
江时桉察觉到我在家,走到房间门口,看见我在收东西,就那么懒散倚在门上,居高临下看着我。
“哟。”
“搞离家出走这一套给谁看。”
江时桉从不认为我会真的分手,他只当我是作,只当我是在闹脾气,他吃定了我爱他,我就离不开他。
“陈雨薇,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本来你要听我的,去吃灌汤包,哪有这么多事。”
江时桉还在说:“你就非要吃麻辣烫,还要和我吵,说那么多屁话。”
“得,我也买回来了,结果你搞什么。”
江时桉嘴角扯过一抹讥讽:“闹分手?
你以为我会怕你?
你要真敢分,我还真就刮目相看了,谁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江时桉走到我面前,抬脚踢了踢我的行李箱。
“给我认个错,我就当作没发生。”
“别搞的太难看。”
3江时桉从来都是这样,不管事情发生,不管到底我会不会难过,他只会要求我道歉,就好像,每一次我的低头服软和认错,都是为了证明,他的选择永远没有错。
可我不想了。
从前,我总是不甘心,我执着在凭什么我和江时桉走了七年,我还比不过一个夏婉,凭什么陪江时桉吃苦的人是我,最后和江时桉在一起的却不是我。
我被自己的不甘蒙蔽了眼睛。
错认为,我委曲求全和离不开江时桉全部都是因为我爱他。
我爱到了疯狂和卑微到了尘埃里,所以,只要江时桉冷暴力,只要江时桉在朋友圈阴阳怪气一些话,就会让我患得患失,就会让我下意识想要去抓住他,生怕失去他。
可如今。
我走出了死胡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