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怔了许久,支撑着酸痛的膝盖站了起来。
她红肿着眼圈走了,最后还不忘对我悲凉地说一句——“顾灿,你说得对,我的人生确实是可笑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说:“我没希望了,我会给我们之间,我们所有人之间一个了断。”
五年的折磨和蹉跎,乔悦真的疯了。
她决定报复致使她人生变得如此可悲的罪魁祸首。
在动手之前,她带着孩子跑去导师的别墅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毕竟孩子无辜,导师最终心软,把那个小女孩接收了下来。
没有后顾之忧的乔悦,给梁少钧写了封信,约他见面,却在约定的地方藏了好几条恶犬。
就像当年让恶犬撕咬我一般,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梁少钧被恶犬袭击。
梁少钧被咬的满身是血,被吓得魂飞魄散趴着向她求饶认错。
乔悦却歇斯底里狰狞地笑着,然后关上了铁闸门。
可她没想到,乔妈也去找梁家的人算账,亲眼目睹了梁少钧被恶犬撕咬满地血腥的情景。
因为故意杀人,乔悦被抓,面对警方的审讯,她供认不讳。
只是咬牙狠狠地说那个人活该。
而乔妈从医院中醒来,因巨大的打击和惊吓,变得疯疯癫癫。
梁爸惊闻儿子的噩耗,也中风倒地不起了。
乔悦被宣判那天,正好是我上任的日子,在离开之前,我特意去看望了导师。
导师将乔悦案件的报纸推到我的面前,唉声叹气地说——“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以后,轻装上路,重新开始吧。”
我愣了一下,敛着恭敬的神情,回答说:“是。”
离开路上,道路两旁的银杏叶灿烂如流金,远处夕阳依旧,正如周而复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