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导师在西北工作了五年才回来。
西北的条件非常艰苦,昼夜温差大,时常风沙遍布。
我们用脚步丈量着祖国的土地,在一次次生死考验中,勘探着油矿的位置。
等所有工作安置妥当,我跟导师负责的油井第一次投入使用之后,两个人都涌出了泪水。
那天,导师将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并且递给我一份文件——“顾灿,你这些年的付出和能力,我都看在眼里。”
“这是上面给我的委任书,我已经提交了申请,希望由你来接替我的职位。”
我看了眼文件,吃了一惊:“老师,这……”导师却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我老了,身体也愈加不如从前,早就想退了。”
“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知道你的为人和本事,咱们这叫举贤不避亲,更何况……”大概想到当年的事,他苍老的面容间浮现出一抹愁容,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是我教女无方,害了你一辈子,咱们这姻亲做的,还不如没有。”
最后,他站起身来,安抚且鼓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像你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前途不可限量,好好努力,别让老师失望。”
对着导师殷切的目光,我挺直了脊背,回答说:“您放心吧,老师。”
导师向上递交了退休申请,上面的批准在两个月后下来了。
因导师在西北方面的贡献,经上面研究决定,给他正厅级的退休待遇。
并且由我亲自护送导师回家。
离开那天,警卫员给我送来了一堆东西。
都是待在西北这五年,不能跟外界来往,被中途扣押下来的物品。
在那堆物品中,我看到了许多书信,其中就有乔悦的。
书信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歇斯底里的质问——“顾灿,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追我的吗?”
“自始至终都是你求着我嫁给你!
就算要离婚,也该是我向你提离婚,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