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北季颜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府来了个娇娇表妹:江临北季颜礼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花间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来吧,人应该已经走了。”季颜礼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那领头侍卫说的没错,这么小的一个床铺怎么可能藏的下一个男人?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料到能藏下一个娇小女子啊……秦哥儿眼睛错也不错的盯着女子,仿佛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有意思极了。季颜礼翻手将匕首收了起来,却忽然间注意到了匕首上的血珠。原来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匕首竟然划伤了男子,虽然只是浅浅的一道划痕,但也沁出了血珠。季颜礼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男子的维护之意她都感受到了,而自己却没有信守承诺,反而将人给划伤了……“你可有伤药?”“无事。”秦哥儿摇了摇头,支起身子躲开季颜礼的触碰,半靠在床上。感觉到了男子的抗拒,季颜礼翻身下床,没有再靠近。“那伤口虽浅,但是也要上药的...
《将军府来了个娇娇表妹:江临北季颜礼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出来吧,人应该已经走了。”
季颜礼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那领头侍卫说的没错,这么小的一个床铺怎么可能藏的下一个男人?
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料到能藏下一个娇小女子啊……
秦哥儿眼睛错也不错的盯着女子,仿佛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有意思极了。
季颜礼翻手将匕首收了起来,却忽然间注意到了匕首上的血珠。
原来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匕首竟然划伤了男子,虽然只是浅浅的一道划痕,但也沁出了血珠。
季颜礼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男子的维护之意她都感受到了,而自己却没有信守承诺,反而将人给划伤了……
“你可有伤药?”
“无事。”
秦哥儿摇了摇头,支起身子躲开季颜礼的触碰,半靠在床上。
感觉到了男子的抗拒,季颜礼翻身下床,没有再靠近。
“那伤口虽浅,但是也要上药的。”
季颜礼眼神扫过屋内摆设,有看了眼桌上已经凉透了药,淡淡说道。
这房间极为怪异,只有一个前门,还有她刚才翻进来的小窗。
竟然没有朝向前面的窗子……
季颜礼感受到男人强烈的目光,皱起了眉头,很是不快,又将匕首拿了出来。
男子受了很重的伤,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她用匕首也是想要震慑一下,不要让他动歪脑筋。
“你为什么来这里?”
男子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原本的笑意陡然间就沉寂了下去,变的阴森而充满了死气。
季颜礼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我们认识?”
空气一时间沉寂了下去,只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男子呼吸声中还有痰卡在肺中,呼吸不上的杂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沙哑干裂的声音才再次传出。
“这里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
话音一落,他就偏过了头去,一副不想再说了的样子。
“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
季颜礼的声音越来越冷,紧接着也不见她怎么用力,手中的匕首就从她的手中飞出,擦着男子的面具钉在了床榻之上。
那张木头面具右边侧脸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没有流血,只露出了男人苍白的皮肤。
像是长年不见阳光的尸体一般……
“你要是想活着,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季颜礼几步上前,将匕首拔出来,重新把玩在手中。
秦哥儿已经被季颜礼露出的这一手震住了。
不过三年时光,原本这个缠着他摘莲子的少女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
鼻子的酸涩让他难受的捂住了心口。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认识柳春许吗?”
“你知道秦朗吗?”
“这处是什么情况?管事的是谁?”
“柳春许和此处有什么关系?”
季颜礼将问题一连串的抛出来,见男人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皱紧了眉头。
“那些年轻男孩子是从哪来的?”
过了半晌,男子沉闷的声音才颤抖着传来。
“这些事情,不该是你一个女子管的,你管不了!”
“只会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季颜礼莫名有些恼怒,男子的话听起来像是为她好,但是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那该谁管?”
“或者该问的是……有人敢管吗?”
季颜礼刚才已经想起了那第一个院子中的老男人是谁了。
她原本只是觉得那老男人眼熟的很,但仔细想却想不起来是谁。
季颜礼并不在意,一边穿衣,一边不忘继续撩拨江临北。
……
外头,柳春许带着老夫人与一众丫鬟小厮正急匆匆朝这边走来。
“颜礼丫头入府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啊!”
老夫人一面走,一面急的不行,语气中还满是难以置信。
“老夫人,您先别急,说不定颜礼妹妹只是一时糊涂,她也已经及笄了,有了心上人也很正常,只是不应该做出这般逾矩的举动来。”
柳春许装模作样地安抚老夫人,叹了口气:“香绝,你可看清楚了,在里头的当真是颜礼妹妹?这可不是小事,可不能胡说八道,万一不是,可就坏了颜礼妹妹的名声了!”
“小姐,这种事情奴婢怎么敢胡说?奴婢看的一清二楚,在里头的就是表小姐!奴婢就是怕表小姐酿成大错,所以才赶紧来告诉小姐和夫人的。”
香儿赶忙道。
正说着,一行人已经到了房间门口。
香儿一指房间:“就是这儿。”
众人一听,房间里确实不断传出男女欢爱的淫靡之声。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柳春许则是和香儿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些许得意。
“这……快开门啊!颜礼妹妹怎么能这般糊涂啊?”
柳春许装模作样指使香儿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地上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投入。
“颜礼妹妹,你糊涂啊!你这般,怎么对得起老夫人!”
柳春许大喊一声。
地上的两人同时一僵,转过头来,在上头的确实是柳春许买通的小厮,可在下头的,却并不是季颜礼,而是柳春许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灵儿。
灵儿看到柳春许几人,脸上的潮红瞬间退散,“啊”的发出一声尖叫,一把就将身上的小厮推了下来,随后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一把跪倒在了地上,对着柳春许磕起头来:
“小姐!小姐饶命啊小姐!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睁开眼,就已经在这了!”
柳春许这会儿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她下意识看向了香儿,香儿同样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你?季颜礼呢?”
她低声呢喃,满目震惊。
老夫人却是长松了一口气,但也察觉到了不对:“春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这里的是颜礼吗?怎么变成你自己的丫鬟了?”
“祖母,柳小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身边,突然响起了有些疑惑的声音。
众人回头,赫然看见季颜礼带着丫鬟寒烟正站在他们身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而他们身后,站着的则是江临北,他的手中,依旧捻着一串佛珠。
“柳小姐,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怎么你的丫鬟把我带到这里,人就不见了?害得我在这儿绕了一大圈,还迷路了。还好碰到了哥哥,要把我带回去,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季颜礼一脸懵懂无知,她说着朝着屋内看去:“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颜礼,你是说是春许让丫鬟带你过来的?”
老夫人眸光淡淡扫了一眼柳春许,眼中有些失望痛心。
“是啊。”
季颜礼点了点头:“祖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恐怕就要问春许了。”
老夫人这话带了不自觉的微压。
她最痛恨的就是后宅的勾心斗角,府内之人的互相残杀。
一个是她看好的孙媳妇儿,一个则是她的远房孙女儿!两个都是她放在手心里的人,若今天的事情当真是柳春许算计季颜礼,恐怕,她与江临北的婚事,她还是要再斟酌斟酌。
若是季颜礼这样一个乖巧无害的,柳春许都容不下,更不要说别的妾室通房了,到时候怕是要搅得整个江府鸡犬不宁。
“香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叫颜礼妹妹了?”
柳春许反应过来,立马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转头怒斥香儿,眼神带了些许警告。
她自然了解老夫人的性子,知道今天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认下。
香儿一僵,“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对着柳春许几人磕起头来:
“老夫人,小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容不下表小姐!是奴婢觉得表小姐不配留在府中,占了我家小姐的风头,所以才出此下策,以小姐的名义想要把表小姐骗过来,在找人奸污她,没想到,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夫人要罚就罚奴婢吧!和小姐无关!”
“香绝,你真是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这样对得起我和祖母对你的信任吗?”
柳春许赶忙斥责起香儿来。
“我知道我不过是寄居在祖母家里的外人,因此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府里的小姐看过,没想到居然还是……”
季颜礼一脸难以置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有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楚楚可怜看着祖母:
“祖母,是颜礼给您添麻烦了,颜礼这就搬出江府。”
“不许胡说!祖母把你当亲孙女,你怎么会是外人呢?”
老夫人看到季颜礼这副模样,心疼坏了。
她走到季颜礼身边,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这件事是春许对不起你,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有祖母在,祖母会保护好你的,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祖母!”
季颜礼扑进老夫人怀里,哭的悲痛欲绝。
江临北冷眼看着季颜礼的表演,觉得有趣。
没想到她还真是说哭就哭,收放自如,柳春许这些手段在她面前怕是根本不够玩的,也难怪她敢来赴约,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春许,这两个都是你的丫鬟,就由你自己赖处置吧。这件事也算是你管下不严,对不起颜礼,你得和颜礼道歉,再罚你摘抄《女德》《女戒》五遍,你可有异议?”
老夫人一边安抚的拍着季颜礼的后背,一边看向柳春许。
季颜礼静静听着,心中无波无澜,语气却是又娇又嫉:“临北哥哥的意思是即使不喜欢,但也会听父母的话,娶春许姐姐吗?”
她扑进男人怀中,像是想要将自己藏进男人身体里,再开口时已是哽咽。
“那我呢?我算什么?”
“怎么?我倒是不知道表妹喜欢我。”
江临北将季颜礼推开,看着她清亮无一丝泪意的眼睛,心中一沉。
果然,又在装哭骗他!
“表哥不知我喜欢你?”
季颜礼捂着心口,嘴唇颤抖,顷刻间泪水便潸潸落下。
“贞洁对女子这般重要,难道在表哥眼中,我当真是那恬不知耻爬床之人?”
江临北灼热的内心一点点冷了下来,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偏偏遇上她次次都会失去掌控。
他捻着半挂腕上的浑圆佛珠,又凶又急。
“我才回京城月余,你我之前从没见过,喜欢二字未免太假!”
“表哥不知我,怎知我也不识表哥?”
季颜礼咬紧唇瓣,眼神中尽是倔强。
“表哥十二岁父兄马革裹尸,领命出征,镇守边关十年,年前大败匈奴,签订契约,换来边关二十年平稳,边关百姓皆赞表哥战神之名。”
“十三岁险些被俘,全靠扮做女孩子,才得以脱险。”
“十六岁右臂中箭险些丧命,得神医所救,自此右臂无法长时间提剑,表哥苦练三载改换成左手使剑,武功更胜从前。”
“怎么?可还要我继续说?”
季颜礼对上江临北难以置信的眼神,有些自得的眨眨眼,眨落一排泪珠。
她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就扮做另一个人来到京城?
江临北此时是真的觉得有些诧异,他自十二岁后便无师自通了养气功夫,便是匈奴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也不见他有丝毫表情变化。
但是现在,听着季颜礼如数家珍的将他经历过的事一项项说出来,他的心却忍不住隐隐震颤着。
他怔怔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祖父欣赏表哥的英雄事迹,便常常说与我听,久而久之即使表哥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的一颗心也牵挂在了表哥身上。”
“是以我才嫉妒春许姐姐。”
“嫉妒到将自己当做礼物送给表哥,嫉妒到便是瞧见你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心里便难过的想死。”
季颜礼抓过江临北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轻轻蹭着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翩飞的羽睫轻扫指侧。
“所以表哥现在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吗?”
季颜礼在心里一遍遍的给自己催眠,她爱江临北是真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嫉妒柳春许。
江临北是何等精明的一个男人,若是不把自己骗过去,又如何让对方相信?
江临北感受着掌心的滑腻温凉,他知道眼前女子不是一般人,但看着女子眼中强烈到仿佛要逸散而出的爱意,一颗心禁不住的震颤。
“我不会娶你,我江家家风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眼角余光扫过季颜礼顷刻间便盈满泪珠的眸,狠心收回手,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墨黑衣物衬着他的面色,越发显得冷酷宛若煞神一般。
冷漠说道:“我的妻只能是柳春许。”
“那今日你明明可以叫下人去救我,为什么要自己跳湖?”
她痛心质问:“为什么?”
季颜礼心中早料到了男人的反应,想要让面前这个冷情冷性,杀人如麻的男人真的爱上她,光靠一具年轻肉体怎么够?
她要让江临北恨不得为她死!
这只是第一步!
季颜礼哭诉的声音越发凄惨,她忽的扬声道:“停车,我要下车!”
“祝你和春许姐姐百年好合,全是颜礼自作多情了!”
她看也不看江临北的神情,甚至没拿江临北罩在她身上的外衫,掀开马车帘,马车尚未停稳当,便径直跳下了车。
“啊!”
她紧咬下唇,压住痛呼,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半干的衣物紧紧贴在她身上,衬的她本就纤细的身影越发羸弱。
江临北透过窗,看着季颜礼越走越远的身影,神情冷漠,只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啪’
珠链断裂,佛珠洒满车厢,江临北手中只剩两颗佛珠,一颗刻着欲,一颗刻着止。
“主子?”
车夫也被季颜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踌躇着要不要追上去。
“回府。”
江临北愈发冷漠的声音传来,马车才再次动了起来。
城北巷子错综复杂,深处的一个小院里,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聚在桌前,手中拿着一封信,接连叹着气。
“小六,二姐真的这么说的?”
“对啊,寒烟就是这么传的话,你俩听不听?”
旁边穿着灰色短打,脸如黑炭的少年一把抢过信,又将信折成约莫手指粗细的桶状,往袖里一藏就站起身,看着两人道。
“行了,五哥,六哥,你俩要是害怕就待在这,我自己去就行。”
另两人拿出‘你可真是个勇士’的眼神看着他,虽然这计划是二姐自己定下的,但是……
他们是真怕挨揍啊!
小六摆摆手:“行了行了,一起去吧,调戏人哪有一个人的,二姐下了命令,若是不听也要挨揍!”
小五也附和:“算了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就是调戏良家妇女嘛,我有经验!”
半个时辰之后——
三人一人扮做主子,另两人扮做小厮出现在了大街上,一路招摇过市,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三人是坏人似的。
季颜礼察觉到身后隐晦但强烈的视线,扯紧衣襟,边落泪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忽的,前面投射出三个人影,一胖两瘦,紧接着一道轻浮的话语便传进了耳朵里。
“呦,小娘子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若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
“不若跟哥哥去家里换身清爽衣服?”
季颜礼抬头看去,装哭的泪水都差点忘记掉了。
这三人居中身穿华服的胖子一双吊梢眼,嘴边一颗媒婆痣,痣上还长着一根长毛。
一个侍卫脱离了队伍,向着她这边跑来,边跑还边脱裤子。
身后传来的都是嬉笑的声音。
领头的还笑骂了一声。
“懒驴上磨屎尿多!”
“走,咱们接着巡逻,马上就到下值的时候了,可别因为这懒驴,导致我们被明大人责怪。”
那领头的又扬声喊道:“老赖子,我们先走了,你消息拉完屎赶紧跟上来啊!”
老赖子正憋足了力气使劲呢,根本没顾上回。
半刻钟的功夫,他才站起来,边吹着口哨,便用脚踢着将污秽之物用树叶掩埋了起来。
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往队伍消失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不满的嘀咕着。
“呸,就一个小娘们有什么好怕的,哼,那骚贱样,千人骑万人睡的玩意儿!”
‘啪!’
极为轻敲的一掌,从上而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老赖子的后脖颈处。
男人应声而倒,摔在了地上。
季颜礼将人拖到了树后,将人外面穿的衣服一扒,往自己身上一套,配剑别在腰间。
又将人全身盖满了树叶,掩藏好之后才向着山顶上奔袭而去。
没有选择将此人直接弄死,就是怕打草惊蛇。
此人醒来就算是知道有人穿了他的衣服混进山庄,想必也不会说出去。
一旦谁出去他就算是失职,到时候挨罚的可是他自己。
季颜礼一路上错过了不少巡逻队伍,但看着季颜礼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又很是着急的样子。
都以为是下值的时候到了,怕被明大人责罚,才如此拼命的往山庄里赶呢。
距离山顶越来越近了,季颜礼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山庄灯火通明的围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粗粝男声传来,张口便将她拦住了。
正是那领队的男人。
“哎,老赖子,你怎么从这上来的?赶紧归队,你他娘的老子还以为你被人偷袭了呢!”
季颜礼僵硬在了原地,她和那老赖子的身形完全不同。
怎么说那老赖子也是个男人,不仅比她高,身形也魁梧很多。
她若是到了近前,必定会露馅。
这可怎么好?
季颜礼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前,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话来。
那领头男人顿时又笑骂道:“你他娘的,你是拉裤兜子里了?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季颜礼顿时提起裤子,捂着屁股,另一只手摇了摇,随即就往前跑。
全程低着头,脸全隐藏在了帽檐之下,叫人瞧不到一点。
“干她娘的,你真拉裤子里啦!”
“哈哈哈哈哈哈,这老赖子真是行啊,要不怎么这么着急呢,赶着回去换裤子吧!”
“赶紧回去吧,这要是让明大人瞧见不得把他赶出逍遥庄啊!”
伴随着哄笑的人声,季颜礼飞速往前跑。
声音越来越远,她才把提着裤子的手放下。
在心里对着那老赖子默默道了声歉。
想必明日他拉裤子的名声就会传遍此处了吧……
季颜礼出了山林,也没有轻举妄动,她面前正有一处角门,但偏生角门也有人在把守。
她整了整衣服,板正了些之后,她错过刚巡逻走的人,向着角门走去。
理直气壮,气宇轩昂的,看都没看那守门的人一眼,抬腿就往里进。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给拦住了……
看门的是个缺了牙老头,一说话嘴都漏风,腥臭的味道顺着嘴就往外喷。
“你小子哪和队的,怎么私自往回来了?”
季颜礼四人拜别铉辰之后,就上马向着前方骑去。
季颜礼打开包裹,看着纸上面的信息,笑了。
自家这个大哥当真是仔细,竟然还画出了个小地图来!
她指着一个方向,马鞭一甩,“驾!”
“走,那个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一直下雨的缘故,今天的天格外的蓝,几乎瞧不见几朵云。
便是有云,也白的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颇有几分野趣。
一路上的庄稼被微风吹拂着摇摆,盎然绿意让四人心情都很好。
很快便到了第一处村子。
此处村落叫做朱家村,约有百户,这里面三家人都曾到琼辉寺祈求过孩子安康,想要见孩子一面的。
四人翻身下马向着村子内部走去。
在四人刚见面的时候,季颜礼就将逍遥山庄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们。
听的三个少年捶胸顿足,恨不得将那些达官贵人给剁成肉片,煮熟了蘸蒜吃了才解恨。
他们与被困在逍遥山庄的少年们年岁相当,是以更能够体会到那些少年的生不如死。
是以现在三人都是一副很有干劲的模样。
朱家村什么时候见过并排的四匹骏马啊,在路口唠闲嗑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们瞬间将季颜礼一行四人给围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有些德高望重的老爷子,敲了敲烟袋,吊着烟枪,很是羡慕的上下打量着四匹马,‘吧嗒’抽了一口烟,黑色烟气从他的嘴里吐出,露出一口黄牙。
拿着烟枪将想要上手摸马的手给敲开,这才开口说道:“你四位后生来我们朱家村是有什么事啊?”
季颜礼上前行了一礼道:“这位老伯,可知道刘二虎家在何处?”
“刘二虎?”
老头子三角眼上下一眨,‘吧嗒’又抽了一口旱烟。
“你找刘二虎家干啥呀?”
季颜礼有礼貌的回答:“有些事情想要与刘家商谈。”
那抽烟老头脸上皱褶一颤一颤的,摆出一副糊涂样子又问道:“是啥事啊?”
季颜礼瞧对方这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是不打算说出刘二虎家在哪的样子。
笑着作了一揖,也是不打算再问了,而是转过身来看向围着他的几个老婆子。
她今日扮相在这些小老百姓眼中着实贵气。
几个老婆子都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身上衣服的料子。
她们活这一辈子也没瞧过如此流光水滑的料子啊!
但又怕手上老茧将料子摸坏了被贵人责骂,是以总也不敢落上去。
瞧瞧这颜色,瞧瞧这做工,哎呦喂,这有钱人可真会享受,这天上的王母娘娘怕是也就穿这样了吧!
季颜礼抓着一面善老婆婆的手,抓向自己的袖子,面上露出让她尽管摸的神情。
又问道:“老婆婆可知道刘二虎家在何处?”
那老婆婆被季颜礼此举可是吓了一跳,下一秒感受到手中非同凡响的手感,顿时忘了别人的嘱托,裂开了嘴,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哎呦,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他家啊就在我家下边嘞!”
“走走走,你这小后生当真俊俏,走!老婆子我呀正好也要回家做饭去了,我带你去!”
话音一落,顺着手就抓上了季颜礼的胳膊,看着季颜礼这张星眉朗目的俊脸,越看越稀罕。
季颜礼无奈只能将手中缰绳递给小五,然后跟着这老婆子向着村里走去。
几人刚走没多远,那抽烟枪的老头顿时一声冷哼,三角眼里写满了阴翳,哪里还能看出半点糊涂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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