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痛到哭不出来。
我虚声求助:“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药,蓝色瓶子那个,很小罐的……有没有……”
周盈盈狐疑地从沙发底下捡起了一个瓶子。
我捂着小腹,浑身冒汗:“对,谢谢你……就是这个……”
他们这才注意到我的异样。
可周盈盈却在触手的那一刻把药瓶收回了。
她眼神里闪烁着恶,挑起嘴角对陈楚生说:“你撒了这瓶药,我就放过你。”
震惊在我脸上绽开,不过几秒,我就扑上去抢药。
可周盈盈把药高高举起,举过头顶,递给陈楚生。
那一刻,我在陈楚生脸上看到了迟疑,惊讶,冷漠,和鄙夷。
唯独没有看到善良。
我知他已永失良知。
他接过药,把那些蓝色的小小胶囊,悉数倒在了地上。
在我因惊恐和疼痛而呈现出的脆弱面前,将唯一的情分也一一斩断。
我终于不堪忍受,昏了过去。
但好在,身侧口袋里手机震动。
掐算着时间,想必警察已到楼下。
2
三十岁,我患癌了。
宫颈癌晚期,医生说我再难有孩子了。
确诊癌症的那一天,我精神恍惚地开车回家,看着曾经和陈楚生甜蜜过的爱巢,心头痛如刀绞。
现在的他,事业有成,家财万贯,身边美女如云,早已不知道家是什么了。
他也曾把我捧在手心。
他也曾说我的开心是天下最重要的事。
可是他变了,现在的他,凡事只会说:“我想要个孩子。”
“她们年轻漂亮,正值青年,只要我给钱她们就能给我生,你能吗?”
他戏谑地盯着我:“沈嘉,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孩子,是你不要的。”
其实这个需求本不过分,但他忘了,当年我就是为他挡了一刀才导致子宫受伤的。
破损的子宫一天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