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算起来是比我大一辈--
他对我应该没有什么印象,18岁的我胖乎乎的,哪怕是做了代课老师,也是个宅女,成天躲在家里抱着书看--
我家楼上是粮站的办公室,有人在里头上了三年班,还不知道我爸妈还有个大女儿,见我成天洗碗做饭,以为我是家里的小保姆--
我们关系的变化发生在三年后。
那个时候我不想代课了,那个山村小学在大山深处,虽然骑自行车能到,上班全是上坡路,路又不好,大坑连着小坑,得蹬一个多小时,大半截还得推着自行车走--
我自行车都蹬坏了两个,有一次放学时从坡上下来,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河沟里。
有天晚上,我突然看见电视里招社区干部的消息,虽然不知道社区干部是什么,但对一个月400元的工资动心了,第二天就坐车去了县城报了名。
我这个人社恐,考试倒是挺厉害的,不出意外地考上了,但是却要分配到另一个镇上去,那个镇很远,得从家里坐车到县城,又从县城坐班车到那儿。
我妈不想要我去,说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上班,她不放心。
我叔叔婶婶劝了她,说到政府上班,再不好,人总要多认识两个,
于是,我去了很远的那个乡镇做社区干部--
那是我们县里的第一批社区干部,镇上也是第一次成立社区,办公场所还是挺宽的,住处也是单间,虽然是破破烂烂的楼房,总比没有宿舍强,我一个人住在二楼。
说起这栋破楼也是奇怪,它和政府的破院子处于不同的水平线,从院子里头过来是三楼的走廊,也就是说起来我住二楼,但回宿舍是从院子过来下楼--
二楼住了我一个人,楼下是农机站的门面,门面外头是公路,对面就是社区的办公室楼。
楼下的公路是个大弯道,从办公室楼前弯向办公室楼后,公路旁边是高高的悬崖,下边是又宽又深的河。公路对面是田地和山脉,山上有一个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