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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随月完结文

雾山山雾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诛杀云忌之后她便暂住于木樨阁,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进入的时候他示意宫人不要出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到木樨阁的内殿,看见怀苓正坐在窗台边望看天际的明月。她的神情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那是在她还假装痴傻的时候,也常会这样坐在窗台上静静地仰望月轮,安然而美丽的侧面总是令他看得出神。而现在虽然情景是一样的,却有什么不同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怀苓已经有所不同。“朕是来给你答案的。”他说,看着她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迎着他的目光。如今她不再伪装,那种锋锐逼人的气势便从骨子里透出来,是另一种令人难以喘息的美。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隐藏得太好了,他被骗过,云忌亦是。他是直到她出现在天牢要求与自己联手的那天,才知道原来云忌与她,或者说与巫族的纠葛比他所知的更久...

主角:望舒怀苓   更新:2024-12-24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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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望舒怀苓的其他类型小说《山君随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雾山山雾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诛杀云忌之后她便暂住于木樨阁,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进入的时候他示意宫人不要出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到木樨阁的内殿,看见怀苓正坐在窗台边望看天际的明月。她的神情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那是在她还假装痴傻的时候,也常会这样坐在窗台上静静地仰望月轮,安然而美丽的侧面总是令他看得出神。而现在虽然情景是一样的,却有什么不同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怀苓已经有所不同。“朕是来给你答案的。”他说,看着她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迎着他的目光。如今她不再伪装,那种锋锐逼人的气势便从骨子里透出来,是另一种令人难以喘息的美。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隐藏得太好了,他被骗过,云忌亦是。他是直到她出现在天牢要求与自己联手的那天,才知道原来云忌与她,或者说与巫族的纠葛比他所知的更久...

《山君随月完结文》精彩片段

诛杀云忌之后她便暂住于木樨阁,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进入的时候他示意宫人不要出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到木樨阁的内殿,看见怀苓正坐在窗台边望看天际的明月。她的神情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那是在她还假装痴傻的时候,也常会这样坐在窗台上静静地仰望月轮,安然而美丽的侧面总是令他看得出神。

而现在虽然情景是一样的,却有什么不同了,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怀苓已经有所不同。

“朕是来给你答案的。”他说,看着她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迎着他的目光。 如今她不再伪装,那种锋锐逼人的气势便从骨子里透出来,是另一种令人难以喘息的美。

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隐藏得太好了,他被骗过,云忌亦是。

他是直到她出现在天牢要求与自己联手的那天,才知道原来云忌与她,或者说与巫族的纠葛比他所知的更久远更复杂。

巫族长居巫南之地深处,其族所在为咒雾所笼罩,通行之路终年云雾缭绕外人难窥其踪,这才保证了巫族数百年的安然。

然而昔日曾有个外乡人误入族内,被毒虫所伤奄奄一息,是执兰救了他一命,更日久生情,然而此人思念故土,几次对执兰恳求,执兰最终放他离开。却不想他惦记族中的宝藏,偷偷习得了巫族术法,临走时暗中将咒雾破出了一条通道…… “那人便是云忌,若非他留下的这个暗桩,帝君当初又怎会轻易进入我巫族之地。”

昔日天牢中,怀苓说起罪魁祸首,眼中满是杀意。

他这才知道原来云忌与他所迷恋的那个女子还有这样的过往,也终于明白当时自己狩猎迷途进入巫族地界绝非偶然——那会儿云忌虽然尚未受封国师,却也是作为他最信任的臣子随同在旁。 是云忌设计他入内,他才会遇到“山君之女”。 才有日后血染巫南的杀业。

如果没有云忌……

不,没有什么如果。纵然云忌是处心积虑,但迷恋上执兰,下令血洗巫族的终究是他,他不能将所有的罪责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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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巫南的传说中,令所有人感到恐惧的山鬼。

一夜逃亡,他带着众人且战且退,沿着河向下游跑,晨曦初现时,他们终于与在河湾处接应的人会合。

众人陆续上了船,而当他上船时只听身后一记惊呼。回头却见是昨夜那少年被狼牙箭钉住了衣摆脱身不得,同时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已到了他身边——

青衣鬼面,少年惊恐不已。

但下一刻那人便揭去了面具。 “是她!那个巫族的怀苓!”己方中顿时有数人惊呼。

弯月娥眉,秋潭深眸,面具之下,是天人般美丽的容颜。

“山君,要追吗?!”岸上的兵士在大喊。

山君?她竟自比巫族的神明?

他哂笑,却又看着那被晨曦镶上一道金边的窈窕剪影,忍不住想——

这混合了复仇之心的美丽,或许本就只属于鬼神。

随后只见怀苓扬手一挥,岸上大军顿时退去。

想是船已在箭矢的射程之外,所以她不再追赶了……他双腿一阵发软,一下坐到船头,听着身边的人议论纷纷,不断提起那个名字——

怀苓,巫族的怀苓。

(二)

如今整个湘国都知道她。

那是在他初承帝位,年少气盛之时。一年春日,他举兵扫荡了巫南,白色的曼陀罗花沾满鲜血,小路上遍地死尸。 他这么做是为了“山君之女”——执兰,长居巫南的巫族中地位最崇高的女子,他爱上了她。

但就在他即将要抓到她的衣角时,她却带着惨烈的笑容,投身万丈绝壁之下。 只剩在草丛中瑟缩哭泣的女孩—— 怀苓。

“山君之女”的亲妹,痴痴傻傻,不通人事。

他将她带回湘国,但不同于其他俘虏为奴为隶,她入住灵曦宫,得他悉心照料,万般怜爱。

人们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追忆失去的心上人,他不否认。

然而五年前的一个晚上,怀苓偷偷打开了灵曦宫的大门
中的自己,她觉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或许在巫族被灭的那一天,从前的怀苓就已经死了。 剩下的,只有行尸走肉。

(四)

“一敬天地。”礼官唱着颂词,声音传到殿外。

前来观礼的朝臣尽皆拜倒。

“二敬鬼神……”

云忌将酒盏递给她,她笑了笑,猛地摔碎了玉盏。

下一刻,通向大殿的通道另一端,发生了轻微的骚动。

有人身着银甲,仗剑而入。

无论是她还是云忌,都很熟悉这个身影。

“你……”云忌的质问还没有出口,她猛然掀开血色衣袍,抽出腰间的弯刀,准确无误地——一刀刺入他的心口。 “你、你……”他圆睁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难道……你……”

她不觉微笑,俯身在他轻喃—— 望舒走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只见云忌惨白的脸上写满惊恐:“不、不!我是真的爱……”

“你最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自己。”怀苓打断了他的话。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性命。

可他没能再说一个字。

怀苓拔出了刀,任由喷溅而出的鲜血将鲜红的嫁衣染得更红。

手起刀落,她割下云忌的头颅,在众人面前高高举起:“这就是叛臣的下场!” 全场鸦雀无声,每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但每个人都一动不动。

他知道那是因为他们都中了巫族的术法……怀苓,她总是能让他惊奇。

望舒仰头看过去,正对上她居高临下的目光。

少女的笑容,莫测高深。

又是一场江山易主的好戏。

宫变之后,事务山堆海填一般涌到他面前——捉拿叛臣,区分忠奸,稳定人心,似乎有数不清的事在等着他去做,时移势易之际,正值百废待兴。

当他终于重又真正抓住了权柄,在日理万机中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怀苓。自
挟制他所以三缄其口。而另一件事则是此药以薛荔花的花粉炼制,却不是寻常之花,而是要以人之心血浇灌开放的花朵方成,其实这也并不难,这世上该死的人多得是—— 但她偏偏选择以己身之血育花。 而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没有,也不会告诉望舒。

少年侍奉她日久,不敢违背她的心意,也不敢向任何人泄露这件事,但疑惑总该是免不了。

但说了又如何?少年不会明白。

没有经历过一切,无论怎样都不会明白……

“嗬。”一声轻笑,她细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阿姐死了,我又岂能例外。” 少年闻言露出了越发疑惑的表情,她看见了,也无意再加以解释,眼前不觉浮现了当日执兰坠崖时的情景。

那么鲜明。

那时执兰分明想到了祸事是因云忌而起,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最终选择了死亡。

爱上仇敌的女人,罪无可恕。

而她,也该是如此。

这就是答案。

(七)

“帝君,这是在一处密室中找到的。”

主理重建之事的官员献上玉匣时,他正在沉思,正确地说他在想一些事,关于怀苓的。

他想起刚到湘国时她痴傻的样子,想起叛乱时她手中挥舞的弯刀,想起那宫灯下美丽卓绝的舞蹈。

不该想的,不该思念,不该有心……

他和她之间,终究隔着一个死去的执兰。

还有巫族的血海之仇。

而当旁人的声音打断了思路,他仿佛惊醒般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一看,便认出那玉匣上所刻的是“山君之女”的符文——如今他对巫族的了解早已今非昔比。

抵挡不了好奇心,他打开了玉匣,里面是一幅卷轴。

随着卷轴的展开,他越发惊讶。

薄薄的素帛上,画着山君追逐山间之月的情形。 诸多姿态,闪转腾挪,分明是兼具野性与美丽的舞蹈。

如那天怀苓跳的一
了多久。

最后,终于看见一点灯光。

宫灯在月桂粗壮的枝头随风微晃,树下,是盛妆的怀苓。

她的手腕上缠着新鲜的女萝,乌黑的发间别了洁白的薛荔花,她正在舞的,是奇异而绝丽的舞蹈。

没有钟鸣鼓乐,只有风声与宫灯边角的金铃发出的轻响,但怀苓的动作就是和着这似乎毫无章法的声音,舞出穿花之蝶般的轻盈美妙。

他怔怔地看着,随后只觉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直到身旁有人轻轻喊了一声帝君,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挡在了少年的面前。

“别看……”将人拦回身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不要看。”

这不是少年该看的,这不是凡人该看的舞蹈。

这是巫族向“山君”献祭的舞,昔日他就是在观看此舞后,深深为那舞者所迷。那时他刚登上帝位,自以为天下之大所有的一切都该是任他取用的。

所以当执兰回书拒绝他的求爱,巫族上下亦表示绝不会交出“山君之女”时,他被愤怒蒙蔽了心智,不惜掀起兵戈,令巫南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下。

因有恶因,故生恶果。

他就不该窥视那献给神明的舞姿。 他就不该生出那一点迷恋之心……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连少年是什么时候退下的都没有觉察,直到怀苓的舞终了,他才发现四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忽然心口一阵剧痛袭来,他猝不及防,一下跪倒大口地喘着粗气。

等这阵剧痛过去,怀苓已经到了眼前。

“近日毒发间隔的时日,可是一次比一次短了呢?”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听在他耳中却宛如惊雷。

“你——”

难道云忌连这也告诉了她?!

这应该是只有他和云忌知道的秘密——自很久以前开始云忌便对他下毒,昔日云忌叛乱成功,亦有一部分原因是当时他刚开始经历毒发的症状,终日昏昏沉沉的,没有及时觉察朝中的异动。

这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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