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艺雷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青山三院精神科的日子阿艺雷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念月盼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样。——精神科住院第二天,天气:多云,心情:一般。这天早上吃完早餐,我照例散步,住院区里有一棵大榕树,九月很多植物凋零,确是榕树获取新生的开始。我刚走到尽头铁闸门那准备往回走。一个30多岁的女人凑了过来,笑眯眯跟我说:“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我浅浅一笑:“是吗?恭喜你,我才刚进来。”“我叫小芳,你呢,加个微信吗?”这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中年女性,看不出她哪里病了。“我叫阿艺。”我非常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只好掏出手机加了她微信。她微信是个带着山水花草的头像,嗯,确实蛮符合她的性格。“小芳姐,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我实在好奇。“我啊,怀孕生娃后,就不对劲了,焦虑疑神疑鬼,家人们觉得我影响他们生活了,就把我送来这,这已经是我第十年了,来这里...
《我在青山三院精神科的日子阿艺雷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样。
——精神科住院第二天,天气:多云,心情:一般。
这天早上吃完早餐,我照例散步,住院区里有一棵大榕树,九月很多植物凋零,确是榕树获取新生的开始。
我刚走到尽头铁闸门那准备往回走。
一个30多岁的女人凑了过来,笑眯眯跟我说:“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我浅浅一笑:“是吗?恭喜你,我才刚进来。”
“我叫小芳,你呢,加个微信吗?”
这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中年女性,看不出她哪里病了。
“我叫阿艺。”我非常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只好掏出手机加了她微信。
她微信是个带着山水花草的头像,嗯,确实蛮符合她的性格。
“小芳姐,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我实在好奇。
“我啊,怀孕生娃后,就不对劲了,焦虑疑神疑鬼,家人们觉得我影响他们生活了,就把我送来这,这已经是我第十年了,来这里住院出院循环着。”
“啊。”我感叹一句,喉咙像是被扼制一样,发不出声音。最后我慢慢说出一句:“原来复发这么频繁的吗?”
“是啊。”
我跟小芳姐随后又聊了几句,最后在病房里分开了。
刚进门,江心哥哥正打完饭回来。
这个男生我观察了两天,性格是真好,对江心不恼不怒,做事细心。
吃完饭,隔壁看护老奶奶的温阿姨提议打扑克牌。
看样子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打了。
估计我这个病床的上一位也跟他们打过。
温阿姨笑呵呵:“一对二,有谁要吗?”
我们都摆摆手。
气氛挺好,温阿姨看了一圈病房,江心在厕所,冷不丁问一句:“江俊啊,你妹妹怎么回事啊?我们同一天办理住院的,我妈都快出院了,听说你们要延期?”
江俊无奈:“她不按时吃药,好几次都偷偷背着我把药抠出来。周一不是教授查房嘛,
后面又把江心单独叫到一个房间测试,结果不怎么好。”
温阿姨安慰:“唉,都难啊,像我妈,患病二十年,像帕罗西汀、舍曲林她都吃到腻了,现在每回吃药都要哄,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竖起耳朵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温阿姨转过来对我说:“阿艺,你为什么进来?”
“呃,就开心不起来。”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看开点,这世上本来就是难的,那我们为什么不开心一点呢?”
——精神科住院第三天,天气:下雨,心情:有点丧。
昨天忘记写日记了,今天补上。
中午蒋波妈妈去打饭,拜托我看蒋波一下,我应了。
凑过来看蒋波,他正在画画,我瞄过去一眼。
毛骨悚然。
这是一幅十分诡异的画。
血液四溅的场景,一个人拿着斧头,斧头尖上还滴着血,他底下都是一堆没有头颅的尸体。
我有点震惊,这个10岁男孩的脑子里竟然能构思出这种画面。
蒋波妈妈打完饭进来,看到这幅画,马上撕了:“又画这些乱七八糟的画,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呢,妈妈天天在这里陪护你,我也好累,知道吗?”
这幅画像是导火索,一下子点燃了蒋波妈妈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我望了一眼地上被撕坏的画,安慰道:“蒋波妈妈, 至少他还会画画,我觉得他画得不错啊,抛开画面,单论画功。”
蒋波妈妈语调含着哭腔:“阿艺,你不懂,看到别人开开心心每天背着书包上学,而我的孩子,却住在精神病院里,每一天都是对我的煎熬啊。”
蒋波妈妈明显精神太紧绷了,这样下去不行。
我伸手拍了拍蒋波妈妈肩膀:“照顾好孩子的同时,你也很重要,别到头把自己也整病了。”
话是这么说,安慰人说的一套一套的,其实我也不行。
当晚,手机响起了声音,我看了
教一段时间再回来继续学业。
故事讲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看了眼对面的主持人。
主持人雷明听完感慨道:“谢谢阿艺你的分享,曾经那些遥不可及的陌生词汇,如抑郁症,如今正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时不时地闯入我们的视线,让人无法忽视。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陪伴与倾听,鼓励患者积极就医。”
我:“是的,抑郁不要怕,正规治疗,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跟随自己的心做让自己喜欢的事,找到自己的热情和活力,那就是一场能痊愈的感冒。”
主持人雷明笑了下:“就是一场能痊愈的感冒,谢谢阿艺勇敢发声,让我们知道了很多精神科里的事情种种。希望你的未来璀璨光明,正如现在网上说的,那不是你的黑历史,而是你的来时路。”
那不是我的黑历史,而是我来时路,非常触动人的一句话。独属于我的成长印记。
二进二出青山精神院。
我的过去无可挽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看到我的过去,别人可以发笑,可以腹诽,可以破口大骂,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黑历史,那是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来时路。
所以,我告诉自己:阿艺,当你回望自己的来时之路,不必躲避那些灰暗的片段。
请相信,那些过去的挣扎与迷惘,不是黑暗的历史,而是奔向光明的路。
我:“大家好,我叫阿艺,目前我是一名休学中的大四女生。”
主持人雷明笑着:“阿艺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电台,这次你想分享什么故事?”
我眼眸垂着,有点害羞:“我的故事,一个患了双向情感障碍的人在精神科住院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听下去。”
主持人雷明鼓励道:“那接下来欢迎我们的阿艺带来她的故事。”
电台传来一阵舒缓温柔的钢琴纯音乐。
我从小就好像很奇怪,心理有点扭曲,跟人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就会变得讨厌那个人。
我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这要追溯到我的初一。
那会初一刚开学,我比较早到教室,选了一个中后位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十几分钟后教室里的座位基本被坐满了,我的位置还空着。
作为一个13岁的女孩子来说,这无异于被排挤了,尴尬充斥在我脑间。
这时,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牛仔裤的一个女生走了进来,青春靓丽,她笑容盈盈来到我旁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这一瞬间,我破防了,被她感动到,心里暖暖的。
我低“嗯”了一声,说:可以坐。”
不敢抬头直视她。
我还记得那天的窗外天朗气清,木槿树抽着新芽。
如同我们的友情一样,慢慢茁壮成长。
我们一起早读晚自习,连上厕所都是相约一起去,形影不离。
每天早上6点半,我都在她家门口等她。
一般她会打开二楼的窗户,朝楼下喊着:“阿艺,等我一下噢,我很快下来。”
在她家楼下等待她的日子成为我最幸福的时光。
晨间鸟儿叽叽喳喳叫着,空气中带点潮湿新鲜的空气让人精神气爽。
可是。
突然有一天我变了。
看到她围在男生之中笑嘻嘻、
——呵,她真的是不知羞耻。
看到她考
活泼开朗了很多,人后我还是那样孤僻。
大二的下学期,那时很冷,我记得晚上不用热水袋我都睡不着,脚一整夜冰冰凉。
我有预感我要复发了,这几天心神不宁,注意力也不集中,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次没办法瞒着父母了。
我坦白了一切,包括上一次的住院经历。
父母很生气,说要立马过来带我回老家治疗。
我放下狠话,要是他们敢来,我就自残。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蹦出这种念头,但我只是想想,没有实施。
看到视频里父母眼泪不止,最终我还是不忍,柔声表达我想在这里就医,教授电话病房地址也发了给他们。
父母妥协了。
然后我开始了我第二次住进去精神科的生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熟悉到不行。
隔壁住着一个公务员哥哥,他爸负责看护他。
我跟他爸聊得来,都是一个县里的人。
我管他叫志叔。
志叔叹气道:“我这儿子,是个人中龙啊,从小成绩拔尖,考到了县里的税务局,生活顺遂,工作稳定。”
他望了眼在远处亭子里呆呆坐着的儿子:“一场恋爱就把他搞成这样啊,那女人就是专门骗他的钱的,我强行拆散他们后,他就吞药,在办公室晕倒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志叔,子博哥肯定没事的,这里教授能力很好的。”
“唉,希望吧。”
子博哥长得很清秀,病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显出他的清瘦。病服裤子大多肥大,露出他脚踝,骨感十足。
若不是生病,他本是纤纤公子陌上如玉。
现在只能坐在精神科7区的亭子里郁郁寡欢。
过几天后志叔跟子博哥就出院了。
再后来,志叔跟我联系。
是的,公务员哥哥死了。
说是出院后,在公司出错了几次,公司炒他鱿鱼了,然后就吞了一大瓶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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