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漫步。
蔺家所在的这片富豪区,别墅与别墅之间距离很远,我常常感到窒息,喘不过气的时候,就会在外边透透气。
黑夜帮我脸上的淤痕打了掩护,却没想到被一道刺眼的白光暴露在陌生人眼底下。
我被对面打来的手机灯刺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想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让人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
然后我就听到一把非常干净好听的声音。
他倒吸一口冷气,熄灯很快就跑到我面前来。
“同学,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家暴零容忍,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听到这,我就知道他误会了,我父母早亡,抚养我到17岁的奶奶,年初也去世了,又怎么会有人家暴我呢。
我跟藺音现在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说家人了。
我在心里苦笑,藺音虽然是我的小太阳,但她为人也是非常霸道的,她不允许我跟其他人玩得好,我们曾经约定要做一辈子最好的唯一的朋友。
可是现在,只有唯一的仇人了。
在这世上,我好像除了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我拒绝了好心人的提议,跟他说。
“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没有人打我。”
对方没有走,反而亦步亦趋跟着我走到路灯下。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他穿着我跟藺音那所中学的校服,个子超过180,五官俊美,他对着我笑得像春风似的,完全不顾我的反对,把我拉到家里,说是给我上红药水。
除了藺音以外,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手腕的伤痕处理完之后,他试图给我唇角的伤痕上药,我仓惶避开,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同学,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蒋禹安,是高你一届的学长。”
他那爽朗的笑声随着风声传来,让我平静的心底泛起了涟漪。
只是等这阵涟漪平复之后,我自嘲苦笑,瞎想什么呢颜姝,你只是在泥潭里翻滚的一只小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