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人毫不犹豫的选择是这种感觉。
而张婉玉,只会把我推出去。
我还记得学校那次春游,因为下过雨去爬山,半路中遇到了一条蛇。
原本那蛇不动,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可偏偏张婉玉伸出手将我推到了蛇的跟前,自己则拽着顾瑾言回头跑了。
那蛇以为我要攻击他,朝我的脚脖子咬了一口。
还好那个蛇没有任何的毒性,否则我可能当场就死了。
事后张婉玉也没有跟我道歉,只说是本能反应。
是啊,张婉玉的本能反应就是抛弃我。
那次是这样,这次还是这样。
张婉玉看到严娜就气不打一处来似的,指着她就骂道:“看,就是这个小三!”
一瞬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记者们开着闪光灯,路人们指指点点的咒骂我们。
张婉玉看了一眼群众,开始温柔的劝我:“姜淮泽,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也不离婚了好吗?”
我问:“那顾瑾言呢?”
张婉玉听到顾瑾言的名字朝我喊道:“你要我说几遍我和顾瑾言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其实我根本不理解张婉玉。
按理说我提了离婚,她应该高兴的尽快去离婚然后和顾瑾言结婚才对。
可是她现在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不让我离婚。
不过不理解也好。
要是理解就有问题了。
忽然间,一个人拎着油漆桶朝我们跑了过来。
我几乎是本能的拉起了严娜的手,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
而那红色的油漆就这样从我的头上淋到身上。
“两个狗男女!呸!你们不得好死。”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发现是那个输了官司的被告。
严娜在我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有些颤抖着身体。
只是她面子上仍然镇定自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110的电话。
那男人看到严娜在报警,立刻冲上前夺走严娜的手机扔在地上,而后狠狠地抬起手就要打她。
我替严娜挡下了这一击。
这男的不瘦,也很有力气,这一拳头让我顿时就吃痛的嘶了一声。
我也不是吃亏的性子,抬手就想要反击回去。
可是严娜却一把抓住了我:“不动手,我能告的他倾家荡产。”
和张婉玉生活在一起,我也多少懂点法。
不动手,他们算故意伤害。
动了手,那就算互殴了。
我停下来了手,又接了那男的几拳。
而恰好这时,警察来了。
警察一把拉开了那个男的,用手链将他拷了起来带回警局,他们也很快就驱散开人群,让我们收拾完之后去做笔录。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大半夜了,但我们这件事的热度却还一直在微博上挂着。
我们俩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我垂下头:“严娜,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