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
“此女骨骼清奇,应是练琴妙手,求吾皇将她赐予奴才,奴才每日教她抚琴,日后侍奉吾皇,常伴吾皇左右!”
后来,你听宫里的人说,这是他第一次向少帝行大礼。
他是为了你。
那一刻,你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情绪。
你也怕,怕往后,你会亏欠他。
人总是这样,不怕来自周遭世界的无端怨怼与恨意,就怕这不知所起的怜惜,尤其是你知道你永远也偿还不上的怜惜,这让你觉得这辈子要欠他一些什么,这让你不知所措。
他将你带到他住的庑房,庑房破旧,三处灌风,借着月光姣姣,他为你做简单的包扎。
灯辉摇曳,满城听风雨。
你们挤在一方小塌上休憩,方见第二面就要同塌而眠,两人不免有些拘谨,身体碰着对方,都纹丝不动。
半夜,你的手指疼得厉害,你往里佝偻地侧着身子,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可是,真的太疼了!你渐渐意识模糊,好像自己置身迷雾竹林里,你找了很久的路,怎么也走不出去,直至听到幽篁深处的琴声袅袅,你踩着双足,不顾疼痛,朝他走去。
后来的一个月,你们谁也不理谁,白日,他去给君王弹琴,你在庑房煮粥等他回来。
杨寂来过一次,你也不意外。你默默地为他端来一碗粥。
他观察你的伤口,眼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但那只是为不可察的一瞬,很快他便步入正题:
薄唇附在你耳侧:
“一个月了,都不曾宽衣解带?怎么婊子做到一半,才想起来要守身如玉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夜,必从他身上问来隅国的地图所在之处。”
晚间,琴师回来时,你把杨寂的令牌拿给他看。
他讶然,欲开口却被你止住:
“不要问为什么。你快走吧。”
“那你呢?”
你转身背对着他,一副必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