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上变得如此怯懦。
“大师兄,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一对有情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互通心意终成眷属,不是顺理成章皆大欢喜的事情?”
“我这样一个带着内伤,上身不济的中年人,既无才貌,又无家产,小师妹跟我,只会委屈。”
“老三,你这样自轻自贬,也同样是看轻她。”
“……她是多好多美多年轻的女子,我只做她师兄,就好。”
“就好?”
“就好。”
“呵,你以为你做好师兄了吗?”
“什么?”
“你近日是刻意冷落小师妹的吧。”
“哈,果然瞒不过大师兄的眼。”
“不觉得无趣吗?你在意俗世的看法,又无法消解对她的心思,想用这种方式来断情,表面上是自我克制愿她更好,实际却在伤她的心,伤自己的心。你且问问你自己,看她那样失落,不难受吗?”
“大师兄,你饶了我吧……”追命苦笑。
他说完这句无情一时没有出声,寂静的夜里,风把月光吹得很清淡,把虫鸣压得很凄凉,追命举头望天,他发现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绀色的天幕那么干净、空旷,没有一丝杂质——多么适合放烟花。
“老三。”无情的声音没有之前那样锋利了。“我记得我们初遇的时候,你在面摊上对我说过一句话。”追命心中动了一下。
“得之我命,不得我幸。”
“你向来是我们四个之中最为顺其自然、豁达乐观的人,你自己从前也说过,得失有命,何必要违逆本心自以为是地强加干涉?况且,你总该给个机会,让小师妹说了她想说的话。”
“……”追命彻底地沉默了。
“你继续‘拿人’吧。”无情叹气很轻,但是落在追命的耳中却沉得发闷。“我也该回去‘查账’了。”
辙轮声渐远,追命把怀里揣着的那支流光花簪取了出来,月光下的蓝花,有独特的幽芒,像那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