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似曾相识的焦虑,来自未来的警示
“咚!”
一声闷响。
林薇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混沌的梦魇中惊醒。
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硬邦邦的座椅靠背上,又酸又疼,像是有个小人在里面,拿着锤子,一下下地敲着她的脑壳。
粗糙的座椅布料蹭着她光溜溜的后颈,刺啦刺啦的,激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黏腻的触感混杂着车里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更是让她一阵阵的反胃,直恶心。
那股子邪门的味儿越来越浓,像是捂了多少年的旧皮革发了霉,散发出的那股子腐朽的味道,又像是劣质香水洒了一车,甜得发齁,齁得腻人,还混着司机身上那股子馊了吧唧的汗味儿和劣质烟草味儿,几种味道混在一块儿,简直就像是一块沤烂了的抹布,直往鼻子里钻,熏得她五脏六腑都拧巴到了一起,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车里的摆设也是破得可以,灰扑扑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米色顶棚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星星点点的,像霉斑一样,一块块一片片的,怎么瞅怎么别扭,像是随时能掉下来一块。
前排座椅背后挂着个廉价的塑料挂饰,一个咧着鲜红色大嘴唇的卡通福娃,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那笑容,瘆得慌。随着车子一颠儿一颠儿的,那福娃也跟着一晃一晃的,鲜红的大嘴巴一张一合,那笑容越发的诡异,看得人心里直发毛,后背嗖嗖地冒凉风。
收音机里正播着一个什么劳什子的电台节目,主持人正用一种怪腔怪调的声音,神经兮兮地讲着些个都市奇闻异事,今儿个说的是一个关于“午夜幽灵公交车”的传说,还配着呜呜泱泱、乱七八糟的背景音乐,那音乐吵得人心烦意乱,信号还时好时坏的,冷不丁地就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跟用指甲盖儿刮玻璃似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像过电一样。
林薇感觉自己像是喝大了,脑袋沉得像灌了铅,又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浑身没劲儿,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