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可闻佳人笑?
奉都每年都会下雪,白雪会掩住宫墙上的明黄色瓦片,留下一点墨绿色的溜边儿,再配上高高的红墙。
听采买宫女说,站在外面向宫墙里看去,整个宫城美像一幅画儿似的,不过这些我都没有亲眼见过。
我住在红墙内最高的地方,匾额上是望帝亲手题的三个字,中天楼。从进宫开始,我就住在这儿,住了十年。我还记得我是七月末的时候来的,当时的日头很大,把红墙晃的有点失色。
教习嬷嬷跟我说,入宫的这一路不可四处张望,只教我端正的坐在轿子里。这一路上我都很听话,只有直到快到宫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不知从哪个本子上看来的一句话: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想着侯门应该跟宫门也差不多吧,思及此,我最后还是忍不住悄悄的把车帘掀了一条缝儿,朝外面看了去。马车走的很快,宫门只在我眼前晃了一眼就过去了,我只记住了马车过城门时的那一抹红墙,和靠在宫墙边的一溜翠绿色的叶子。到后面的数十年,我都没有看清那一溜绿色长在了什么树上。
入宫后的日子很平淡,我在中天楼一住就是十年,这里几乎没有人来,只有望帝偶尔会来看我。中天楼很高,但是什么也看不见,我是望帝养在笼子的鸟,我听得见外面的他们每天都在说些什么,但没人可以听见我的声音。
望帝崇尚简朴,这个楼除了高之外,其他的装饰一应都很简单,看不到一丝金碧辉煌。合宫里最多的就是白蔷,除了白蔷和几株白梅,整个中天楼是不许见其他花草的。就连盖在地上的草皮都是薄薄的一层,只看得到一丁点儿嫩绿色。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大,北方遭了重灾,刚种下地的粮食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雪压死。恰逢南方也流年不利,山匪横行,打着光复祖宗的名号把闽南一带搞的乌烟瘴气。
前朝的事情后宫是不许过问的,我听了两句就叫住了蝶儿那张管不住的嘴。“大家圣明,这些岂是你一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