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让她恨我吧，这样...会比较容易放下。”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血腥味涌上喉咙，我拼命压抑着，不想让护士们再为我担心。
突然，病房外传来一阵骚动。我听见白萱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进去！求求你们让我见见他！”
“白老师，病人现在不能见客。”护士在阻拦她。
我闭上眼睛，不想让她看见我虚弱的样子。原来小王还是把病历给她看了。那些偷拍的照片，那些治疗记录，那些我独自承受的疼痛，现在都成了她的负担。
“林煜！”她的哭声透过门缝传来，“对不起...我错了...”
我的心揪得生疼。多少个夜里，我多希望能听到她这句话。可是现在，我宁愿她继续恨我，继续以为我在装病。至少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会少一些愧疚。
“小王，”我努力压住喉咙里的血腥味，“帮我告诉她，我很好，让她别担心。”
“可是林医生...”
“就说我在装病，”我苦笑，“就说我是为了留住她...”
话没说完，一口鲜血涌了上来。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我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林医生！”小王慌忙按铃叫医生。
恍惚间，我听见白萱在外面哭喊：“让我进去！求求你们...他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不是的，我多想见你啊。可是我不能让你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以为我在骗你，这样你会更容易开始新的生活。
医生护士冲进来，开始紧急抢救。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下她的哭声。那声音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程远辰是骗子！都是他骗我的！林煜，你醒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来不及了，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也许这样更好，至少在我生命的最后，听到了她的忏悔。
“准备气管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