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个信封,是给小王的。里面有我的银行卡和一封信,请她帮我照顾好我的那些老病人。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林医生,我是白萱的同事。她这几天都没来上班,整天在医院找你...”
我挂断电话,关掉了手机。窗外的月光很凉,像她当初看我的眼神一样。
护士进来换药,看见我在发抖:“要不要打止痛针?”
我摇摇头:“不用了,快结束了。”
是啊,快结束了。这场病痛,这份爱情,都快结束了。我多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可是不能。如果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医生说我的各项指标都在恶化,或许撑不过这个星期。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记得她说过,想去巴黎看铁塔。现在好了,程远辰可以带她去,完成我从来没能实现的诺言。
“林医生,您的检查结果...”护士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扯出一个笑容,“能帮我一个忙吗?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不认识我。”
护士红着眼睛点头。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和白萱的点点滴滴。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放弃生命最后的陪伴。
我多想告诉她,我不怪她。是我自己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承受,选择了放手。只是不知道,当我真的离开的那一天,她会不会明白,我的爱,从来都不是一场戏。
11
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
郊区医院的病房很安静,只有呼吸机的声音在提醒我还活着。医生说我的肺部感染越来越严重,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林医生,您的氧气面罩。”夜班护士轻声提醒我。
我摆摆手:“让我再坐一会儿。”
凌晨三点的窗外,能看见远处城市的灯火。白萱还在找我吗?还是已经和程远辰一起去了巴黎?我希望是后者,至少这样,我走的时候会安心一些。
“咳...咳咳...”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