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恰好看见白萱挽着程远辰的手从对面商场出来。她穿着一条新买的裙子,是我最爱的那种淡蓝色。阳光落在她脸上,笑容比以前更加灿烂。
“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程远辰的声音传来,“就像当年在音乐教室门口,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
白萱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程远辰搂住她的腰,“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比任何一次发作都要疼。原来真的会心痛到无法呼吸,疼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回到诊室,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打开一看,是离婚协议书。最上面附着一张纸条:“林煜,这样对我们都好。别再用生病来绑架我的感情了。”
签名的地方,她已经潇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个我曾经那么熟悉的签名,现在看起来是那么刺眼。
“林医生!”护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刘奶奶的伤口又感染了!”
我收起协议书,戴上口罩。生活还要继续,病人还在等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消毒水味道格外刺鼻,刺得我眼睛发酸。
傍晚,我又看见他们了。这次是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程远辰正在弹吉他,白萱靠在他肩上。那首歌,是我们的结婚礼上他们合唱过的。
“林医生,您又在发烧。”小王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接过水杯,手却抖得厉害。水洒在白大褂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就像此刻的心,不断往外渗着血。
夜深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琴行,隐约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那是程远辰写给白萱的曲子,现在整个城市都在播放。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兄弟,好聚好散。过几天我就带她去巴黎,开始新的生活。”
我的手猛地攥紧,一口血涌上喉咙。路灯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要碎掉一样。
回到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