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儿在家等着儿媳和孙子们回家。
女儿几次提议让我先吃点东西垫垫，我都斜眼瞪她，骂她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没想着弟妹和侄子。女儿不出声了，只是静静地坐在我对面，眼睛盯着屋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了很久，都不见儿媳回来。我给她打电话，她才说小孙子闹着要吃炸鸡，儿子开车带着他们去县城吃炸鸡了。
我笑着让他们好好吃，挂了电话后，才招呼女儿吃晚饭。
女儿离家多年，她原本的房间被充作了杂物间，里面堆放的全是孙子俩从小到大的玩具和用品，我舍不得丢，就都放在女儿房间了。
女儿看着杂乱的房间，面无表情地问我她睡哪儿，我想也没想，直接让她睡堂屋的凉板床。
女儿又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看了我好久，然后她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直接走了。
我拄着拐杖骂她没心没肺，让她滚，就当我从来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没由来心慌起来。
5
女儿走后，我拖着半边瘫的身子，艰难地挪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我也不解气，又骂了女儿半个小时，口干舌燥才停下来。
伸手够到女儿放在床头柜的保温杯，里面的水，温度刚刚好。我喝了几口，才停下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汽车声，知道是儿子他们回来了。我高兴地坐了起来，一个月没见孙子，我可想他们了。
开门声传来，我急切地唤着孙子的名字，让他们进来看看我。
大孙子和小孙子都进屋来了，看到我都关切地问我怎么样，身体好不好，还说想我。
摸摸大孙子，抱抱小孙子，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跟孙子们才说了一会儿话，儿媳就来叫他们去做作业，我让他俩赶紧去，儿媳让我早点睡，还说如果哪里不舒服，随时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