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不是一个特别心细的女孩。
彭京虽然一口饭没吃,但还是像往常一样,前往青藏公路沿线展开志愿服务,捡拾垃圾,或举着警示标识提醒过往车辆减速。然而,出门时被风一吹,他又开始咳嗽起来。
刮了一个晚上的风,把湛蓝的湖面刮白了,远处的草甸上也变得黄一块白一块的,可那横冲直撞的风依然能卷起沙尘,不失时机地往牙缝里塞。
看着娜娜依次套上围脖戴上墨镜和遮阳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彭京忍不住笑起来,可嘴巴刚一咧开喉咙就痒得难受,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看你还能笑出来不。”娜娜看到彭京刚舒展开来的脸拧成一团,开始幸灾乐祸。
彭京的咳嗽愈发剧烈,弯着腰,头都快杵地上了。
“你还行不行,”娜娜说,“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哦。”
“谁说,我不行。”彭京竭力忍住咳嗽,可那股粗气最终还是从鼻孔里喷射出来。
彭京鼻孔里喷出来的是血,送往格尔木时就已经不行了。
可可西里管理局设在格尔木市,但归属玉树州管辖。
秋培和娜娜被阻挡在抢救室外。当抢救室的门再次打开,只看到医生摇着头。娜娜的双腿已经无力支撑,整个人都滑在地上。秋培试图扶娜娜起来,可她像是一团粘在地上的面。地上冰凉冰凉的,秋培只得把她抱起来。
躺在秋培宽厚的怀抱里,娜娜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3
“唉——”赵新路突然长叹一声,还晃一下头,说,“你俩要是有孩子就好了。”
“这跟孩子有啥关系。”秋培慢条斯理地说。
“也是。”赵新路说着想起来一件事,“报纸上说,每年的八九月份,都是格尔木的离婚高峰期。”
“为啥?”秋培急切地问。
“报纸上说,”赵新路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连忙改口说,“是法官分析认为,八九月份是孩子的高考成绩出来和去上大学的时候,很多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