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后退,一脚踏空滚下楼梯。
第二次闪电时,宋齐昀看到无数燃烧着的鸟的影子向上,那些鸟都由纸扎成,包围阻拦着吴老师,蛛网上无数头颅一齐张口,有的尖叫有的哭喊。四周漆黑一片声响嘈杂,宋齐昀也不知道自己滚了几层楼梯,好不容易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疼,恰好一只脚踩中了他撑地的左手。
“宋齐昀?”是纪蕊蕊。
“是我,你还好吧?”
“被刮到了脸,差点戳瞎眼睛,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纪蕊蕊搀扶起宋齐昀,“快走,真的要命,我们快走。”
这一次宋齐昀只隐约感觉下了一层楼就看到了出口的铁门,外面的连廊通往礼堂,踏出铁门的一刻连身后吵闹的声音都平息了。
天空是诡异的苦红色,又下雨了,连廊的路灯正常亮起,纪蕊蕊喘着粗气,她右边的眉骨上有条一指长的伤口正在流血,宋齐昀手上的伤也没有止血,脸上一大块擦伤好不狼狈。
“再也不来了,什么愿望,命都得搭进去,再也不来了。”纪蕊蕊撕开外套,对自己比划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包扎,最后只好揉成团捂住。宋齐昀也从她外套上扯了根长布条先绑住手,抬头看到廊灯上停着一只白色小胖鸟,不是纸鸟是活物、圆溜溜的小眼珠正仔细打量着他。
纪蕊蕊还在抱怨,她应该是没经历到过这样惊险又恐怖的场面,宋齐昀觉得应该把楼梯鬼打墙时救他们的鸟群说出来,正要开口,轰一声什么重物砸到连廊外的水泥地面。
两人俱是一惊,那只小鸟倒是很自然地跳到宋齐昀肩上,半晌,确定砸下来的拿东西没有危险,纪蕊蕊和宋齐昀才敢上前去细看。
是叶小荷。
前天,也可能是昨天,还鲜活地与自己交谈的人突然就死在了眼前,很安静,面孔洁白连一丝血迹都没有。宋齐昀感觉脑子里一阵尖锐的轰鸣,眼前眩晕发白,喉咙却干涩得厉害,无数的话语争先恐后地叫他咽下去。
纪蕊蕊也没有说话,半天,强挤出一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