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沈柏宣,完全没有他平日里的冷静持重。
丫鬟小厮们偷笑,说还得是表小姐才能让沈柏宣这样。
我当时就在想,李芷来了,我该如何自处。
可是沈柏宣也就失态了那一次,回来就跟我说,李芷这次来京夏是为了婚事,他对待李芷只是正经表妹,没有旁的。
我信了。
但我能感觉到,李芷对沈柏宣来说是不同的,他在努力克制自己。
只是这种克制,抵不了喜爱。
今日乞巧节,沈柏宣送李芷梅花玉簪,当着众人的面夸李芷,他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也没有给我留脸面。
我想我有答案了。
李芷来了,我当让位了。
我把那支凤凰金簪拿了出来递给沈柏宣。
“梅花玉簪总归廉价了些,哪里比得上金簪。夫君,取悦女子你该大方些。”
3
家宴结束,送走了所有宾客,我独自坐在花厅里喝酒。
不知过去多久,沈锦瑶跟着沈柏宣回来了。
沈锦瑶笑嘻嘻地跑过来坐下:“娘,我同芷姑姑约好了,明日要去南华山放纸鸢,教习先生那里请假两日可好?”
说完,她又冲沈柏宣道:“爹爹,你快帮忙说说,你也答应了芷姑姑要一起去的,是不是?”
沈柏宣点点头,笑着道:“是,慧娘,这几日天色好,正适合放纸鸢,我已经答应芷儿了,会带锦瑶一起过去,你就让她去吧。”
我欣然应允:“好啊,去吧。”
沈柏宣以为我不会答应,继续劝说道:“锦瑶毕竟是个姑娘家,你管教不必太严苛……你同意了?”
他有些愕然。
往常他虽然不过问府里的事,却也知道,我对待沈锦瑶的教育是严肃的,不容许她在该学习的时候偷懒。
他想了一路的说辞,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桌上的酒,似是想到什么,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