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粗口更是可以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时不时就吸上几口,有志愿者过来好心说这是禁烟区,被他骂走了。
但没过一会儿,他就把烟头直接扔在地上碾了碾,不管了。最近的垃圾桶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如果不是盛和年还长着那张称得上英俊的脸,我几乎不敢肯定是他。
盛和年从小是在英国度过的,直到高中才回国,身上不自觉也染上了几分英伦风,总显得格外优雅得体,像是一个体贴的贵族绅士,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我也是其中之一。
但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孤儿何德何能可以跟荣盛集团老总的独子在一起。我们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止是见识上的差别,还有阶级上的差距。
我不敢奢望盛和年的喜欢,只敢在暗中偷偷关注,算作排解暗恋之情。
也是在那时候,我发现了阮媛的存在。
阮媛和盛和年是青梅竹马,两人一起在英国长大,一起回的国,一起上的同一所高中,甚至大学也是同一个学校,只是不同的专业。
那时,知道阮媛和盛和年关系的人都认为,他俩会理所应当地在一起,谁也不例外,我也不例外,我甚至在内心偷偷祝福他们。
但没想到,盛和年却跟我表了白,惊呆了不知道多少人。
我当时是又惊喜又害怕。
惊喜的是盛和年向我表白,害怕的是这份喜欢有如空中楼阁,随时有一脚踏空的风险,我想不明白盛和年为什么会放着阮媛不管,转而喜欢我。
这份由孤儿身世带来的自卑化作的不安,一直伴随到以后,哪怕后来我跟盛和年结婚了,也没有彻底消失。
所以,当我撞见盛和年和阮媛在床上赤身裸体滚作一团时,我只觉得那只靴子终于落地了。
尽管有所猜测,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现场的。
我一时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直到我在惊慌失措时碰到了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