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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菩提三千阶完结文

迈巴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3傅屹城蹲下去。他的手颤抖着,将那只手机捡起来。解锁,没有密码。屏保甚至还是他和林早月的合照。他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俩第一次抗癌胜利,在病房里拍摄的,那时候,他们俩都是秃头,明明很丑的,但他们笑得都很灿烂。傅屹城点开了图库。大量的视频和照片,在刹那涌入视线,震得傅屹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极端恐慌的:“怎么会这样……”那些照片,竟然都是他和舒羽玫待在一起,被拍下的!傅屹城疯狂地往前滑动着,终于找到了起源——那是一段长达五分钟的视频。他等候在迈巴赫旁,将舒冉昱抱起来,玩骑大马的游戏。舒羽玫走过来,三人宛如一家三口一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正好是在林早月拿到确诊单的那天……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傅...

主角:林早月迈巴赫   更新:2024-12-19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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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早月迈巴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求菩提三千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迈巴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3傅屹城蹲下去。他的手颤抖着,将那只手机捡起来。解锁,没有密码。屏保甚至还是他和林早月的合照。他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俩第一次抗癌胜利,在病房里拍摄的,那时候,他们俩都是秃头,明明很丑的,但他们笑得都很灿烂。傅屹城点开了图库。大量的视频和照片,在刹那涌入视线,震得傅屹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极端恐慌的:“怎么会这样……”那些照片,竟然都是他和舒羽玫待在一起,被拍下的!傅屹城疯狂地往前滑动着,终于找到了起源——那是一段长达五分钟的视频。他等候在迈巴赫旁,将舒冉昱抱起来,玩骑大马的游戏。舒羽玫走过来,三人宛如一家三口一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正好是在林早月拿到确诊单的那天……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傅...

《我求菩提三千阶完结文》精彩片段

13
傅屹城蹲下去。
他的手颤抖着,将那只手机捡起来。
解锁,没有密码。
屏保甚至还是他和林早月的合照。
他记得这张照片,是他们俩第一次抗癌胜利,在病房里拍摄的,那时候,他们俩都是秃头,明明很丑的,但他们笑得都很灿烂。
傅屹城点开了图库。
大量的视频和照片,在刹那涌入视线,震得傅屹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极端恐慌的:“怎么会这样……”
那些照片,竟然都是他和舒羽玫待在一起,被拍下的!
傅屹城疯狂地往前滑动着,终于找到了起源——
那是一段长达五分钟的视频。
他等候在迈巴赫旁,将舒冉昱抱起来,玩骑大马的游戏。
舒羽玫走过来,三人宛如一家三口一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正好是在林早月拿到确诊单的那天……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傅屹城瘫坐在那里,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女人仍然在愤愤不平地骂着:“你知不知道你老婆那天有多惨?她吐血了!她吐血居然身边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还要靠我这个陌生人帮忙!”
“你身为她的丈夫,你在干什么?”
“简直不要脸!”
傅屹城并未阻止她的辱骂。
这一刻,他觉得女人骂得很对。
是啊,这四年,他都在做什么啊……
傅屹城抖着手,点开林早月的所有软件,企图再次从手机里找到蛛丝马迹。
终于,他打开了社交平台。
看到了舒羽玫发来的无数私信。
那些或威胁或示威的言论,让傅屹城悍然起身,他的眼神陡然转戾,声音阴寒:“舒羽玫……原来是你。”
偏偏这时,舒羽玫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傅先生……”
舒羽玫的声音,无比脆弱的响了起来:“抱歉,我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你的,但孩子又出了点问题。”
她再次拿孩子作为诱饵,引诱着傅屹城对林早月真心的游移。
傅屹城却只是阴鸷地听着。
舒羽玫嘤嘤哭泣道:“我需要做个手术,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抱歉,您能不能过来一趟?”
“好啊。”傅屹城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来,“马上过来。”
舒羽玫难掩惊喜:“宝贝,爸爸马上就过来了,你不哭了,好吗?”
“好耶!”舒冉昱高兴道,“爸爸,我和妈妈在这里等你!”
傅屹城挂断电话,侧身拦车。
助理连忙跟上:“傅总,接下来……”
“去问清楚那个女人,早月那天到底去了哪里。”傅屹城低声说,“把那辆迈巴赫处理掉,再也别让它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此刻已然日暮初临。
整座城市因日出而逐渐有了喧嚣之声。
医院走廊里,保洁和护士来来去去,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傅屹城推门而入时,舒羽玫欣然抬头,满脸欢愉地看向他:
“傅先生,您来了……不好意思,这次又麻烦你了。”
傅屹城却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既然知道是麻烦,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
舒羽玫愣住了,脸色陡然煞白:“什、什么意思?”
她有些害怕。
和傅屹城合作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到傅屹城出现这样的表情。
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望着一个猎物。
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撕咬他,要了他的命。
舒羽玫瑟瑟发抖:“傅先生,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
傅屹城冷笑着,打开手机,翻到了社交平台的私信。
直直地递到了舒羽玫的面前。
“舒小姐,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2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林早月和傅屹城的爱情。
他们的朋友会这样说:“至死方休。”
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时,傅屹城沉默良久,最终握紧林早月骨瘦如柴的手,淡而坚定道:“至死不休。”
那是林早月病情最危急的一年。
也是她和傅屹城谈恋爱的第七年。
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玩过家家,傅屹城就执着地说“我的老婆只能是月亮”。
所以后来,在一起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他们约好此后余生要携手共度。
直到一场病魔骤然席卷了林早月的所有幸福。
癌症,中期,化疗让林早月骨瘦如柴、宛如枯鬼。
那时候的傅屹城已经开始接手傅家,傅氏的事情和林早月的事情两相交杂,让他也迅速地消瘦下来。
林早月不忍看他为自己东奔西走,提过一次分手。
可傅屹城的回应,却是当着全世界的面,向她求婚。
那场直播吸引了七位数的围观群众,自此,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傅氏傅少,有一个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为了她,他跨越千山只为求一串佛珠,走遍世界只为还她平安。
她成了无数京城女孩儿艳羡的对象,他们的爱情,更被无数人写进故事,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和傅屹城结婚那年,林早月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她嫌不好看,又不想戴假发,哭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早上,却看到傅屹城也剃了秃头。
于是,两人秃头在无数艳羡的目光之中,走入婚姻。
所幸,结局“暂时”是好的。
林早月战胜了病魔。
在傅屹城的精心照顾之下,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好了起来。
林早月曾问过傅屹城:“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那时的傅屹城说:“不会。”
“月亮,我把所有爱人的力气,都花在你这里了。”
她撇着嘴,一脸不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傅屹城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背弃了林早月,就让我不得好死。”
“不——”林早月看向他,极其认真,“如果有这一天,那我们就再也别见了。生生世世,再无干系。”
时过境迁,明明他们一切都在向好,可为什么,这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却选择了放弃呢?
林早月想不明白。
但她知道,她会践行诺言。
与他生生世世,再无干系。
3
林早月并不打算带走太多的东西。
她是去“赴死”的,不是去旅游。
收拾了零星的一点行李,衣服甚至塞不满一个20寸的行李箱。
林早月刚把箱子合上,傅屹城就回来了。
外面在下雪,他肩头落了白。
看到地上的行李箱,傅屹城的眉头轻皱起来:“你要去旅游?”
林早月顿了一下,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手上,说:“收拾些不要的东西,打算拿去捐了。”
傅屹城“哦”了一声,脱下大衣,下意识想把林早月的手裹入掌心。
林早月被他冻得一个寒噤,他连忙收回手:“冷着了?”
“还好。”林早月没有忍住,问出口,“我的青团呢?”
从检查至今,整整一天,林早月没有进食过一口。
胃部已经饿得隐隐发痛。
傅屹城的脸微微一僵,按住太阳穴,似是恍然:“太忙了,忘了……”
林早月脸上的失落盖都盖不住。
她坐下去,双腿蜷缩,放在沙发上。
脸色隐隐发白。
傅屹城连忙哄道:“胃不舒服?都是我的错,今天开会实在太忙……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下碗面?”
林早月没吭气,傅屹城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手机里的特别关心突然提醒更新了。
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林早月已经摸到了那个女人的来头。
并且用小号关注了她的社交账号。
她叫舒羽玫。
当过一段时间傅屹城的助理。
现在被傅屹城养在城郊的一栋别墅里,已经快四年了。
这四年,傅屹城将她瞒得死死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们的孩子,已经那么大了……
林早月点开舒羽玫发的照片。
照片是一桌子美味佳肴,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青团。
玫瑰口味,她最喜欢的味道。
配文是:今天他特地买了青团,是我喜欢的味道,儿子也很喜欢。
林早月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大口的呼吸着,快喘不过气。
原来他不是没买,而是把她最喜欢的东西给了别人……
厨房里,傅屹城正在忙碌着,戴着围裙,一幅居家好丈夫的模样。
此前数年,他一直都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可一碗面端上来,林早月却看到上面撒了星星点点的葱。
她很讨厌葱味的。
傅屹城脱掉围裙,揉了揉她的头:“还愣着干什么?快吃,不是胃不舒服吗?”
他那样温柔地坐在她的对面,将筷子递给她。
林早月近乎自虐般地塞了一筷子、又一筷子进嘴里。
令人作呕的葱味刹那弥漫开来。
傅屹城无奈道:“吃那么急干什么,慢点……”
“今天你肯定又没好好吃饭对不对?”
“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只要我一不在,你就不按时吃饭?”
林早月的眼泪,忍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想,傅屹城明明知道,他不在时,她不会好好吃饭,为什么还是陪其他的女人一起吃了一顿美味佳肴?
他明明知道,他对于她的人生不可或缺,为什么还是抛弃了他们的诺言,在外面另外有了一个家?
傅屹城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起身将林早月拥入怀中,滚烫的温度烫化了林早月的所有坚强。
终于,她还是哽咽开口:
“傅屹城,如果……”
“我们生一个孩子,怎么样?”
傅屹城身体微僵。
垂眼看向林早月:“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
林早月与他四目相对:“我今天去复查,看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孩子。”

16
傅屹城眼前骤然一片发黑。
他再也站不住,直直往后倒去。
耳边是助理的尖叫:“傅总!”
他该醒来的,傅屹城在突如其来的梦魇中挣扎着,终于突破枷锁,睁开双眼,一旁,护士正在对他进行急救,脸色难看至极:“傅总现在需要休息……”
可傅屹城却猛然起身:“去海边,现在立刻去海边!”
他站起身,摇摇欲坠、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快去开车!”
助理连忙也冲出去。
一路红灯无数,傅屹城全都直接闯过。
助理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看着傅屹城不断地给林早月发着消息。
……明明,手机都已经在他手上了。
即便是发,林早月也接不到啊。
助理觉得此刻的傅屹城,已经宛如疯魔。
终于,一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抵达海边。
礁石旁围满了人。
那里摆放着,刚刚被打捞起来的衣服和鞋子,湿漉漉一片。
看到的瞬间,傅屹城双眼瞬间猩红。
他冲上去,将衣服拿了起来——那真的是林早月常穿的那件衣服。
还有她的鞋子……
傅屹城发着抖:“人……人呢?”
有人开口道:“没找到尸体。”
傅屹城猛地松了口气,近乎瘫软般开口道:“没有人,那就不会有事……月亮一定不会有事……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找人!”
“哪怕把整个京城的地都掀翻过来,也一定要把人找到!”
他仿佛自我安慰一般说道:“穿一样衣服的人多了去了,这衣服多半不是月亮的……她不会出事的。”
傅屹城抱着衣服猛然起身,可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从衣服兜里掉了下来。
傅屹城低头看去,却刹时心头大震。
……是佛珠。
那串林早月生病时,他去西藏跪了1080阶,才为她求来的佛珠。
普天之下,不过这一串而已。
傅屹城还记得他求到这枚佛珠时,膝盖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但他完全没有管,而是满怀激动,第一时间乘机赶回了林早月的身边。
将这串佛珠戴在了她的手上。
那天,林早月哭得很狼狈,她说:“傅屹城,谁同意你去求这东西的?”
“为了我,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
她一边埋怨,一边却又将那佛珠视若珍宝,整整四年多的时间,一直戴在手上,从未取下。
可眼下,这佛珠却……
傅屹城弯下腰,将佛珠捡起来。
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这是哪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自我欺骗一般,根本不信这佛珠是从血衣里掉出来的!
傅屹城狠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瑟缩着收回视线。
没人敢开口回答。
长久的沉默后,还是助理站了出来:
“傅总,那串佛珠,是从血衣的口袋里面,掉出来的……”
“我记得,这好像是您送给夫人的那串……”
他说完,咽下唾沫,甚至没敢抬头去看傅屹城的表情。
直到有人发出尖叫:“傅总!”
“快,傅总晕倒了!”

19
傅屹城烦躁不安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预算不够,会议要开……无数烦心事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滚动着手上那串佛珠。
这半年多的时间,佛珠从未离身。
助理敲门而入:“傅总,我刚刚——”
“出去!”傅屹城的耐心彻底告罄,阴冷抬头,满眼写满暴躁。
可这次,助理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
而是往前迈了几步,朝傅屹城递上了一叠照片。
窗户大开着,此时已近凌晨,陡峭的寒风吹散他手中的数张照片,纷纷洒洒落在地上。
傅屹城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月亮?”
他完全顾不得形象,猛地扑在那一堆照片里面,一张一张地看着她——
她低头的样子,她微笑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
那些曾经在梦境里出现过千万遍的情形,此刻透过一方小小的照片,终于再次展露在面前。
傅屹城几乎疯了,他突然笑起来:“真的是她,她真的没死……”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他逐渐转变为大笑、狂笑,笑得双眼通红。
“她现在在哪儿?她身体怎么样了?”
傅屹城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我现在要马上买机票,对,买机票,这是在八廓街……她在西藏吗?快,马上去给我买飞西藏的机票……”
助理连忙开口道:“傅总,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
“取消!”
傅屹城抬脚就往门外迈去:“给我买最近一班航班!”
助理忙不迭地跟上他。
“可是……”
“听不懂人话吗?”傅屹城骤然回头,月光照亮他那双幽深的眼。
助理突然失了声息——因为他发现,傅屹城的眼角,有一抹湿润。
傅总这是哭了?
不可能吧。
应该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助理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连忙去联系取消明日的会议。
西藏,得知傅屹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林早月反倒变得平静起来。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他早晚会知道。”
陈橙菲急道:“可是你不是不想见他吗?”
“你跟我飞新疆呗,反正都是玩儿。”陈橙菲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林早月难免低笑一声:“你是为了让我陪你去新疆吧?”
“才没有。”陈橙菲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行李箱推给了顾一声,“给我拿着,老娘不去新疆了,我倒要会一会这个傅屹城。”
“他要是敢欺负你,老娘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跟陈橙菲比起来,林早月非常平静。
她甚至雷打不动地第二天早上去晨跑。
顾一声跟她一起。
林早月一直都有跑步的习惯,以前大学时还参加过马拉松比赛,傅屹城陪她一起。
跑完那一次后,傅屹城就再也不一起参赛了,而是总在一旁陪她,做她的后援团。
所以这么多年,林早月还是第一次找到一起跑步的朋友。
她想跑半马,但跑到一半,被顾一声拉住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这么累。”
林早月一边抹汗一边问他:“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见过我了吧?”
顾一声笑了笑,伸出手。
林早月的头上掉落一片枯叶,宛如蝴蝶一般。
他试图摘掉枯叶。
手靠近时,温热的气息也靠近了,林早月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了两下,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去。
可也就是在此时,一道身影骤然从一旁的绿化带里冲了出来。
“砰”的一声。
傅屹声的拳头,直直地往顾一声的脸上砸去!
“你他妈谁啊?”
他像是一头捍卫主权的雄狮,猩红着双眼,死死地盯住顾一声。

6
傅屹城猛然起身,打翻面前瓷碗。
“砰”的一声,碗身坠地,碎成数块。
他完全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来这里干什么?”
傅母却皱紧眉头,薄怒道:“坐下!这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发什么脾气。”
“小玫啊,快坐。”她淡淡笑道,意味深长,“我听说小玫怀了二胎,特地把她请过来,好让小月亮沾沾喜气。”
傅父更是沉声开口:“酸儿辣女,小舒可能是怀了个闺女,跟现在正好凑一个‘好’字。她好一口辣的,你妈这才让厨房做了辣椒炒肉——除了这盘菜外,其他的不都是清淡的?”
“是吧,早月?”
林早月对上了傅父的视线。
傅屹城紧张得攥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林早月难免发出一声低笑,她很轻的说道:“是啊,爸爸妈妈对我已经很好了。”
好到,原来他们俩早就知道舒羽玫的存在。
好到,被瞒着的人,原来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啊……
一顿饭,食不知味吃完,林早月坐在沙发上,听到别墅二楼传来巨大的争吵声。
“都跟您二老说了无数次了,现在早月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我不可能让她冒巨大的风险,你们二老都知道,她是我的命……”
“她是你的命,那我们算什么?傅家又算什么?”
傅母嘤嘤哭道:“我们知道,早月跟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不可能随便放弃,你好好跟她说,她说不定不会拒绝呢?”
“傅屹城!我们傅家偌大的家业,必须有人继承!”傅父怒声打断傅母:“满脑子都是林早月,你也不看看,为了林早月,你付出了多少!你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既然有了孩子——”
“砰”地一声,房门被合上了。
接下来的话,林早月再也听不到一个字。
一旁,舒羽玫却轻轻笑了。
她看向林早月,脸上满是挑衅:“你都知道,是吧?”
林早月没有说话。
舒羽玫抱起她的儿子,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说:“儿子,你去问问阿姨,她是不是什么都清楚?”
小家伙从舒羽玫的身上翻下来,屁颠屁颠地跑向林早月。
“坏阿姨,我知道你!就是你抢走了我的爸爸!”
“是因为你在,爸爸才没办法经常来看我!”
他往前冲,却踉跄一下,瞬间摔倒在地。
然后“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傅屹城沉着脸从二楼冲下来:“怎么了?”
抬头,舒羽玫已是双目含泪:
“林小姐,我知道您现在心情不好,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您何必拿孩子撒气呢?”
7
傅屹城的太阳穴狂跳起来。
他拧紧眉头,看向那孩子。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阿姨坏坏!阿姨推我!”
傅屹城的眼神里闪烁着烦躁:
“早月,我知道你不舒服我爸妈催生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拿孩子来发泄吧?”
林早月坐在那里,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从心口处泛开。
他不信她啊……她迟缓想道。
“我没有。”林早月低声开口,“是他自己摔了的。”
“孩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跤?”舒羽玫委屈至极,“今天看来是我不该来这儿,算了,我还是赶紧带孩子走吧!”
“没我的允许,我看谁敢赶我的贵客走!”
傅母冷着脸,满脸怒容,从二楼走下。
“早月,你平白无故推了人家的孩子,赶紧道歉!”
林早月咬紧下唇,倔强开口:“我没有。”
孩子的哭声变得更大了。
林早月被吵得,头一阵又一阵地眩晕着,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舒羽玫打着圆场:“算了算了,林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孩子也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她撩开了孩子的裤腿,露出大块被擦伤的皮肤。
鲜血淋漓。
几乎是瞬间,傅屹城的眼神冷下来:“早月,你做错事,该道歉。”
林早月骤然笑了起来。
她盯着傅屹城,一字一顿:“我说了,我没推他。”
“傅屹城,你不信我,是吗?”
她猛然起身,有一瞬间的眩晕,堪堪扶住墙壁,几乎提着所剩无多的力气,朝门口一步又一步地走去。
“我没做错,凭什么要道歉?”
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孱弱。
傅屹城看着,恍惚意识到——
他的月亮,怎么像是一夜之间,瘦了那么多?
那一瞬间,傅屹城的心中,突然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按住狂跳的心脏,眉心紧紧地皱起来:“早月,你去哪儿?我……”
可孩子再次哭起来:“好痛啊!”
傅屹城的声音消失了。
像是彻底消失在风声里。
林早月像疯了似地不停往前走着——她意识到傅屹城没有追出来,他选择了留下,照看他的儿子,安慰他的情人。
林早月站在寒风中,蜷缩起来,蔓延至全身的疼痛让她根本站不起来。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被冻得浑身僵硬,才猛然意识到,她忘了穿外套。
于是跌跌撞撞地又往回走——
她要去拿外套。
她没想到自己会撞上傅屹城和舒羽玫。
两人正在爆发激烈的争吵。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允许你出现在早月面前?”
傅屹城捏住舒羽玫的下巴,满眼狠厉:
“一旦她发现了什么,怎么办?”
“我不可能让早月受到丝毫委屈!”
舒羽玫僵站在那里,浑身发抖。
她瑟瑟开口道:“对不起……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儿子和女儿想多看爸爸,所以就答应了伯母的邀约……”
傅屹城的手骤然收了力气。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
然后冷声开口:“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无论是今天,还是那晚。”
“我的妻子,只会是她。”
“能陪我度过此生的人,也只会是她。”
“你别再痴心妄想。”
他那样情深。
林早月的胃部却一阵汹涌澎湃——
男人难道真的可以做到感情和冲动分开吗?
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对她如此深情,又一边跟另一个女人上床的?
舒羽玫的脑袋抵在傅屹城的肩膀上,满腹委屈:“对不起嘛,我知道的。我再也不会了,我会乖乖的,不会让林小姐发现。”
终于,傅屹城抬起手来,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林早月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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