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开。
他自顾自继续说:“皇姐,朕其实最早和你学会的是切忌夜郎自大。”
我一顿,又或者是被蠢笑了:“本宫那日便说,费多年心力,教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夜郎自大?”
我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是,”
我轻轻道:“是所托非人,心慈手软,太过顾念所谓亲情。”
我不再看他们,垂手解开腰间香囊,拿出了从未示人的玉鱼。
我眼带怀念地轻轻开口:“十八卫听令——”
十八卫历来只听命于皇家,认主只一个。
一般是陛下,若不是,再来几次兵变也就是陛下了。
而调动十八卫的符令不在姜承越那里。
不是他不想命十八卫统领,而是因为我隐而不发,从未提及,只当十八卫暂时失了控。
这玉鱼不止是姜鹤羽留给我的定情信物,更是调动十八卫的符令。
玉鱼唇含丹朱,丹朱上刻细小二字“十八”。
有此一符,十八卫如同我的贴身侍卫。
姜鹤羽曾是他们秘密的头狼,是永远效忠我的统领。
我们一同从腥风血雨里走来,最后却留我孑然一身,只剩下他留给我的这些,代替他守护我。
早在我有察觉不对、命十八卫去查时,今日的局面仿佛就不可避免。
因为当我接到那封密折、舍去所有可能,种种都指向最不可能也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
那就由不得信不信,而是事实。
他们千算万算不知一点,那就是十八卫在我手上。
只要十八卫还在,在这宫中,没人囚禁得了我。
是我自愿入冷宫,只是看看还能钓出来多少背后兴风作浪的鱼。
我叹了口气,“本宫教你这些年,你却始终不懂。”
“傲慢骄矜是好事,用好了是生杀予夺,用不好,也叫天真愚钝。”
话音刚落,殿内寒光乍现,银光疾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