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上下滚动,似是酸烫,最后全都一口咽下。
他只说:“臣替家母,跪恩殿下。”
大户人家,只有和正室平起平坐的平妻才能被尊称一句夫人。
我这一句,抬了陈氏做平妻,薛府里怕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世间难两全。
我缓缓叹了一口气,只觉疲惫。
只有妙言听见我喃喃低语一句:
“越发不像了。”
世人风言风语,却恐怕连薛南渡自己都不知道,最开始他入了我的眼,便是这张脸。
只是世间大抵如此,求而不得乃是常态。越相处,越觉着天壤之别。
我不知我的眼神,有没有暴露出什么。
但薛南渡,他应当是知道了。
他和姜鹤羽不像。
他早晚会因为这点妒火,烧干理智。
世事无常,又仿佛一切轨迹,早就定下了。
只余下一声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