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笑笑,在她越发得意的目光中柔声道:“这么不懂规矩,如何在老夫人跟前伺候?香菱,掌嘴。”
香菱早就火冒三丈,闻言抡圆了胳膊使劲一扇,玉瓶立马嘴角流血,重重摔到地上。
香菱还欲再上手,紧闭的院门轰地打开,刺耳的尖叫声破门而来:“住手!哪里来的小贱人竟敢在禇珍阁闹事!”
听着熟悉的谩骂声,沉积的恨意再次翻腾。
楚依依就是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都是小家子气的泼妇,每每我去请安,她总要找机会尖酸刻薄地骂几句“贱人”。
尤记得我刚诊出怀了身子那次,我按例去北院请安时无意识摸了摸肚子,结果被楚依依眼尖地瞧见。
她立马语气尖锐地质问我, 我虽疑惑,但想着怀的也是她杜家的儿孙,便嘴角含笑,神情羞涩地说:“大夫说已有两个月身子了。”
我本以为楚依依顶着杜家长辈的身份,怎么也该说两句喜气的话,却没想到她陡然一听,竟瞬间神情扭曲起来。
我被她扭曲的面容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失手摔到地上,立马就被她找着由头磋磨,罚去院中跪着。
顶着寒风跪了半刻,杜琛也来北院请安。
我的腰腹又酸又痛,眼泪坠在眼眶中,委屈地看向杜琛。
杜琛皱了皱眉,没有第一时间拉我起来,而是柔声问楚依依:“小娘,清商如何又惹你生气了?”
楚依依反倒委屈起来,“看你娶的好夫人,让她敬个请安茶这么不情不愿?直接就把杯子摔了,这是什么意思,想咒我死吗?”
我连连摇头:“夫君,我没有——”
话未说完,就被杜琛冷着脸打断:“清商,给小娘认错赔罪。”
“清商,给小娘认错赔罪!”
现实和记忆交叠在一起,我一眼就瞧见急急忙忙朝禇珍阁奔来的杜琛。
“小娘身子不适,你竟又来惹她生气!”
从前的委屈心酸灰飞烟灭,我对着两人柔柔一笑:“看小娘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