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问: “我早看他不靠谱,又怕你伤心,只能天天盼着他能对你好点。罢了……”
我看着姥姥花白的头发,努力挤出个笑容: “走吧姥姥,我带你看病去。” 当晚,姥姥服了药刚睡下,大门外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轻手轻脚靠过去听,原来是刘悦和陈宇轩在吵架。 “那可是一百五!陈宇轩,你可真大方,你说,你是不是对苏妙龄还有意思?!”
刘悦压低声音,但因离得近,我听得清清楚楚。 “悦悦,我的宝贝!你小声点,别让她听见了,我天天在村口等着邮递员,不就是为了截住她的录取通知书吗?一拿到我就立马来找你了,我对你啥样,你还不清楚吗?”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冲着我家钱来的,要不是我,你连去上海的路费都没有!我给了你整整一百五啊,你就全给她了,不行,我一定得去把钱要回来!”
下一秒,我家大门被敲得砰砰响: “苏妙龄!你给我出来!” 我悄悄后退几步,装作刚跑来的样子打开门: “喊什么喊?我姥姥刚睡着,小点声。”
见我开门,刘悦收起满脸怒容,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妙龄啊,好歹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哪能眼睁睁看你高考落榜出去打工呢?再说,你姥姥这病也得有人照顾不是?”
我皱紧眉头: “有话直说。” “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刘悦仰着头,满脸傲慢,“是这样,我托我爸给你找了份工作,就在村里幼儿园当老师,你可以不用走了。”
说罢,刘悦得意地瞅着我,等我感恩戴德。可我纹丝未动。 刘悦有些纳闷: “咋了?高兴傻了?咋不说话?”
“对了,为这事儿我爸上下打点不少人,花了二百块,这钱你得给报了。”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陈宇轩悄悄冲她竖大拇指,像在夸:“你真棒!”
刘悦朝我伸出手,活像在施舍: “把钱拿来吧,明天你就能去报到了。” 我压下心头怒火,指了指门外: “说完了吗?说完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