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磐刘琦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刘磐刘琦》,由网络作家“馒头扔给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中军大营内,张绣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却还极度虚弱。一众将领见张绣暂时没了生命危险,各自告别离去,营帐内只留下贾诩、胡车儿和几个大夫。张绣的体温一整晚都在反反复复,幸好有刘琦留下的酒精,在大夫的精心呵护之下,张绣的体温才不至于失控。到了天明时分,张绣的体温终于稳定了下来,人虽然没有精神,但是意识至少恢复了。几名大夫给张绣喂了一碗药汤之后,张绣沉沉睡去。贾诩看着双眼通红的胡车儿,说道:“胡将军快去休息吧,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能倒下啊。”胡车儿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说道:“文和,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去眯一会儿。”胡车儿走后,贾诩让几名大夫也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护在张绣身边。其实,贾诩一夜没睡,全身也是疲惫不堪,可是作为西凉军的大脑,别人都休息...
《结局+番外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刘磐刘琦》精彩片段
中军大营内,张绣虽然已经醒了过来,却还极度虚弱。
一众将领见张绣暂时没了生命危险,各自告别离去,营帐内只留下贾诩、胡车儿和几个大夫。
张绣的体温一整晚都在反反复复,幸好有刘琦留下的酒精,在大夫的精心呵护之下,张绣的体温才不至于失控。
到了天明时分,张绣的体温终于稳定了下来,人虽然没有精神,但是意识至少恢复了。
几名大夫给张绣喂了一碗药汤之后,张绣沉沉睡去。
贾诩看着双眼通红的胡车儿,说道:“胡将军快去休息吧,如今多事之秋,你可不能倒下啊。”
胡车儿点点头,打了个呵欠,说道:“文和,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去眯一会儿。”
胡车儿走后,贾诩让几名大夫也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守护在张绣身边。
其实,贾诩一夜没睡,全身也是疲惫不堪,可是作为西凉军的大脑,别人都休息了,他还得思考。
关于西凉军何去何从,贾诩虽然内心已经有了决断,可是降曹这种大事,必须要张绣点头才能进行。
而此时,贾诩的心里就在思考,要如何说服张绣,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决定。
两个时辰之后,张绣睁开了眼睛,他轻轻转动脖子,就看到了靠在榻边假寐的贾诩。
“文和。”张绣轻轻地唤道,声音几不可闻。
可是贾诩却立刻醒了过来,他看到张绣侧着头看着自己,立刻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将军,你感觉怎么样了?”
张绣虽然无力,精神却比之前好了很多,这应该是得益于他强健的体魄,他轻声说道:“应该死不了了。宛城怎么样了?”
张绣自从受伤之后,一直昏昏沉沉,昨晚发了高烧之后,彻底地陷入昏迷。
所以宛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张绣是不知道的。
贾诩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你先休息。等你再恢复一点,我再跟你细说。”
贾诩倒不是想隐瞒张绣,而是怕张绣受到刺激,影响恢复。
张绣挣扎了一下,说道:“趁着我现在清醒,文和赶紧挑重要的事和我说。西凉军现在还剩多少人?”
贾诩知道张绣在担心什么,忙说道:“将军放心,西凉军现在能战之兵还有五千,其余伤员加上家眷总共还有两万余。”
张绣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他记得他受伤之前,西凉军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是因为这几日曹军没有攻城吗?”
贾诩摇摇头,说道:“将军受伤之后,西凉军就一直在城内休整,没有参与守城。”
张绣一愣,缓缓说道:“没想到刘表和蔡瑁这次竟然这么好心。”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好心的是另有其人……”
于是,贾诩将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荆州军欲吞并西凉军,刘琦和刘表先后孤身入营,还有刘琦用酒精给张绣降温等,都简明扼要地给张绣说了一遍。
张绣听后,沉默不语。
贾诩说道:“自去年曹军攻伐我们开始,我一直在思考西凉军该何去何从。我之前虽然劝将军降曹,其实我内心也有过犹豫,直到我听了刘琦的‘十胜十败’,才坚定了降曹的决心。”
张绣缓缓问道:“文和打算具体怎么做?”
“我打算在曹军攻破宛城的时候,挟持刘琦降曹。”贾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张绣,说道,“刘琦对将军、对我们西凉军都有大恩,可是他个人的恩情,却抵不过我们西凉军的未来重要。”
张绣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如此对待刘琦,岂不是恩将仇报?”
贾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将军乃忠义之人,不过将军放心,曹操绝对不会谋害刘琦。刘琦仅凭‘十胜十败’的言论,就已经给曹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曹操一旦得到刘琦,必然以其为肱骨。说不定以后在曹军阵营中,我们还要仰仗刘琦呢。”
张绣思索片刻,又问道:“刘琦此人果真能说出‘十胜十败’这种言论吗?若是他没有才能,我们将他虏去曹营,岂不是害了他。”
“将军放心,‘十胜十败’是刘琦当我之面亲口所说。”贾诩笃定地说道,“刘琦此人,雄才大略,不输曹操。”
张绣听到贾诩对刘琦的评价如此之高,微微惊讶,他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降刘琦?”
贾诩一愣,这个方向他倒是从没有想过,可能是刘琦给他的印象太具有冲击力,他觉得刘琦比曹操更难琢磨吧。
此刻听得张绣的提问,贾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似乎刘琦比曹操更适合呀:刘琦没有曹操那么多疑,而且一样的雄才伟略……
良久,贾诩终于想到了刘琦的一个缺点,缓缓说道:“曹操上面无人掣肘,刘琦上面却还有刘表。”
张绣听了,缓缓闭上了双眼,他说道:“文和,兹事体大,容我想想。”
片刻之后,张绣睁开眼睛,说道:“叔父去世之前,嘱咐我一定要将西凉儿郎带回家乡去。”
贾诩不知道张绣为何突然提到张济,只得沉默应对,静待张绣下文。
只听张绣继续说道:“我从小由叔父养大,叔父养育之恩,拳拳爱护之情,我时刻不敢忘。当年叔父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流矢射中。”
“文和觉得,叔父替我挡箭之情,与刘表为了刘琦独闯西凉军营之情,孰轻孰重?”
贾诩叹息一声,他已经明白张绣的意思了。
刘琦既有雄才大略,又对西凉军有大恩,他头上虽有刘表掣肘,可是刘表为了刘琦,能不顾自身安危独闯西凉大营,足见刘表对刘琦的重视,那么以后,刘琦即使与刘表的理念不合,受到的掣肘也有限。
西凉军一旦选择归降刘琦,自然也会得到刘表的认可。
于是,贾诩说道:“既然将军心中已有决断,我自然再无异议,只是刘琦却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张绣一怔,问道:“什么缺点?”
“刘琦与曹操一样好色。”
战船沿着淯水缓缓北上。
到了宛城附近,大军下船步行,自宛城南门入城。
此时,大军已距离宛城极近,自然不怕曹军拦截。
曹军采用的是“围三缺一”的攻城战术。
宛城东、西、北三面,都有曹军扎下的营帐;南面则有曹军骑兵封锁拦截;其中张绣防守的东面乃是曹军主攻的方向。
刘琦等人入城之后,曹军骑兵立刻将消息报告了曹操。
曹操笑道:“无妨,几艘战船而已,顶多能运输两千人入城,不影响战局。连日以来,我军猛攻东城,张绣的西凉军已经伤亡惨重,明日我军继续主攻东城,张绣定然难以持久,破城即在这几日。”
……
刘表一入城,立即召集军中大将议事。
蔡瑁、蔡中、蔡和、文聘、张允、王威、张绣、贾诩等悉数到场。
刘表向诸将询问战况,荆州军诸将都说,曹军攻势凶猛,宛城恐怕难以久守。
张绣听得暗自皱眉,心里对荆州军战力更是鄙夷不已。
曹军主力一直在猛攻东城,其余方向曹军不过佯攻而已,连日来张绣麾下死伤惨重,他尚未叫苦,荆州军诸将却先叫起苦来。
荆州军大部分将领分明是有劝刘表弃城而走的迹象。
可是西凉军家眷尽在宛城之中,张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弃城而走的。
张绣想到此,对着刘表抱拳说道:“明公(张绣与刘表只是合作关系,所以不叫主公),曹军围城已有两月有余,正所谓久攻不克,其势必衰。此时退军必然前功尽弃。而且,宛城若失,荆州北部门户大开,曹操铁骑可长驱直入,荆州将永无宁日矣。”
刘表暗自点头,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他做梦都想把曹操击败,保住宛城。
奈何荆州兵微将寡,刘表纵是有心也无力。
刘表问道:“诸位都是荆州肱骨,除了弃城,可还有退敌良策。”
刘表话音一落,大厅内顿时议论纷纷,有的说据城死守,有的说以退为进、坚壁清野……
蔡瑁则力主分兵出城与曹军野战,让其不能专心攻城。
刘表听了,暗自摇头,荆州军与曹军野战,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刘表心想:实在不行,就只能试一下,刘琦提出的释放谣言之策了。
刘表内心思索,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蔡瑁见刘表不反对自己的提议,以为他内心支持这个策略,不由得大喜,开始就具体如何分兵大谈特谈。
张绣却听得大怒,在蔡瑁的策略中,张绣麾下的西凉军又成了野战的主力,若再让蔡瑁这么折腾下去,西凉军还能剩几人?
张绣用目光暗示贾诩,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反对蔡瑁。
贾诩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回了张绣一个放心的眼神。
张绣见贾诩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略安。
蔡瑁侃侃而谈,费了好一番唇舌才将分兵野战的方案说完。
蔡瑁满怀希冀地看着刘表,希望刘表能表态同意他的计策。
刘表却一直闭口不言,既未说反对,也未说同意。
贾诩起身说道:“明公,我有一计,不损伤一兵一卒,即可让曹军退却。”
刘表听了,脸露喜色,他素来知道贾诩足智多谋,连忙问道:“文和(贾诩的字),有何良策?”
贾诩徐徐说道:“曹操自挟持天子以来,先后击败吕布、刘备、袁术等人,如今北方能威胁到曹操的,唯河北袁绍而已。明公可令人散播谣言,说袁绍欲趁曹操南征,许昌空虚之际,偷袭许昌迎奉天子,曹操必定退军。”
刘表一听,脸上喜色更浓,心里暗想:贾诩这计策不是和琦儿之前说的计策不谋而合吗,我儿聪慧当不在贾诩之下。
可是刘表又哪里知道,刘琦只是看过《三国演义》,把本来就是贾诩提出的计策,先说了而已。
蔡瑁见刘表听了贾诩的计策之后喜上眉梢,心下暗恼,对着贾诩反问道:“文和说得轻松,可是打算派谁去曹营散布谣言呢?曹操乃当世奸雄,岂会相信我们。”
贾诩看了蔡瑁一眼,内心对其充满了不屑,若不是蔡瑁打算把西凉军当炮灰用,以贾诩的性格,他才懒得出来献策呢。
“连日来我军与曹军交战不休,虽然伤亡惨重,却也俘虏了不少曹军士卒。可故意让这些俘虏听到袁绍欲偷袭许昌的消息,然后再故布疑阵将其放走。”
众人觉得贾诩说得有理,纷纷点头。
蔡瑁见贾诩连细节如何执行都想好了,知道他必定思虑良久,不是突然想到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蔡瑁心里更加气恼,为何不在自己提出野战之前说出来,这不是故意打自己的脸吗?
当下,蔡瑁又气又羞愧,只得强词夺理地说道:“曹操乃当世奸雄,如何会相信这等低劣的阴谋?”
看着就要羞恼成怒的蔡瑁,刘琦忍不住出言说道:“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曹操哪怕是怀疑,也不得不信。因为天子是他手中最大的依仗,没有天子,曹操所谓的‘奉天子以令不臣’就成了造反作乱,他赌不起。”
贾诩惊疑地看着刘琦,他与刘琦虽然是初次见面,可是对刘琦却“久仰大名”,他万万没想到刘琦这个声名远播的酒色之徒,能说出这番道理来。
蔡瑁没想到贾诩还未反击,自己反而被刘琦这个小辈说得哑口无言,顿时气得脸色通红。
刘表见蔡瑁脸色通红,也不想让他太过难堪,于是插嘴笑道:“实不相瞒,文和之策与琦儿之前所说不谋而合。呵呵,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既然文和也赞成散播谣言,那就交给文和去办吧。”
贾诩听得刘表这么说,不由自主地看了刘琦一眼,颇有一种好奇与审视的意味。
“明公吩咐,贾诩义不容辞。”
贾诩捋了捋胡须,又继续说道,“连日来曹军猛攻东城,西凉军伤亡惨重,各营士卒缺额甚多,请明公予以补齐。”
刘表一听,脸色变得微微阴沉,对于削弱西凉军的实力,这一点他与蔡瑁不谋而合,只是如今却还要依仗西凉军,一点不补充又说不过去。
刘表尚在沉思,却听得刘琦突然说道:“父亲,我愿前往东城协助张将军守城。”
刘表脸色一变,东城是曹军主攻方向,战阵之上刀枪无眼,万一把刘琦给弄伤弄残了,他可舍不得。
刘琦见刘表脸色迟疑,便凑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父亲,荆州军战力薄弱,唯有跟在西凉军这等强军后面观摩学习,才能取长补短,达到以战强兵的目的。”
刘表点点头,说道:“虽然如此,我儿不可逞强,切莫以身犯险。”
刘琦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父子两人悄声谈妥之后,刘表又大声喊道:“王威何在?”
“末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与琦儿一同前往张绣麾下听用,万事当以荆州安危为念。”
“末将明白。”王威朗声应道。
王威虽然不是一名强力的战将,却胜在忠心,而且头脑灵活,刘表嘴里的“荆州安危”,他自然明白是指刘琦的安危。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又被人猛地推开。
蔡夫人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冷着脸走了进来。
她径直走到刘琦面前,冷冷地瞪着刘琦,说道:“你昨晚做下禽兽之事,简直毫无廉耻,怎么还不去死?”
面对蔡夫人的辱骂质问,刘琦无言以对,当他明白他把黄月英当成会所小妹给祸害了之后,他的内心感到无尽后悔和羞愧。
“错误已铸成,我愿意对黄家姑娘负责。”
“哼。”回应刘琦的是蔡夫人的冷哼。
刘磐挡在刘琦面前,面对咄咄逼人的蔡夫人,他面色凝重却丝毫不退让,说道:“那个黄毛丫头,奇丑无比,肯定是趁我兄弟醉酒,就进行勾引,简直不要脸。”
“你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蔡夫人被刘磐颠倒是非的说法,气得脸色发白,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过了半晌,蔡夫人对着刘磐继续发问:“我问你,刚才下人禀报,你命人抓了两个丫鬟,你想干什么?”
“因为她们想谋害我兄弟。”
刘磐大声地回答,说到这个,刘磐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因为这件事他有理。
“满嘴胡言!”蔡夫人用手一指刘琦,“他明明好好地站在这里,根本没人谋害他,你赶紧把人放了。”
刘磐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理都不理蔡夫人。
“你好大的胆子,我在和你说话,你却把头偏到一边。”蔡夫人声色俱厉,一边说着一边甩手就向刘磐打来。
刘磐没料到蔡夫人会直接动手,左边脸颊被打个正着。
挨了打的刘磐气得脸色通红,他手握刀柄,手背青筋暴起,微微发抖,显然在极力地克制内心的愤怒与屈辱。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蔡夫人看着全身气得发抖的刘磐,另一只手扬起又打了过来。
站在后边的刘琦连忙拉了一把刘磐,侧身挡在刘磐身前,也结结实实地挨了蔡夫人一耳光。
蔡夫人的手劲不大,耳光打在脸上,啪啪直响,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刘琦也气得脸色通红,却依然死死地摁住刘磐握刀的手,他明白刘磐一旦拔出刀子,即使他现在杀了蔡夫人,他们俩之后也必死无疑。
因为汉朝以孝治天下,对家中长辈动刀,那是死罪。
蔡夫人虽然不是刘琦的亲生母亲,却也是长辈。
蔡夫人看着眼前憋屈的刘琦和刘磐,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再问你们一遍,放人还是不放人?不放人我就继续抽你们,你们要么放人要么立刻杀了我。”
“你是想逼死我们?”
刘琦恶狠狠地瞪着蔡夫人,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厌恶一个人。
“对,我就是想你死。”
蔡夫人一点也没有隐藏自己对刘琦的敌意,赤裸裸地说了出来。
看着蔡夫人可恶的嘴脸,刘琦心下一横,反正都是死,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到时候大不了亡命天涯。
刘琦悄悄松开摁住刘磐的手,冷着脸问道:“两个丫鬟是你派来的人?”
蔡夫人冷笑,正要说话,忽然一个丫鬟闯了进来,“夫人,不好了,黄家小姐想要轻生。”
蔡夫人一听,顾不得继续逼迫刘琦,立马转身,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看着蔡夫人离开,刘琦终于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蔡夫人气势太甚,刚才他直接面对蔡夫人,压力不小,不到非不得已,他也不想鱼死网破。
刘磐吐了口唾沫,“哼,死了好,死无对证,他们休想再拿这件事上做文章。”
刘琦自然明白刘磐的意思,人死了自然就无法对质。
古代可没有现代的验尸手段,到时候作为当事人的刘琦自然可以随口胡说,反正到时候黄月英都死了,也无法指证他。
可是作为现代人的刘琦却做不到这么漠视生命,更何况,他对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黄月英,心里也确实有一份念想。
刘磐在旁边说道:“贤弟,你记得到时候要一口咬定,是黄家姑娘勾引的你。”
“可事实的真相呢?真的是她勾引了我吗?”
刘琦疑惑地问道,昨晚他喝了酒,他只记得他把黄月英当作了会所小妹,是不是被勾引他却不敢确定。
刘磐疑惑地看了刘琦一眼,无奈地说道:“黄家姑娘来府里探望夫人,在花园遇到了贤弟,结果贤弟喝醉了,非叫她小妹,然后就把她拖进了卧室……”
刘琦听了,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自己是禽兽是一定的了,人家黄月英没有半点责任。
“走,去看看她,看能不能帮忙。”
刘琦做不下冤枉一个无辜女子的决定,而且黄月英是历史上有名的奇女子,他也不希望这个奇女子因为他的错误而香消玉殒。
“好吧。”
刘磐对黄月英的生死不太在意,可是对于刘琦的安危却很上心,他可不放心刘琦一人去蔡夫人的小院子,他特意叫上了一队士卒跟上。
昨晚的事情发生后,黄月英就回到了蔡夫人的小院。
蔡夫人听了黄月英的哭诉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置刘琦于死地的一个机会。
于是蔡夫人立刻派人去给自己的哥哥送信,可是她没想到,刘磐的动作更快,直接命令士卒包围了州牧府,府里的人根本出不去。
蔡夫人安抚好了黄月英之后,早上急匆匆就来找刘磐麻烦,可是她没想到刘磐竟然敢违抗她的命令,就是不放开对州牧府的包围。
蔡夫人虽然平日从不掩饰对刘琦的恨意,也经常将想刘琦死的话挂在嘴边,可是她非到万不得已不想这么干。
如今刘磐竟然抓住了两个谋害刘琦的丫鬟,也不知道这两个丫鬟是不是因为平时听惯了蔡夫人的牢骚话而自作主张。
这下蔡夫人急了,才有了之前拼命侮辱刘琦和刘磐的一幕。
如果两个丫鬟胡乱攀咬,她将万劫不复,还不如逼着刘琦和刘磐对自己动手,到时候再治他们不孝之罪。
可是眼看就要逼得刘琦和刘磐动手了,又传来了黄月英轻生的消息,蔡夫人可不愿意让黄月英就此死去,因为活着的黄月英才能指证刘琦。
蔡夫人急急忙忙地撇下刘琦和刘磐,带着人朝自己的小院子赶去。
蔡夫人居住的院子里,有个人工湖,蔡夫人赶回来时,只见一个人影在湖里起起伏伏,正是她的外甥女——小名阿丑的黄月英。
蒲氏铁匠铺位于襄阳城的西边,是一个占地不大的铁匠作坊。
刘琦和刘磐来到这里时,蒲元正带着几个弟子在打造农具。
蒲元是一个强壮的中年人,他看到刘磐时,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蒲元问道:“刘将军这次要打造什么样的刀剑?”
蒲元没等刘磐表明来意,又继续说道:“刘将军只需要将刀剑的要求告知小徒,过几天我会将刀剑送到府上。”
刘磐见蒲元误会了自己的来意,连忙说道:“蒲大师,我这次来不是打造刀剑的,是我堂弟想打造一个小物件。”
蒲元听到刘磐这么说,他皱眉看向了刘磐身侧的刘琦,问道:“刘荆州的长子刘琦?”
刘琦连忙拱手向蒲元行了一礼,刘琦想打造的东西还需要依仗蒲元,毕竟有本事的人都有点恃才傲物,刘琦可不想给蒲元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下正是刘琦,这次前来,主要是想请大师帮忙打造一个小物件。”
可是出乎刘琦意料的是,蒲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公子怕不是来错地方了吧,青楼酒馆在襄阳的东城。”
刘琦一愣,以前的刘琦在那方面有那么声名远播吗,连一个铁匠都知道他沉迷酒色。
刘琦面色赧然,只得继续说道:“请大师务必帮忙,酬金不是问题。”
蒲元将手中的铁锤敲得“砰砰”直响,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是农忙时节,州府破损的农具都修理不过来,没空帮公子打造物件。”
刘琦一愣,他没想到,蒲元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给拒绝了。
被一个铁匠给拒绝了,刘琦觉得面子很过不去,他下意识地问道:“你就不怕得罪我吗?”
“刘荆州我都不惧,我会怕你一个纨绔子弟?”蒲元满脸不屑。
刘表自统领荆州以来,爱民养士,施政以宽,刑罚松懈,荆州百姓多不惧官府。
蒲元很看不上刘表的这一点,所以他多次拒绝了刘表的征辟,而被拒绝的刘表也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所以蒲元才说他连刘表都不怕。
刘琦拿油盐不进的蒲元没有办法,他看向旁边的刘磐,见他也是一脸的无奈。
刘琦暗想,即使对蒲元采取暴力手段,估计也没用,看来只能另外想其他办法了。
刘琦叹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去找其他的铁匠。
偌大的襄阳城肯定不只蒲元一个铁匠,刘琦不信整个襄阳城的铁匠都是不畏权势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百姓抬着一个长长的农具走了进来,整个农具大部分都是木制的,成一个“井”字状,农具的下方有一块铁铲,铁铲已经破掉了一块。
两个百姓将农具放下,然后对着蒲元说道:“蒲师傅,麻烦帮我们修一下这个犁。”
蒲元放下手中的活,观察了一下破损的铁铲,说道:“小问题,明天你们来拿。”
“这个是犁吗?”刘琦好奇地问道。
刘琦从小在农村长大,从没见过这么长的犁,看起来重量还挺重,需要两个人才能抬进来。
蒲元一脸鄙夷地看着刘琦,说道:“公子从小锦衣玉食,也认得这是犁吗?”
面对蒲元一再嘲讽,刘琦的脾气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他不屑地说道:“犁我当然认识,就是没见过这么不实用的犁。”
蒲元听刘琦这么说,立刻怒了。
“无知小儿,此犁经过无数先贤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才有了如今的样式,岂能容你在这里诋毁?”
面对暴怒的蒲元,刘琦也是寸步不让。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先贤发明了这种犁,但它不好用是事实。这根木头如此长,要两个人才能抬得动,使用的时候,转弯应该也很不方便。”
刘琦说的木头是犁上面的犁辕,他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个部位,所以是用手指着犁辕说的。
蒲元一愣,他思考了片刻,也觉得刘琦说的不是全无道理,但他还是说道:“先贤把犁做成这样,自然有先贤的道理,如果犁辕改短了,使用的时候,必然影响犁铲入土的深度,而且也需要更大的力气才能将犁拖动。”
“如果把这个犁辕改成弯的呢?”刘琦在空中用手比划了一下后世的犁辕的样子。
蒲元看着刘琦的比划,陷入沉思,半晌他才喃喃地说道:“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去哪里找这么弯的木材呢?如果用铁制品来代替犁辕,首先耗资颇大,其次整个犁的重量只会更重,使用起来更不方便。”
刘琦点点头,蒲元不愧是大师,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可是刘琦有后世的见识,这点自然难不倒他。
“可以在树木很小的时候,将它掰弯,吊上重物,不让树木垂直生长,不出几年就可以获得满足要求的木材。”
蒲元一怔,他没想到刘琦瞬间就给出了解决的办法,虽然还不能马上验证刘琦的说法是否正确,但他看刘琦的眼神终于不再充满了鄙夷,反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之前我道听途说,误解了公子的为人,我在这里向公子道歉。”
蒲元说完,向刘琦施了一礼。
刘琦被蒲元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羞愧,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蒲元虽然是道听途说的,但他听到的都是事实啊。
“大师不必多礼,大师只是陷入了前人固有的思维,一下子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而已。”
“先贤虽然很伟大,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们有时候应该要敢于否定先贤,这样才能发明创造更多以前没有的东西。”
“如果一味遵循守旧,先贤也发明不了犁。所以,否定先贤不是对先贤不敬,而是为了革陈出新……”
刘琦侃侃而谈,最后甚至用上了伟人的名言:“不改革只有死路一条。”
蒲元听了,仿佛如遭雷击,他满脸羞愧,郑重地向刘琦长长地鞠了一躬,说道:“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受教了。”
其他人也满脸钦佩地看着刘琦,特别是刘磐,他万万想不到以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堂弟,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将高傲的蒲元给折服了。
战后统计伤亡,蒯祺麾下伤亡最重,只剩下五百余人,其余各营略有损伤。
曹军则扔下了百来具尸体,从容退去。
刘琦脸色难看,没想到曹军战力如此之强,荆州军以多击少,反而死伤更多。
特别是曹军骑兵,在主将战死之后,兀自不乱,深深震撼了刘琦。
若不是魏延阵斩敌将,说不得刘琦第一次上战场,就要全军覆没于此。
刘琦本来打算,找个时机,把双边马镫给捣鼓出来,如今看曹军骑兵这气势,还是不拿出来的好。
如今曹军骑兵只有单边马镫都如此强悍,若把双边马镫给学了去,那不更是要如虎添翼。
匆匆打扫完战场,刘琦下令士卒登船,以防曹军去而复返。
主船之上,刘表和蒯良的衣服湿漉漉的,显得颇为狼狈。
蔡瑁朗声说道:“末将来迟,让主公受惊了,请主公恕罪。”
“无妨。”刘表摆摆手,问道:“宛城战事如何了?”
蔡瑁说道:“主公放心,一切如常。”
蒯良在旁边呵呵一笑,说道:“果真如德珪(蔡瑁的字)所说吗?我怎么听说曹军数次攻上城头,若不是张绣拼死抵抗,宛城恐怕早已为曹操所有了。”
蔡瑁被蒯良当场揭穿老底,顿时脸色不悦,沉默不语。
刘表见蔡瑁不说话,出声喝道:“我回襄阳之前,将宛城防务委托于你,如今宛城危急,赶紧将你的布置如实道来。”
蔡瑁表情不变,朗声说道:“自主公回襄阳后,曹操便昼夜猛攻宛城。我令文聘守北门、张绣守东门、蔡中守西门、蔡和守南门,我自领大军居中策应。”
“你糊涂。”刘表一听蔡瑁的布置,便立刻骂了起来。
蔡瑁被骂得脸色一红,他也知道自己战术水平不行,若是水战,他还能说出一二,这守城之战,实在不是他擅长的领域,可是他自认为他的布置循规蹈矩,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刘表问道。
蔡瑁摇摇头,茫然不知。
蒯良呵呵笑道:“宛城东南角靠近淯水,城墙年久失修,若我猜得不错,曹操数次都是从那里攻上城墙吧。”
蔡瑁最讨厌蒯良那副笑脸,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似的,当下恨声反问道:“那又如何?”
蒯良正要回答,这时刘琦走了进来。
刘表忙问刘琦损失如何,刘琦将战果据实汇报。
蒯良听了,呵呵说道:“我军与曹军野战,素来败多胜少,伯绪初临战阵,能有如此战果,胜过德珪多矣。”
刘琦一听,忙摇头说道:“不过将士用命罢了。”
蔡瑁在旁边听了,却不由得大怒。
蒯良这话一说,成功将蔡瑁的怨气引向了刘琦。
蔡瑁冷笑着说道:“不过运气好罢了。”
蒯良摇了摇头,对着蔡瑁说道:“伯绪虽是初次领军,却对军务颇有独到见解,德珪不信,不妨将之前的问题向伯绪请教。”
蔡瑁被蒯良气得直哆嗦,他好歹是荆州大将,怎么能向刘琦这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请教。
刘琦眉头微皱,他是后来才进的船舱,根本不知道刘表三人之前在聊什么。
可是蒯良一直激怒蔡瑁,却让刘琦躺了枪,如今蔡氏势大,刘琦还不想直接与蔡氏对上。
于是刘琦笑着说道:“我虽然侥幸击退了曹军,若无蔡将军率水军来援,只怕最终也是一败涂地。”
蔡瑁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他冲着刘琦说道:“贤侄今日大战损失不小,我将蔡勋所部拨给贤侄听用,贤侄意下如何?”
刘琦之前与刘表谈心之时,已料到蔡氏会有这种“掺沙子”的行为,只是没料到蔡瑁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就提了出来。
刘琦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蔡勋将军在何处?”
蔡瑁朝船舱外喊了一声,一名青年将领走了进来,蔡瑁介绍道:“这是我族侄蔡勋,今日这支船队就由他统领。”
蔡瑁说完,又对着蔡勋说道:“以后你在伯绪麾下听用。”
蔡勋点点头,默然不语。
刘琦听得现在这支船队由蔡勋统领,立刻大喜,对着刘表说道:“父亲,我昨日说的疑兵之计,可以交给蔡勋将军去完成。”
刘表一听,立刻会意过来。
若派步卒出城假扮援军,很可能会被曹军截杀,如果由蔡勋统领水军假扮援军,却不用担心曹军的截杀,因为曹军根本就没有水军。
刘表点点头,说道:“琦儿言之有理。”
得到刘表的首肯,刘琦对着蔡勋说道:“你每日早晨驾船顺着淯水南下,傍晚时候返回。南下之时,士卒皆藏于船舱之中;返回之时,命士卒站在船舷两侧,多布置旌旗。如此数日之后,曹操必定以为宛城得到了大量援军。”
“末将明白。”蔡勋开口说道。
蔡瑁则惊疑地看着刘琦,他没想到刘琦竟然有这等谋略。
蔡瑁的表情落入蒯良的眼中,蒯良笑道:“德珪在宛城的布置,有何不妥之处,还不快向伯绪请教。”
蔡瑁怒哼一声,依旧沉默不语。
刘表乐得见蒯氏和蔡氏不和,只是眼下宛城危急,不是他们闹矛盾的时候,于是刘表将蔡瑁在宛城的布置对刘琦说了一遍。
刘琦听了,皱眉说道:“曹操数次从东南角攻上城墙,张绣所部必定损失惨重。蔡将军如此安排,确实不妥。”
蔡瑁听了,满脸不屑地说道:“张绣与我们荆州只是暂时合作,消耗他的实力有何不妥?”
刘琦呵呵笑道:“蔡将军只站在荆州的立场考虑,确实没错。只是为帅者当着眼全局,如今曹军攻势甚急,若张绣被逼得急了,所幸投降了曹操,则宛城危矣。”
蔡瑁冷哼一声,反驳道:“这一点我岂能不知道。张绣与曹操有杀子之仇,曹操又岂会接受他的投降。”
刘琦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张绣的叔父死于我们荆州之手,如今张绣还不是与我们合作。岂能因为张绣与曹操有杀子之仇,就断定曹操不会接纳张绣。”
刘琦话音刚落,刘表和蒯良就齐声说道:“正是此理。”
蔡瑁表情尴尬,这一点确实是他疏忽了,他正想说点什么来辩解,只听刘琦又继续说道:“诸侯与诸侯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刘表顿时激动起来,“我儿大才,此乃至理名言!”
刘琦顿时尴尬不已,刘表这急吼吼的表现,就像成了他的粉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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