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才济济的 S 大只算得上中上水平，但顾衍认为我性格安静，适合搞学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真的被录取了。
在毕业典礼上，我忍不住问顾衍：“哥，我们能一辈子在一块吗？”
顾衍坚定地回答：“能。”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未骗过我。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同回到了顾家。这是我多年未再踏足的地方，最近一次还是大一那年与顾衍闹别扭时。再见母亲时，她的精神状态好了些，脸上的愁容也淡了许多。我对她的怨恨与怀疑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消解。在成为我母亲之前，她首先是个女人。
到家时，她正在客厅里插花，继父则在后院池塘钓鱼。得知顾衍回来，派人叫他过去。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摆弄几支白色玫瑰，一时竟生疏得无法开口。母亲抬眼看向我，递给我一朵花：“待会儿送给顾衍吧……”
她的语气艰涩，包含着复杂的情绪。“嗯。”我接过那支纯白的花朵，轻轻应了一声。
“你们好吗？”母亲直接切入正题。
“嗯。”我点点头，“挺好的。”
我没有非要了解她的想法，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快乐。母亲望向窗外，微微含笑，似乎想到了谁。然后，她的目光又转向我，缓缓说：“他很喜欢你。那年你刚上大二，他回来跟他爸爸说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我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
母亲修掉一片枯萎的花叶，继续说：“老顾当然生气，他也倔强，在书房门口跪了四个小时，求老顾成全你们。老顾说，他没有这种儿子，顾家的家产一分都不给他。顾衍说，行，只要您不打扰我们，怎么样都行。其实，老顾说的是气话，他最在意顾衍了，生气归生气，这么多年你们的事，我们也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