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看大路两边的房子。
直到他瘫软在地,用最后一丝力气回望身后,大脑在她昏迷前传递的最后一丝信息是恐惧……
是的,她还在原地,那具无头尸体还是静静的站立,微风吹动黑色背包上的飘带,仿佛是在嘲笑。
晓雅醒来时天已经黑透,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带来的恐惧让刚刚清醒的晓雅背皮发麻。
哆嗦着手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好几次都差点掉在地上。
打开手电的第一时间晓雅照向记忆中的地方,她要确定那具无头尸体还在不在,这并不是靠她的勇气,而是人的本能反应,确定敌人在哪里。
没有,两头的路都照过了,没有什么无头尸体。
晓雅有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睡了一觉,什么村子啊,石磨啊,无头尸体啊都是梦里的产物,不是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自己以前气极的时候确实想过把那颗烦人的脑袋砍下来。
可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路还是那条路,踩在上面有清脆的碎裂声,路旁的小河依然结着薄冰,听不到流水的声音。
路两旁的柳树枝叶茂盛,被微风带起的柳枝摆来摆去,如果是盛夏,坐在柳树下喝杯咖啡,会不会很惬意。
晓雅不想走,可不得不走,这里明显不适合露营,夜里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更致命的是未知,未知的恐惧没有办法让她睡得着,尽管她已经体力透支,疲惫不堪。
往哪边走?
是的,已经分不清楚来时是哪边,一模一样的路,一模一样的树,连宽度和大小都一模一样。
那就让大脑决定,记忆的第一感觉往往是对的,小时候考试时晓雅就深有体会,做完的题目听老师的检查一遍,结果把正确答案改掉了。
脚步越来越沉重,路面上本来清脆的碎裂声越来越小,这是冰越来越厚的原因。
突然路边的微光让晓雅燃起希望,不是手电的光亮,暗黄的颜色,就像八十年代十五瓦的电灯泡。